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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旦認定的事就不會放手。

慕晚心中剛燃起的一點希望頃刻間就被澆滅,她抵著秦景曜的胸膛,堅實得像塊鐵。

「你不怕我報警嗎?」

秦景曜睥睨的視線,從上之下,輾過略微張開的唇齒,粉色的舌頭,兩顆牙齒有些尖利,可看著又十分地可愛。

「哦,你要告我。」

秦景曜撲哧一聲,笑慕晚的不自量力,「那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把我關進去,猜猜是我先沒命還是他們先撐不住。」

震驚之情溢於言表,但更多是害怕,慕晚帶上了哭腔,「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她抗拒著秦景曜的親近,淚水即將奪眶而出。

慕晚默默地下了決心,要是秦景曜再不放下自己,她就打他,總之絕不就範。

秦景曜卸下用在她下巴上的力氣,半途而廢般放開了懷裡的人,「哭什麼,我又沒怎麼著你。」

慕晚攥著拳頭,她起身坐在座椅上,雙手交叉在胸前,是防備的姿態。

秦景曜連衣襟都未亂,他掏出打火機點菸,「行了,回去睡覺。」

舌頭抵著上齶,忽然就渴得心慌。

不知道晚上睡覺的時候,這小姑娘會不會偷偷掉眼淚。

他說完這句,慕晚就等不及去開車門,果然這次她打開了,秦景曜也沒有阻攔。

密閉的車裡,白霧升騰,燃著濃烈的菸葉乾枯味。

慕晚怕被人追殺似的,逃離了那輛車,匆匆地上樓。

「晚晚,外面下了好大的雪,你怎麼才回來。」

於子書坐在書桌前寫作業,她看慕晚周身沒落雪的痕跡,臉卻是慘白的,像是一層易碎的窗戶紙。

「是不是凍壞了?」於子書抱怨說:「我出去之前也沒帶傘,兜頭淋了好多雪。」

終於見到了秦景曜以外的活人,慕晚艱難地呼吸,她張口,聲音居然是罕見的沙啞,像是生病一樣,「我沒事,就是害怕。」

害怕什麼,她不肯說出來。

「你感冒了?」於子書的手貼著室友的額頭,溫度還算在正常範圍里,因為寫作業戴著一隻耳機,她又問:「你剛剛說什麼?」

慕晚哆哆嗦嗦地倒了一杯熱水,潤了潤嗓子,「沒事,我累了。」

「好,那你休息,我再寫會兒作業。」

「嗯。」慕晚爬上床,她蓋著被子,冷靜了一會兒去摸手機,找到了那張被自己發給李明朗的照片。

還有幾天,他就回來了。

慕晚稍微安心了一下,閉著眼睛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起來,慕晚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喝斷片,頭疼欲裂,嗓子乾涸得如同經歷了旱災,仿佛幾百年沒喝過水。

她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可怕的無法逃離的噩夢,而且與秦景曜有關。

斷斷續續的片段,回憶起來像是一幀幀的靜態照片,連不成視頻。

室友們都背起了書包,於子書見慕晚坐著就是不起床穿衣服,還不忘提醒道:「晚晚,起床了,上午還有選修課。」

慕晚翻手機看了下時間,也收拾了書本,跟著三個室友往教學樓里沖。

自從鍾爾雅跟慕晚混熟了以後,一到這節選修課,她就跑過去跟慕晚坐在一起。

「昨天是誰送的我?」

慕晚記得自己到鍾爾雅的房子裡看小貓,然後被她帶去酒吧跟朋友一起打牌。

「我四哥,」鍾爾雅熬夜到凌晨,第二天上課居然還能神清氣爽地玩平板遊戲,「天啊,學姐你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還失憶成這個樣子,昨天明明是慕晚自己親口說秦景曜會送她回去的。

鍾爾雅感嘆慕晚酒量之淺,「下次進酒吧我可不讓你點酒了,還是飲料比較好。」

慕晚聽老師在台上讀PPT,她終於意識到原來自己是一杯倒,那以後在桌上就只跟人喝茶,喝酒就算了。

鍾爾雅將平板拿過來,「你看,我未來表嫂。」

那是一張發在社交平台上的照片,底下的評論點讚不少,評論區都在用類似小名的稱呼喊她,應該大部分都是親戚朋友。

鍾爾雅滑動著幾張圖片,「我舅媽挑的,說是都定下來了。」

說是定下來了,日子也不曉得到什麼時候,她四哥年紀輕,估計是想再自由幾年。

「你說,我四哥結婚得是什麼樣子?」鍾爾雅嘖嘖兩聲,根本想像不出來,「就他那臭脾氣,誰受得了。」

照片上的女孩笑得開朗燦爛,穿晚宴裙,對著鏡頭舉香檳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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