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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停筆,小廝接過功德帖,大聲唱和。

「平陽公主捐善銀一萬兩~」

我起身,親自下席,向平陽公主行了一禮,轉而對各府女眷道:

「我家殿下聞滑州百姓困苦,夙夜難寐。

「今逢義賣,殿下願攜功德帖向今上求恩旨,將此名單張貼於譙樓,供天下百姓瞻仰稱頌。」

後宅交際,是官場的另一面。

比金銀珠寶更重要的,是自家大人的臉面。

涉及民心,為妻者,便不可能叫夫君落於人後。

攀比之風已起。

在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價里,我下意識看向身旁李昭。

正被他逮住目光。

他笑意盈盈,突然握住我的手,溫熱氣息拂過耳畔。

「你方才說……我家殿下?」

尋常之言經他口中一過,便增了無數旖旎暗昧。

我喉頭驀地一緊。

第6章

義賣收穫頗豐。

酉時三刻,李昭踩著碎雨回府,官袍下擺沾著泥點。

我正在翻看功德簿,加緊做最後一次核算。

忽覺濕冷襲近,抬頭正撞進李昭泛紅的眼底。

「聽下人說,你要親自押送銀兩去往滑州。」

我點頭:「大災之後恐有疫病,近日多雨,更易生霍亂,我不放心。」

我略通醫理,或許可以幫上忙。

李昭奪過我手中帳冊,指節泛白。

「你要為曹行知做到這般地步?」

我怔了怔。

沒想到我所作所為,在他眼裡,竟多是為了曹行知。

可曹行知分明是我的「心上人」,此時若說沒有,更是欲蓋彌彰。

我望著他,一時沒能說出話。

李昭只輕蹙著眉瞧我,眉眼間的痛意便足令人心悸。

他胸膛起伏劇烈,突然傾身,將我困在圈椅中。

那隻握慣刀劍的手撫上我後頸,力道大得生疼。

仿佛忍耐到極致,驟然爆發。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你是我的夫人,我不許!」

剎那溫熱覆蓋,唇齒相抵,是兇悍又雜亂無章的吻。

我蒙住,任他撬開齒關,長驅直入。

心口的撞擊如鼓聲清晰。

五指伸展在李昭襟口,我意圖推拒,卻輕顫著,怎麼也生不出力氣。

第7章

或許嘗到了甜頭,抑或是心虛。

李昭心緒平復,准我親赴滑州。

只是,他要一道。

我到時,謝泠恰是彈盡糧絕之時。

人前她老成持重,調撥銀錢處處穩妥。

下屬一走,她眼眶驀然通紅。

「兄長,曹行知快死了,你救救他!」

我給曹行知診治,她便遠遠地站著。

目光停駐,眉心總散不開。

好在疫病一起,許多民間醫者紛紛來助。

有位叫姜問荊的女醫者,用藥劍走偏鋒,卻尤其准狠。

朝廷醫官對她頗有不滿,斥責她罔顧人命。

她面色冷淡:「諸位平日治多了王公貴族,怕是忘了,這是疫病。

「多拖一日,便要多死上百人。

「你們既說穩妥至上,這些時日,怎麼沒見治好了誰。」

她仿佛超脫了世間俗情,病患死於眼前猶漠然置之。

然而她房中燭火總是通宵未歇,手帳上一味味藥修改抹去。

我深夜叩門,對上她血絲滿布的眸子,微微抿唇。

「姜大夫,我列了十數個方子,不知是否可行,能否邀你相商?」

姜問荊二話不說撤開了身:「夫人快請進。」

我與姜問荊聯手嘗試,終於有了成效。

曹行知這些時日自告奮勇試藥,吐了幾回血。

瞧見遠遠候著的謝泠,還是從鬼門關掉回了頭。

李昭自來滑州後,總不高興,但協助救治,安撫民心,事事不落。

只每每在晚間要向我討補償。

「瞧見你那般擔心曹行知,我心中不快。」

「那個姜問荊,從來都冷著臉,怎麼獨獨對你笑?」

「謝大人總要你去瞧曹行知,到底是何用意!」

……

我沒閒心應付,草草在他唇上印上一吻,他便能消停幾日。

滑州災情有驚無險。

回京後,李昭舉止愈發放肆。

挽手摟抱是尋常,親昵更是食髓知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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