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會夢見過去發生過的事並不稀奇,而夢境和現實往往會有些許不同。
在郁央的這場夢裡,唯一的不同就是,當時寫下自己留學期間對外的假名時,她非常爽快,並無半點猶豫。
郁央醒來,看見近在咫尺的王嶼,愣了下,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回想起昨晚的事。
然後才意識到自己睡夢中把男人當抱枕了,手腳並用,像八爪魚一樣纏著對方。
她試圖鬆開手腳,卻發現自己最遠側的裙角被男人壓住了。
這個時候抽走,很可能把男人弄醒。
於是郁央靈機一動,她緩緩撐起來,將就著這個姿勢,慢慢地坐了起來。
準確來說,她目前的姿勢是雙腿岔開跪坐在王嶼身上,只是為了不壓到男人,並沒有真的坐下去,而是為了保持平衡,雙手分別撐在了男人的身兩側。
郁央本意是通過這個動作翻到王嶼的另一側,將裙子神不知人不覺地拉出。
然而,一低頭,男人的臉龐正入眼帘,她怔了怔,這好像還是重逢以來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端詳對方,還是睡顏。
這麼多年過去了,與學生時代相比,兩人多多少少都發生了變化,但此時男人的臉和夢中以及記憶深處的面容完全疊加重合。
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油然而生,像是盯某個字盯久了就覺得不認識了似的,郁央此刻也產生了一種類似的奇異感覺。
目光下移,她不禁奇怪:這人每天扎工作里,是哪兒來的時間健身的?
只見王嶼的白色襯衣領口微敞,襯衫內打底的緊身白色背心若隱若現。
郁央一個沒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男人的胸肌。
王嶼閉著眼,氣息綿長沉穩,沒醒。
這給了郁央信心,她又隔著衣服摸了摸對方的腹肌,還戳了下。
王嶼還是沒醒。
郁央笑了,手指拂過腹部,作勢一路往下……
結果還沒三秒,就被一隻大手握住手腕,抬眸便對上那雙幽深的黑眸。
「你在幹什麼?」
大概是因為剛醒,王嶼的聲音微啞低沉,語氣近乎質問。
雖是被抓包,但郁央毫不臉紅心虛,反而直接坐在王嶼身上了。
她眨了眨眼:「檢驗你的健身成果。」
要是多年前的王嶼,定然只會回以沉默,但現在也是經驗見長,能夠有來有回:「還滿意?」
「滿意。」郁央笑眯眯地點評,「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王嶼微哂:「你見過?」
前幾日中場休息的時候,兩人頂多也只是衣衫凌亂,衣服都還沒來得及褪去。
郁央笑著說:「那看看?」
王嶼嘴角抽了下:「你和流氓有什麼區別?」
郁央哈哈大笑:「區別在於我是合法調戲?」
「調戲?」
再一眨眼,郁央只覺整個人天翻地轉,回過神來時自己的後背已經貼回到了床上,男人撐在她頭兩側,俯身看著她。
兩人的上下位置交換了過來。
王嶼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倒是挺有精神,看來可以回家了。」
郁央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突然正色道:「王嶼。」
「什麼?」
「你黑眼圈好重。」
「……」
王嶼迅速起身,站在了床邊,冷酷無情地說:「快起來,我去開車,你在門口等我。」
郁央知道再繼續逗下去就沒意思了,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自己知道了。
此時已經早上九點多了,有好些員工因昨晚的緊急會議不得不回來加班了,一個個頂著疲倦又苦澀的神情唉聲嘆氣。加班使人面目愁苦。
愁苦的時候,就希望能找到樂子。
有人眼尖地看到了從郁央辦公室里出來的王嶼,發現平時總是無懈可擊的王總竟穿著皺巴巴的襯衣,頭髮也有些凌亂,一邊往外走一邊不住地揉著肩膀和手臂。
沒一會兒,郁總也從辦公室出來了,手上還拿著一件和王總西褲同色的西裝外套——合理推斷是王總落下的。
很快,公司某小群就有了新消息:「王總昨晚在郁總辦公室過夜啦!郁總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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