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央驚喜道:「太好啦!」
紀和說:「其實很早就決定回來了,我在瓏城的分店都籌備的差不多了,開張時還希望安安能賞臉過來捧個場呢」
「那是一定了,到時我……」
話說一半,一聲脆響響起,在安靜的室內格外突兀,甚至刺耳。
郁央此時正站在客廳和飯廳交界處,循聲側目,發現是王嶼把一個盤子重重地放到了餐桌上,明顯是故意的。
他居然這個點還在家裡。
郁央很是意外。
男人今日穿了件白襯衣配黑西褲,本是再尋常不過的商務裝扮,但在他身上卻讓人覺得每一寸細節都透出侵略性的傲氣。
他稍微膠了下頭,髮絲如冰棱,鬢角勝刀鋒,正用一雙墨眸冰冷地望向這邊。
郁央立馬改口:「到時我帶著王嶼一起來。」
電話那頭沒察覺出異常,只是笑道:「怎麼,結了婚,和我都要避嫌了嗎?」
郁央也笑:「不是捧場嗎?那當然人多更熱鬧了。還可以把錦陸和珞琪也叫上。」
紀和語速不快,聽著總有點懶洋洋的:「好啊,那我就恭候大駕了。」
「機票訂了的話告訴我,我給紀和哥哥接風洗塵。」
「一言為定。」
結束這邊的通話,郁央才對王嶼道出心中疑惑:「你怎麼在家裡?」
王嶼轉身進廚房端出一對碗筷,冷冷地說:「我怕有人餓死。」
郁央定睛一看,才發現餐桌上已經擺了三菜一湯,中西結合,都很符合她學生時代的口味。
不由地有些意外:「這些是你做的嗎?」
王嶼抽了把椅子,逕自坐下開吃,一邊用著冷漠的語氣說:「看不上的話,郁大小姐也可以選擇不吃。」
「吃。」郁央也坐下了,笑靨如花,「一看就很好吃。」
在她印象里,從前王嶼就很會做吃食了,多年不嘗,手藝竟比記憶里的更精湛。
吃了幾口,郁央用手機默默給陳霓發消息:「王總上午有來公司嗎?」
陳霓那邊回復得很快:「來了,還和戰略部開了個會。」
「知道了。」
得到答案後,郁央再看向身邊的人,只覺對方身上刻著幾個大字:時間管理大師。
王嶼渾然不知,漫不經心地問了句:「是紀和?」
「嗯?」郁央反應了一秒,點頭,「對,紀和哥哥,以前你們見過一面的。」
王嶼沉默了片刻,才說:「這麼多年,我好像沒聽說過瓏城有個紀家。」
郁央解釋道:「紀家原本在風城,後來出了變故,全家移民了,紀和哥哥是在吉隆坡出生長大的。」
王嶼面無表情:「哦,那你們還能認識,也是緣分。」
郁央聽出了對方的陰陽怪氣,但也不介意,反而笑了下,繼續說:「紀和哥哥比較叛逆,大學回國讀的,和我哥是大學同學,兩個人臭味相投,是很好的朋友,站在一起跟親兄弟一樣。」
王嶼夾菜的手頓了頓。郁央很少提郁聞的事。
郁聞是郁央的親哥哥,大她五歲,曾是郁氏繼承人的不二人選——人無完人,郁國澤雖是極其出色的實業家,有著遠超大多企業家的智慧和才識,但也不可避免地有著思維局限性,最突出的一點體現在他極注重嫡庶長幼,所以從郁聞出生那一刻起,繼承人就板上釘釘。
只可惜天妒英才,七年前的一場車禍,奪去了郁聞年輕的生命。
也正因為此,郁家後輩才為了空懸的少當家之位開始爭奪,陷入混局。
郁央也在參與角逐之列。
這一點令許多人頗為費解,畢竟郁聞生前與郁央感情甚好,怎料兄長剛去世,妹妹就匆匆回國加入戰局,攻勢洶洶,當真是人走茶涼。
其中委曲,王嶼也不甚了解。
「對了,明天你有安排嗎?祖父讓我們明天回本家吃飯。」郁央想起了昨晚老岑的電話,「如果你有安排了的話,我提前去說一下。」
王嶼淡淡地說:「沒有,可以去。」
「那就好。」郁央吃完了,用紙巾擦著嘴,問,「一會兒我搭你車一塊兒去公司?」
王嶼抬眸看她:「我不是你的司機。」
郁央倒是很會變通:「那坐我的車?我開車。」
王嶼不置與否。
過了會兒,郁央突然後知後覺——如果像珞琪說的那樣,王嶼好不容易利用這三個月在公司立威,那是不是他們不要老黏在一塊兒比較好?
於是她十分善解人意地說:「沒事,那我們各走各的吧,這樣萬一下班後有應酬的話,我們還能分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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