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機艙中忍不住揚起嘴角:
隼式戰機雖然極度靈活,但有一個隱秘的漏洞——沒有自動密封的燃料箱。
只要引蛇出洞,不斷騷擾並擊穿他們的燃料箱,就大概率讓他們在返回日本基地前耗盡燃料。
我咬死了返航的隼式戰機,故意沒有爬升高度。
對方大喜,直接自行返航。
他們以為只要我不俯衝,就能完美避開。
於是我勾起嘴角,自下而上就是一陣猛烈的機槍火力覆蓋,精準擊中了對方的油箱。
那機油撒得像腹瀉一樣。
兩架被我干廢后,還剩下的一架極其狡猾,不斷利用機動性擾亂我的射擊路線。
炫技是吧?
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貼臉狂毆!
我乾脆直接拉近距離和它並排飛行,甚至能透過機艙玻璃看到對方驚恐的神色。
我微笑著,掏出機艙里飛行員使用的機槍,在對方掏槍之前直接單手崩掉了他的腦袋。
帶著血污的玻璃四處飛濺,像煙花一樣炸開。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
一個小型補給站,沒了空中火力掩護就是個紙殼子,直接炸就是。
第4章
夜色將至,我熟練地操縱返航。
收油,開傘,減速停機。
我單手撐著機艙邊緣,一個翻身跳下 P-40,摘掉了頭盔和護目鏡。
幾個大兵的酒已經醒了,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四處看了看,沒發現那個大兵的影子。
「那個和我打賭的傢伙呢?」
他們面露尷尬,扭捏地開口,「他……他遇到點小意外,跳機在學校附近的湖裡,這時候在醫務室接受檢查。」
我把頭盔隨手一扔過去,直接坐在旁邊,懶懶問了一句,「那就兩邊各自數對方的彈孔吧,我等著看結果。」
對面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疑惑抬頭,「怎麼,美國人不會數數?」
其中一個大兵漲紅了臉,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那傢伙跳了湖,戰機墜毀了,長官現在正在訓他。」
好傢夥,墜毀了這還數個屁?
但熱鬧還是能看的。
於是我陪何子清交完了宣傳畫,直接往醫務室走去。
「你嚇死我了!我聽說那個大兵跳機,心都快要蹦出來!」
她額頭都是汗,應該真的被嚇到了。
「我這不好端端地回來了?」我沖她笑了笑,「就是一個補給站,炸了就完事。」
「什麼叫炸了就完事啊!」
何子清更崩潰了:「那可是日本人的駐地,再小也是能死人的!」
我趕緊換了個話題,直接拉著她進了醫務室。
那個和我打賭的大兵打著石膏躺著,安靜乖巧得像個小鵪鶉,他的長官站在一邊,臉色黑得能滴出墨水。
「晚上好啊,先生們。」
我抬手打招呼,雖然他們看上去並不太好。
「你就是那個女飛行員?」
長官轉過身,一雙灰藍色眼睛盯著我。
我點點頭,帶著得體的微笑。
「這位先生似乎不懂什麼禮貌,我給了他機會,讓他知道了什麼叫作禮儀之邦。」
長官頓了頓,扭頭盯著床上的大兵,幾乎是咬牙切齒開口,「明天開課前,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大兵在他的眼神中瑟縮了一下,「是,長官……」
身形高大的長官這才看向我,眼神略微柔和了一點。
「小姐,雖然你和我這蠢貨下屬同樣魯莽,但你的表現實在讓人驚嘆,難道曾在哪個部隊服役過嗎?」
我微微一笑,「我只是個逃難來的女學生。」
醫務室里突然陷入了沉默。
我甚至聽見床上打著石膏的大兵,因為緊張咽了口口水。
長官灰藍色的雙眼盯著我,他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語氣開始激動起來:「女學生?
「女學生能獨自一人駕駛 P-40 戰機,直接炸掉了五十里外的日本人補給站?
「我的上帝!你們這裡的人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摘掉了帽子,幾乎是有些暴躁地在醫務室里來回踱步。
「這所破破爛爛的學校,隨便一個擺地攤的老人就是物理學家,路邊喝杯茶就能遇到破解世界性數學難題的教授,就連去上廁所,都能聽見關於化學式的討論!」
我安靜地看他原地發瘋。
的確,換個人都覺得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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