「我告訴你！你休想利用我第二次！」

埃爾頓普蘭的話被打斷，眼裡閃過不耐，「姜滿，你別像一隻瘋狗一樣。」

「我跟一個畜生無法對話。」姜滿偏過頭去，拒絕和埃爾頓普蘭溝通，而是對著空蕩處喊，「我跟這畜生待在一起無法呼吸，背後的那個人，如果你想你的計劃順利進行的話，就讓這畜生趕緊滾出去，換個人來跟我談。」

一口一個畜生，顯然讓埃爾頓普蘭極其憤怒，但他不知是要展現自己的假惺惺的風度還是什麼，並沒有做什麼行動，而是停在那裡，等著下一步指示。

「埃爾頓，你先下去。」

終於，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響起，似乎嗓子眼裡糊了一團東西，仔細聽，就好像是通過電磁波傳輸出來的，這大概是用了變聲器的緣故。

房間內只剩下姜滿，她晃了晃手腕上的鏈條，手指一翻，指縫間多了一根微不可查的針。在軍隊裡混久了，多一些不為人知的技能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你知道帶你過來因為誰嗎？」

古怪的變聲器聲音再次響起。

姜滿手上動作不停，嘴裡隨口答道：「我不是很感興趣，看到一個畜生就已經讓我很不爽了。你也不必表明你自己也是個畜生這個事實。」

「哈哈哈哈，我真沒想到她竟然有這麼好的運氣，在被流放十一區之後還能遇上一個曾經在巡邏隊待過的上尉。」

他在說長嬴？姜滿臉色一變，抓了她是為了引長嬴過來？

「你是誰？」

「我可是和她最親近的人。」

最親近的人……想到一開始自己知道長嬴姓名時的懷疑，難不成她真是富城長家的孩子？

「你是長家的人？」姜滿試探性地問。

對方答：「還不算笨，一點就通。你放心，我對傷害你們並不感興趣，只不過是增加一些籌碼罷了。她有些不聽話，所以得好好規訓規訓。」

「你有什麼值得我相信的？我要見我女兒一面，確認她的安全。」

「你要求很多，但看在埃爾頓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個機會。」

埃爾頓普蘭再次出現，手裡的小女孩在看見姜滿的瞬間掙紮起來，朝她跑去。

「媽媽，是我不好，沒有第一時間回家。」姜小蠻眼裡閃過驚恐，她查看著姜滿此刻的情況，看著她被鎖鏈反綁在柱子上，握住她的手，手指在她掌心劃拉幾下，作勢想要扒拉開束縛，同時感覺到手掌心被什麼刺了一下，她低頭看了一眼，又對上姜滿的視線，指著男人再次開口，「媽媽！這個壞人說他是我的爸爸！他是不是在說謊！」

「小蠻，媽媽沒事，你別擔心，注意安全，媽媽會儘快去找你。」姜滿溫柔地安慰她。

「姜滿，你就不能正面回答小蠻的問題嗎？她問你我是不是她爸爸。」埃爾頓普蘭強調。

姜滿：「小蠻的爸爸早就死了。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你！」

「這位畜生先生，我不想看見你，你可以走了嗎？」

「我這次過來，就是要把小蠻帶到我身邊，十一區太危險了，你竟然還放心她自己上下學，就像今天一樣出現什麼意外，你承擔得起後果嗎？」埃爾頓普蘭質問姜滿。

姜滿嗤笑：「你就是她最大的危險。要我提醒你今天是誰把她綁過來的嗎？你還好意思教訓我？普蘭上尉，噢不，現在應該是普蘭少校了，十二年了，你還在這個軍銜上蹉跎，是不是著急了？所以這次屁顛屁顛跑過來幫人做這些無恥的勾當，現在是搭上了長家這條船了是吧？難不成你在里塔德這些年混不下去了？都淪落到富城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滿，你少在孩子面前說這些話誤導她。」埃爾頓普蘭惱羞成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想要動手，又顧及姜小蠻在一邊觀察自己，只好忍著。「要不是看在小蠻的份兒上，我懶得跟你計較。」

很明顯她猜中了。姜滿臉上露出滿足的神色，對方過得不好，是她最大的樂趣。

「看來你們也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壞到一起去了。本來想勸你們不要跟埃爾頓普蘭合作，但想起來能夠想到威逼利誘這樣的辦法，你這個長家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姜滿這話是衝著不露面的那人說的。

對方笑出聲，似乎對她的評價很受用：「你說的沒錯，我也沒說過我是什麼好人——」那邊停頓了一下，顯得十分愉悅，「噢！我等的獵物來了。不跟你們玩了。」

埃爾頓普蘭把姜小蠻帶了下去，母女倆對視一眼，心中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