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被架上電擊椅,努力睜大眼睛,張開自己腫脹的嘴,咦咦嗚嗚地想要說出幾個清晰的字詞。
看他如此努力,老沃頓揮揮手,大概是知道今天是他最後一次受刑,大發慈悲:「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索羅捲動舌頭,努力吐出完整的句子,他的牙齒已經鬆動掉落得不剩幾顆,顫顫巍巍地在嘴唇的包裹下咬出音節。
「我……知道……是誰……殺……了……」
夾雜著絲絲的氣音,索羅說完這一句話,整個身子都在發抖,眼睛不住地翻白眼。
老沃頓擺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立刻給索羅注射了一針。
3分鐘之後,索羅整個人冷靜下來,嘴唇依舊顫抖,再次重複那句話。這一次,老沃頓終於聽清楚了。
「我知道,是誰殺了,米卡爾。」
他站起來,上過戰場的老將軍,身姿挺拔,自帶威嚴。老沃頓一步步走向索羅,就像是一座山強壓過去。
「是誰?」他努力壓制自己急切的心。
他已經老了,縱使是在戰場上馳騁多年的鋼鐵將軍,如今也只想做一個愛子心切的父親。米卡爾是他重傷幾乎不治時,妻子拼著高齡給他生下的唯一兒子。這樣的孩子,他怎麼能不寶貝?沒有人能夠體會他內心的痛苦。
霍利爾不後悔自己對著莫蘭德破口大罵,他自己兒女雙全,卻要指責他對兒子過於溺愛。這不公平,就像是他半條命丟在戰場上,才掙得胸前掛滿的勳章。而莫蘭德,不就是靠他那個漂亮的妹妹當了王妃才能搖身一變當上首相的嗎?
他有什麼資格來指責一個戰功赫赫的將軍。
索羅看著老沃頓那副快要把他吃了的表情,咽了咽唾沫,才吐出那個名字。
「長嬴,她叫做長嬴。」生怕對方不信,索羅將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腦地倒了出來,「小沃頓先生曾經表露過對她的憤怒,因為每一次米卡爾大人舉辦的活動結局都是慘不忍睹,不,是十分令大人愉悅。但只有這一次,那個長嬴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帶著那群女人殺死了四頭天罡狼。大人氣得直接中途離場,都沒有看到最後。」
「我是眼睜睜看著長嬴進了會客室,如果……不,是一定,一定是長嬴殺了米卡爾大人。沃頓先生,您一定要相信我,只有她能夠殺了小沃頓先生,如果您看過她擊殺天狼的視頻的話,您就會相信我了。」大概是針劑的影響,他在敘述時,稱呼開始混亂起來。
索羅說完這些話,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他根本支撐不住,從椅子上滑落下來,就像一個摺疊椅。他的雙腿根本無法站立,在地上流成一灘爛泥,爛泥依舊噗嚕噗嚕地說著話,「沃頓先生,您一定要給小沃頓先生報仇。」
言辭懇切,似乎對老沃頓失去孩子的痛心感同身受。
索羅知道,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機會,他不斷地說,嘴巴不停,撕扯的血肉一點點從腮邊流下,牙齒顫顫巍巍,最終還是掉落下一顆,裹著暗紅的血。
老沃頓背過身去,揮揮手,便有人將他帶了下去。
一路猶如刷紅漆,刷過磁白的大理石地板。
早有伶俐的手下侯在一邊,聽著老沃頓下一步指示。
曾經殺伐果決的老將軍毫不猶豫:「查,給我查,這個長嬴到底是誰!我要讓她給我可憐的米卡爾陪葬!」
彼時長嬴並不知道索羅這一剖白會給她今後的生活帶來什麼,她正愜意地吃著最豐盛的一頓晚餐。
故淵沒有打擾她,甚至邀請了從格拉莫羅斯莊園裡活著出來的另外三十多名女性來給她和左言曉送行。
左言曉大口咬了一塊肉,眯著眼睛臉上滿是幸福的表情,「我活了十九年,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肉~簡直太幸福了!」
席間不是傳來感嘆和驚呼。
緹娜也點頭:「果然是十一區的有錢人,這可是首都星域特供的肉類,只有皇室才吃得起。想當初跟著父親去參加皇室的宴請,我也才分得這麼一點而已,沒想到故淵這裡竟然一個人給了這麼大這麼厚的肉排!」
面前精美的瓷盤裡,低溫熟成的肉排鮮嫩多汁,用紅酒與黑核牛燉出來的牛肉彈性十足,又軟爛入味。還有各式小甜品擺在桌上,任由客人取用。
長嬴十分中意紅酒牛肉,甚至將湯汁泡在飯上吃了個乾淨。
自從開始增加訓練量之後,她的飯量也逐漸增長,這具身體以往吃個小半碗就已經飽了,現在必須吃上三大碗米飯。
面對長嬴驚人的食量,其餘人也感嘆她的變化。
「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和前段時間見面相比壯了不少,看來沒少鍛鍊。」蘿拉抿著醇香的紅酒,眼神里流露出的關切很是明顯,「不過,和往前那些參賽者比起來,還是太瘦了。」
「是啊!他們的大腿都快有你腦袋粗了。」緹娜誇張地比劃著名,「你和左言曉都得避開這些人。」
「你還得多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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