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柱本來還想開口,冉佳儀狠狠給他來了一下,疼的他一抽氣,話也就被咽回了肚子裡。
張父張母在上首也不知道有沒有看清下面眾人的小動作,還是溫和勸說著:“說說吧,你們都是怎麼想的。”
冉佳儀這會兒就主動了:“爹娘,也不是我們不關心小弟,讀書那麼費錢我們都沒有說什麼,可是,這娶親也太破費了些,接下來還要去縣裡讀書,家裡這一大家子也不能不活了吧。”
張母溫和的眼神一剎那銳利起來,似是要直接射穿人心,但冉佳儀絲毫不懼,大大方方回望過去,他們這兄嫂當得也絕對無人可以指摘了。
似是被壯了膽子,李紅英也接著回話:“爹娘,按理我剛進門,不應該說這麼多,可是,家裡小妹馬上議親、小石頭也要漸漸大了,都是花錢的時候,不能為了這一場婚事掏空家底啊。”
張母聽了簡直怒不可遏,可是看著下面兩個兒子的表現,一個完全就是聽媳婦兒的,另一個恐怕還有不說小心思,於是原本還極盛的氣勢頓時萎靡下來。
張母不由得看了看身旁的老頭子,而沈父這時候也按捺不住了:“我和你們娘已經決定了,這親是肯定要定下來的,去縣裡也是要的,咱們這鎮上可比不上縣裡夫子水平好。至於錢,還是從公里出,你們小弟不會忘了你們的。”
冉佳儀這時候就有點無語了,那把他們喊過來討論到底有什麼意義啊,不還是一言堂嘛。
眾人不管心裡有什么小心思,現在都不想說話了,說也白說。
先是冉佳儀喊著張大柱一起走了,然後張二柱和李紅英也走了,直到最後,諾大的客廳里只剩下了張父張母、張禮彬和張小妹。
冉佳儀在心裡嗤笑,這才是齊心齊力的一家子。
客廳里的人還有沒有在說什麼,出去的人不知道,但是四人兩兩回去之後,恐怕也沒少交談。
冉佳儀就拖著張大柱在那裡長篇大論起來。
冉佳儀對張大柱要求也不高,也不需要張大柱明目張胆大的反對張父張母意見,而至少需要他在某些時候適當的配合自己,比如,在自己說話的時候沉默默認,比如,在張母懇求的時候,不要輕易妥協。
冉佳儀清楚,做壞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做一個漠然的路人卻並不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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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李紅英進門之後,張家的廚房基本就由兩個兒媳婦負責,張母和張小妹就不怎麼下廚房。
兩人的廚藝算不上多麼好,但也夠日常吃用的了。
但就在這件事情時候,冉佳儀兩人就直接將自己的情緒反應出來了。
冉佳儀純屬於做飯不怎麼放油鹽,張母要是責問,冉佳儀就回答給家裡省一點,給張母氣的夠嗆,而等到李紅英的時候,又會故意放多多的油煙,問就說不跟大嫂學,張母一時間也被弄得有苦難言。
吃的不好了,張家所有人的心情都開始不好起來,缺錢的難處還沒有體會到,就先體會到了被針對的味道。
就在這種情況下,張母還是準備齊全了給小兒子的聘禮,可算掏空了家底,另兩個兒媳就冷眼看著,也不大說話。
春播就在張家這樣僵硬的氣氛下來到了。
春種是關係到農家人一年吃食的大事,顧不得彼此還在置氣,一家人還是風風火火的忙了起來。
但是區別還是有的,往年也就大半個月的事情,現在多了一個人還生生多忙了十天,好在沒有耽誤播種。
忙完之後,眾人輕鬆的同時,也意識到局面徹底不一樣了。
一個家庭的共同財富被集中到某一個人身上,本來就是不公平的,而不公平最容易滋生人的惰性,張家大房、二房兩口子就是這樣喪失了奮鬥心。
張父張母再怎麼生氣也沒有辦法,失去的人心不是這麼容易就喚回來的。
張家的氣氛就這麼變了,變得低迷、變得消沉,卻也只能一直這麼持續了下來。
春種之後,地里的事情也暫時告一段落,正式進入了農閒的日子。
農家人少有閒暇的時候,但農家人似乎天生就閒不下來,或者說是壓根不能閒下來,一般這時候,勤快點的農家人就要成群接班去鎮上找活幹了。
沒有門路的,做些搬運、建房子之類的苦力活兒,有點門路的,去大戶人家幫忙幹活,前者辛苦拿的錢少,後者輕鬆點拿的錢也多,全看各人門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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