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盤得稍微複雜,也是她自己編頭髮做的造型。
正式上台偶有變數,慕晚擔心得不行。
「你怎麼不去嘉賓席?」
秦景曜打開手裡的盒子,將髮飾插進髮髻里,指尖點了點女朋友的唇,「別緊張。」
慕晚去摸頭髮上的東西,烏髻如雲,指尖撥動珍珠流蘇。
是他送過的那支金簪。
秦景曜打開煙盒,抽出一根煙,笑道:「定情信物。」
慕晚知道這個簪子的含義,參加活動的人又多又雜,萬一弄丟了可不好找。
「我沒什麼東西可以送你。」
「送塊帕子,」秦景曜嘴角的笑意霎時沒了,「我讓你繡塊帕子的事,你是不是給忘了。」
「沒有,我記著呢。」金簪斜斜插進去,慕晚又把髮飾固定了一遍。
什麼時候有的這檔子事,她怎麼不知道。
秦景曜不太信她的話,他點燃了煙,沒抽,「是嗎?那你繡到哪步了,跟我說說。」
慕晚哪裡知道這人要她繡什麼,她學著秦景曜的口氣,天不怕地不怕一樣,「不知道了,忘了。」
「是繡名字。」秦景曜抽菸強調,青白的煙霧飄渺,有學生來叫慕晚上台。
「回來再收拾你。」
那學生是學生會成員,後台不讓抽菸,但她看男人那樣厲害的氣勢一時間也不敢開口,害怕是學校請來的大人物。
慕晚故意跟秦景曜較勁,「這不讓抽菸。」
她轉身,揚著禮貌的微笑,「是吧,同學?」
學姐問話,那學生也不知怎麼回答才好,只是愣愣地點了下頭。
有人贊同,慕晚底氣瞬間足了,她拿下秦景曜唇里含著的煙,「回頭見。」
這是個祖宗,聽不得一點不好聽的話。
慕晚手法生澀地掐了兩次,終於把煙掐滅,那支昂貴的特製煙就這麼被草草丟進了垃圾桶。
「五分鐘後,輪到學姐你上台,」女學生瞧秦景曜的臉色,她弱弱地說道:「加油。」
人跑了,更衣室還剩秦景曜和慕晚兩個人。
煙霧散去,秦景曜歪了下頭,「你把我煙掐了,我有癮可怎麼辦?」
慕晚一擺手,「那我沒辦法。」
「親一會兒。」秦景曜頓了頓,唇角牽動,喉嚨里發出一聲低沉的笑。
慕晚不願意,她還在背稿子,「我還要上台,沒時間補口紅。」
「放心,我掐時間很準。」秦景曜拿走慕晚手裡的稿子,他把人壓在化妝檯上,親了上去,「專心。」
慕晚的後腰被人摟住,腰肢抵著秦景曜的手掌,卻沒碰到化妝檯四四方方的稜角。
到了這個時候,秦景曜吻得還是沒有節制,擦上的口紅被齧啃了大半,露出了慕晚唇瓣的本色。
不多時就要上台,慕晚哪有什麼情動,她睜眼想看表,入目卻是秦景曜翕動的睫毛。
他親得認真,手掌著女孩的後頸,往自己的懷裡送。
秦景曜確實掐表掐得准,唇分離的那秒,門外響起敲門聲。
慕晚抽紙巾擦乾淨半半拉拉的口紅,重新上了,提著裙子往外走。
該死的秦景曜,每次都讓自己往下吞,早晚有一天,慕晚要再扇他一巴掌。
台上台下,匯聚著從京州大學畢業的精英。
秦元德錯過了開幕式,不過總算是趕上了。
負責採訪這位秦先生的學生,自然是專業能力最強的。
採訪的時候,手裡沒帶任何的提示材料,慕晚上台後,秦元德神色僵住了幾秒。
他主動地伸手,和藹地笑,「你好,慕小姐。」
慕晚的目光和秦元德對上,她溫聲道:「您太客氣了,秦先生,能採訪您這樣優秀的京大校友是我的榮幸。」
「不好意思,我錯過了開幕儀式。」
「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想必也是記掛著老師和學弟學妹們的……」
慕晚這個身份,怎麼能代表學校原諒秦元德,不能說「沒關系」,也不能揪住秦元德遲到的錯誤。
她得給個正大光明的理由,給秦元德一個台階下。
採訪人滴水不漏,很快就將正式的話題導入。
座談會進入尾聲,台上的節目表演完,就徹底沒慕晚的事了。
秦元德離開了嘉賓席,「慕小姐,我有些話想和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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