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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身旁的男子便是周家小少爺周錦陸了,同樣也天生一副好皮囊,氣質矜貴,雖比王嶼略矮一點,但在人群里也足夠高挑,身著一套灰色千鳥格休閒西裝,白色襯衣領口微敞,未系領帶,顯然沒把這次晚宴當成多麼鄭重的場合。

目光觸及郁央,他眼中帶著暖意,可一掃到王嶼,便蹙起眉頭,像在極力掩飾著不耐和嫌惡。

郁央抬手看了看腕錶:「不是說遲點到?倒也沒晚多少。」

趙珞琪「呵呵」了一聲,顯然是沖周錦陸的。

周錦陸面不改色:「以為會堵車,沒想到出城還挺快。聽說你今天剛回瓏城,行程會不會太趕?你好像比上次見面又瘦了?」

一旁的趙珞琪白眼快翻上天了:「你有點邊界感好不好?人家老公在旁邊呢。」

這下輪到周錦陸「呵呵」一聲:「有的人形同虛設,三個月都沒去過一次南城。」

三人自小一塊兒長大,打小趙珞琪和周錦陸就不對付,互看不順眼,但偏偏都很粘郁央,多年來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直到前幾年周趙兩家聯姻,周錦陸和趙珞琪定下婚約,三人的平衡才開始動搖,到郁央和王嶼結婚的時候,平衡徹底被打破。

王嶼風輕雲淡:「工作量太飽和,沒辦法。又不像周少,身邊那麼多人鞍前馬後,當然來去如風。」

趙珞琪看情勢不好,拉周錦陸走:「就你話多!……安安,我和這傢伙先去找我表姐哈,你和王嶼慢慢來。」

周錦陸卻不任趙珞琪將自己拽走,反而上前一步,對王嶼恨恨地低聲說:「鬼曉得你安的什麼心,又在忙什麼事?我警告你,安分守己些,不是你的,就不要去痴心妄想。」

「好巧,後半句我也想送給周少。」王嶼勾著嘴角,語速徐徐。

周錦陸臉色微變。

郁央聽不大清楚二人的對話,好奇地問:「你們倆說什麼悄悄話?」

趙珞琪瞪圓了杏眸:「周錦陸!我拖不動你了是吧?你再這樣,我要跟伯父伯母發消息告狀了!」

周錦陸難以置信:「你幼不幼稚?多大的人了,還打小報告?」

兩個人在吵吵鬧鬧中走遠了,當真是。

郁央問:「你勸告錦陸什麼?」

「沒什麼。」王嶼輕描淡寫,語氣淡淡,「不過就是讓他多喝點水,火氣別這麼大。」

郁央笑道:「你人還怪好的。」

「人好?」王嶼的神色古怪起來,他看向身邊人,眼底的情緒隱沒在睫羽落下的陰影中,「周錦陸認定我是居心叵測的小白臉,你怎麼知道自己不是引狼入室?」

周錦陸所想,也是外界流傳最多的版本之一。

畢竟在准繼承人郁聞去世後,郁氏陷入了繼承人競爭的混局,他此時與作為候選人之一的郁央結婚,不少人都覺得不僅單單是找到一棵大樹那麼簡單,必然心懷不軌,圖謀更大。

「因為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然而,郁央的語氣十分篤定,目光也是一如既往的坦蕩——起碼看起來如此,「我了解你,所以才選擇了你。」

王嶼嗤笑:「你了解的不過是七年前的我。」說完,仿佛又想起了什麼,他冷笑一聲,「我倒是從沒真正了解過你。」

「以後你會慢慢了解的。」郁央笑了笑,眉眼之間只有陽光,從無陰霾。

「我們來日方長,Darling。」

第3章 插pter 03 瑰夏(三)

煙花觀景台在會場三樓的露台,面朝江海,景致絕佳。

此時早已日下西山,江風徐徐,夜幕還未黑得徹底,仍透著點光,天角浸染著不均勻的深藍色,像是深深淺淺的夢境。

華燈初上,觀景檯燈光璀璨,郁央王嶼到的時候已經有半數人入場,目之所及珠光寶氣,繁花似錦,侍者托盤中的香檳酒杯都像是落了碎金。

郁央不著急落座,拿了杯香檳品了品,優哉游哉,如魚得水。

王嶼卻少有參與這樣的活動,六年創業是實打實的殫精竭慮,除了必要的應酬,其他都不涉獵。他對眼前的紙醉金迷不予置評,只凝望著漸漸暗下去的天際,整個人在這一派熱鬧繁華中顯得格格不入,散發著疏離的氣息。

郁央拍了拍他:「你在想什麼?」

王嶼收回視線,目光落在對方手中杯口的那枚紅唇印,語氣淡淡:「在想眼前這些人,究竟有多少人是為了慈善。」

「不多,但玩高興了,總會一擲千金,結果總是好的。」郁央笑了笑,「說來也奇怪,瓏城說大也不大,可我們竟然都沒遇見過。」

王嶼半垂著眼:「我都說過了,我的工作量向來很飽和,沒碰見也不出奇。」

「是嗎?」郁央不甚在意,開始瀏覽牆壁上展出的展品。

今年正逢該慈善品牌三十周年慶,主辦方在露台的三面牆壁都布置上了展櫃,陳列了一些檔案記錄,包括照片、文稿、獎盃實物等,梳理呈現了該慈善晚宴的發展歷史。

忽然,她的目光被其中一張老照片攫住,王嶼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一張雙人合照,應該是某屆慈善晚會留下來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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