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蔣瑞交代的情況,算故意傷害罪,要判十五年。
聽到這個結果,蔣家人頓覺昏天黑地,世界末日。
蔣老太太當場心臟病發作,送去醫院搶救,蔣老爺子病倒,臥床不起。蔣靜去醫院照顧老頭老太太,老太太剛從昏迷中醒過來,拔了氧氣罐就跟她哭:「靜兒啊,你得救救瑞瑞啊,他是你親侄兒啊!咱們蔣家唯一的根啊!」
哭完老太太氣兒又喘不上了,兩眼一翻撅了過去。
嚇得蔣靜臉都變色了,大喊醫生,又跪在床前抓著老太太的手保證:「媽,你別嚇我啊,你挺住啊,你放心,我肯定把瑞瑞給救出來……」
醫生過來給老太太把氧氣面罩戴上,等血壓和心率正常了,才轉身跟蔣靜道:「這個歲數的老人,又是心臟病,可再經不起幾次刺激了。」
「我知道、我知道」,蔣靜連連點頭,「我媽這邊就勞煩您多費心,我先去我爸那邊看看。」
蔣靜出門左轉,走了幾個病房,去看蔣老爺子。
蔣老爺子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青紫,喘一口氣兒就要咳上半分鐘。
見到女兒進來,他捂著胸口,屏住一口氣說道:「趕緊讓周家找人把瑞瑞給弄出來!判個十五年,我孫子出來都40多歲了,到時候背著案底,還怎麼娶媳婦兒?還有哪個單位肯接收?」
看著親爹著急上火的模樣,蔣靜除了點頭保證一定會把蔣瑞弄出來,也沒別的招。
蔣家就一兒一女,老大蔣大帽,老二蔣靜,老頭老太太住院,蔣靜一個人照看不過來,從醫院出來就直接去蔣家,想跟大哥蔣大帽商量輪流照看老人的事。
來到家屬院,還沒踏進蔣家的門,站在門口就聽到裡頭一陣哭鬧聲。
大嫂孫長美一邊嚎一邊罵的聲音傳出來:「她周怡闖的禍,憑什麼讓我兒子替她背鍋?要不是她唆使,我兒子好好的怎麼可能騎車去撞陸家那個女娃?」
「說到底這事就是周怡害的!要坐牢也該她去坐!不行,我必須去公安局反映!我要給我兒子洗刷冤屈!」
蔣大帽攔住她:「哎呀,媳婦兒你別添亂了,你去公安局有什麼用?連人都見不著,有勁兒都沒地方使!」
孫長美不甘心地瞪著丈夫,著急得抬手朝著他胸膛又錘又打:「那你說我怎麼辦?怎麼辦?啊?」
「周家把咱們兒子推出去頂罪,憑什麼啊!我不管,我就一個兒子,我不能看著他被人冤枉!沒人管我就去公安局門口一哭二鬧三上吊,我讓全京市人民給我評理!」
「你冷靜點!」蔣大帽知道妻子肯定做得出來這種事,他上前抓住她的手,「你以為兒子進去我不著急嗎?現在正是風口浪尖,周家好不容易才保住周怡一個,你跑去給兒子伸冤,到時候又把周怡給連累了,那就前功盡棄了!」
孫長美不可置信地瞪著丈夫:「蔣大帽!!!瑞瑞也是你親兒子,你平時偏心周怡那丫頭就算了,這種時候你居然還護著她!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
蔣大帽煩躁地抓了把頭髮:「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是說,就算周家撈人,那也得一個一個的來,先把周怡撈出來,等陸家那邊盯得沒那麼緊,我再讓妹夫幫忙,把咱兒子給撈出來!」
「人陸振國是大領導,隨便放句話,下面有的是人替他盯著,我們等周家撈人,那得等到猴年馬月?我兒子得在裡面受多少罪?而且他憑什麼在裡面替周怡受罪!我不管,蔣大帽,你現在立刻馬上就去找你妹!讓她把我兒子給弄出來,否則——」
孫長美捏緊拳頭,臉上表情決絕,一副逼急了什麼都幹得出來的模樣。
……
門外,聽著裡面的動靜,蔣靜一個頭兩個大。
醫院躺著兩老的要照顧,家裡還有兩吵架的要安撫,好好一個家,就因為溫寧那個鄉下丫頭搞得四分五裂。
蔣靜簡直想罵人。
看了眼蔣家大門,她又煩又氣地跺了下腳,轉身回了大院。
回到家,蔣靜搜羅了兩瓶水果罐頭、一瓶麥乳精,一瓶收藏的特供酒,還有一條雲南煙,拎著東西出門。
指望周家四處活動去把侄子蔣瑞撈出來是不可能的,撈女兒已經欠了不少人情,臉面都賣盡了,為今之計,只能去求陸家,求陸家撤案。
蔣靜拎著東西,調整好一副沉重歉意的表情,往陸家去了。
陸家。
這幾天,溫寧身上的淤青好了不少,漸漸從青紫變成淡黃色,文工團的考試結果也出來了,她順利考進了宣傳科,下周就可以去報導。
加上周怡和蔣瑞的案子有了結果,溫寧為了感謝陸家人對她的照顧,打算趁今天周末家裡人都在,親自下廚做頓飯表示感謝,結果昨天,陸進揚因為基地臨時有任務被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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