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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常見不過的童養媳,是這位女士一生悲劇的起源。

逃荒路上被賣給路上一戶人家為童養媳,連家人的蹤跡都遍尋不著,一生也就全系與夫家了,偏偏夫家也不是一個能靠得住的,也就造成了這位女士一生的悲劇。

所謂“童養媳”冉佳儀也是知道的。

舊社會裡貧苦人家養不起女兒、或者不願意養的,就會把女兒抱養給貧苦的別人家養,女子“成年”之後同那家的兒子成婚、也就成了那戶的媳婦,稱之為“童養媳”。

這種風俗在貧窮落後的古代特別盛行,原因就在於老百姓生活水平低下,家境貧寒的人家娶不起兒媳婦的情況下想出的辦法。

當然,其中也不乏因為對女子身份的歧視而做出的這種行為,因為女兒外嫁終究是別人家的人這種說法,坑害了多少苦命女子,而對待嫁進來的兒媳婦比親身女兒還親也就是這個思想。

而童養媳的遭遇一般都是非常慘的。因為沒有童養媳沒有娘家撐腰,在夫家只會遭人欺負,說是媳婦,其實和被買賣的奴僕待遇相差無幾,在夫家毫無地位、一輩子都會因為童養媳的身份抬不起頭來。

在冉佳儀生活的年代,作為80後下一代的00後而言,父母都是獨生子女、家裡的金疙瘩,作為下一輩的冉佳儀自然也是得寵的,雖說還是比不上弟弟吧,但是絕對是生活富裕無憂的。

她同齡的小夥伴們也無一不是家中幾代長輩寵愛著長大的,可謂真真是蜜罐里長大的。

對於眼前這個曾經是童養媳的女人,冉佳儀還是難以想像其生活之艱難,系統簡單幾句描述壓根不足以表達一個人一生的艱難境遇。

“不用拘謹,我是來幫你的,說說你的故事吧。”冉佳儀面對眼前這人,語氣都不由得放輕柔了點,唯恐嚇著她了。

來人點點頭,講述起了屬於她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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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辛沫兒,娘家也不可考了,只知道是北方那邊逃災過來的,路過東湖縣被朱家買去做了童養媳,娘家留給我的也就是這一個名字了,至於娘家人,在那之後就再未見過,也不知是生是死。”這個叫辛沫兒的女子苦笑,言語間竟然還能感覺出其對娘家的眷戀。

冉佳儀表示不可思議,可卻也知道古代女子的三從四德觀,並未多說話。

委託者繼續她的講述:“在那之後,我就在朱家安家了,或許也算不上家吧。

朱家就一個獨子,叫朱志遠,志向遠大,光看名字就知道朱家父母對他的期望了。

朱家雖然貧窮,可就是借債也竭盡全力供養著朱志遠上了學堂,他也確實有本事,僅靠著自己的能力和那麼一點機遇,就真的從一個農家子一躍成為了當官的,實現了一個古代學子最大的夢想——金榜題名,也實現了人生的階級跨越。”

辛沫兒的語氣難免感慨,她承認那個男人是真的有些本事,可也未免太過沒有良心了。

冉佳儀期待後續:“那後來呢?”

“他考中的時候,已經二十了,我們也成婚四年了。鄉下地方也不講究什麼,我又是個童養媳,連婚契都沒有,擺個酒席也就在一起過日子了。

可是就因為這一點,在他攀上京城的官家姑娘後,我就莫名從妻被貶為妾了。

別說跟著進京城了,在那鄉下呆了一輩子,還是自己養活自己,給他守了那麼一輩子。”

冉佳儀驚嘆,守活寡守了一輩子,還是丈夫活著的情況下,冉佳儀不禁問道:“那你還結婚幹嗎?哦,結婚就是你們那兒的成親”

辛沫兒喃喃道:“不守著我能怎麼辦呢?”

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希望有一個人能給她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我已經是朱家媳了,朱志遠還活的好好的,我就不能改嫁;沒有娘家,我也不能和離,呆在朱家好歹有片遮瓦的地兒、也沒人敢欺上門來。”

像是要說服自己一般,辛沫兒把在朱家呆著的好處列了一項又一項,卻始終不能完全說服自己。

是啊,一個女人在她最好的年華,嫁給了一個人,卻最後守了一輩子活寡,沒有自己的兒女、沒有自己的生活,除了幹活別無他物,這樣枯燥乏味、毫無希望的日子,那不叫生活,而是活著的煎熬。

終於熬到老死了,辛沫兒到底不能甘心,自己的一輩子就那麼憋屈地過去了,這才會來到這個地方。

作為畸形社會形態下的產物,童養媳實在是過分苛責女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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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佳儀不由唏噓,童養媳的風俗固然可惡,可是這朱家的做法也未免太過狠毒。

但凡那朱志遠能稍微放開點,給這辛沫兒自由、或者肯稍微善待一點這個苦命的女子,以其表達出來的性格,想必也不至於會到這地方來。

說到底,用靈魂能量換取新的一生,未免太過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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