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已經醒過來,準確的說,是被掐醒的。
原本她暈著,可大家在她身上沒看到什麼傷口,以為她裝的,就去喊了個醫生過來檢查,醫生也沒檢查出什麼外傷,這個時候,就有好事者用了個損招,直接掐她的人中,掐完人中又掐胳膊,終於把她給掐醒了。
周怡醒過來的時候,兩條胳膊痛得抬不起來,頭痛欲裂,她受的是內傷,磕到腦子了,檢查外面自然檢查不出來。
醫生見她醒了,伸手在她面前比了比,問,「這是幾?」
周怡腦子還是懵的,下意識地出口,「2。」
醫生點點頭,「意識清醒,反應靈敏,沒摔傻。」
接著醫生雙手插兜站到一旁,群眾繼續把周怡圍住,不讓她跑。
剛才去報公安的人也回來了,直接帶著公安一塊兒來的,一路上,那人繪聲繪色地把周怡的罪行講了一遍,公安過來的時候,已經基本了解事情原委。
看到公安,人群激動起來。
有人把那把帶血的匕首遞給公安,然後指著周怡:「公安同志,這個就是她捅人的兇器。」
正好陸進揚推著溫寧下來了,有人指著兩人跟公安道:「公安同志,這兩位就是受害者,那位男同志還是位飛行員。」
飛行員這個職業,在七十年代,就跟國寶一樣,是重點保護對象。
因為培養一個飛行員成本太高,代價太大,所以飛行員,是所有軍種裡面最高級別的。
公安同志也知道這點,當即重視起來,走上前詢問:「同志,你傷勢怎麼樣?」
陸進揚面上是一慣的冷硬嚴肅之色,正準備回答,溫寧搶先接過話,一臉後怕地指向周怡:「公安同志,她突然持刀捅人,我大哥胳膊被她用匕首劃了一大道口子,流了好多好多血,醫生說要是再深一寸,這胳膊就廢了,以後根本駕駛不了飛機!」
一聽這話,旁邊的群眾沸騰了,飛行員那是多光榮多厲害的職業,萬里挑一才可能培養出一個,要真因為那個周怡毀了,簡直是國家的損失,人民的遺憾。
「公安同志,必須嚴懲罪犯!」
「對!必須嚴懲!」
「支持!嚴懲!」
「讓她坐牢!」
「送到邊疆改造!」
群眾紛紛伸手指著罪魁禍首周怡,大聲聲討。
周怡望著一張張憤怒的臉,還有旁邊一身制服的公安,饒是平時再囂張,此刻也有點慫了。
後知後覺自己居然持刀傷了陸進揚,傷了溫寧她還不怕,畢竟溫寧不是陸家人,但陸進揚不一樣,陸進揚可是陸家最優秀的年輕一代,陸家的金苗苗,她把人弄傷了,陸家絕對不會放過她!
周怡此刻就像被拔了爪牙的老虎,一下蹦躂不起來,呆滯地坐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辦。
公安辦案,也不能只聽一面之詞。
雖然群眾的呼聲很高,但事情還是得雙方當事人做完筆錄之後,才能確認。
其中一個公安把周怡從地上拽起來,銀手銬往她手腕一靠,嚴厲道:「同志,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另一個公安則朝陸進揚和溫寧道:「也麻煩你們兩位同志走一趟,配合我們做筆錄。」
陸進揚推著溫寧,跟公安一起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內。
周怡一路上,腦子總算是轉了起來,明白過來現在自己的處境,持刀傷人,往重了說,就是故意殺人,嚴重的說不定還得吃槍子。
周怡不是傻子,她們周家也有公安系統內的人,法律知識多少知道點,所以一坐到審訊室內,她就主動交代了自己傷人的經過,一口咬定是失手誤傷,只是想用刀嚇唬一下溫寧,沒想到會不小心劃到陸進揚。
她願意積極爭取當事人的諒解,該賠償賠償,該道歉道歉。
態度配合到讓公安都覺得她和剛才那些群眾描述的不是同一個人。
最後還笑眯眯地給公安放了個炸彈:「我小姑父是西城公安局的副局長,你們這片兒的派出所,也歸西城片區吧,如果兩位同志覺得案子棘手,不如移交到西城公安局。」
這話有威脅的意思,也有提醒的意思,端看審訊的同志怎麼理解了。
兩審訊的同志都是底層的片警,平時頂多跟科長或者所長打交道,局長那個層級的領導,兩人惹不起,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個公安對周怡道:「那就先走調解程序,看看陸同志那邊願不願意接受你的道歉,然後撤案。」
聽到這話,周怡稍微放下心來,又同公安道:「同志,麻煩通知一下我家裡人。」
通知家屬算是正常流程里的一環,公安點點頭,起身出去打電話。
另一邊,陸進揚和溫寧做完筆錄。
審訊周怡的公安過來轉達周怡的意思,說是想和解,陸進揚直接就拒絕了:「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和解,而且,我們還要報案。」
公安同志都有點迷糊了,還報什麼案?便見陸進揚拿出一份溫寧的驗傷報告,冷聲道:「周怡涉嫌唆使他人開車謀殺我妹妹,我妹妹閃躲及時,才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這是醫院出具的傷情鑑定,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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