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兩個月就找人換布票?那不就是她剛來陸家沒多久嗎?難不成那時候陸進揚就……喜歡她了?回想之前兩人之間的種種,溫寧忽然就臉頰發燙,心跳莫名快了幾拍,目光盈盈地望向陸進揚。
陸進揚眼底是毫不掩藏的占有欲。
片刻後,他揮手道:「寧寧,我走了。」
孫長征也跟著朝溫寧揮手:「嫂子,安心等著我們陸隊回來啊,回來就讓我喝上你們的喜酒!」
這話溫寧還真接不上,只好轉移話題:「拜拜,你們都注意安全啊。」
陸進揚上了解放卡車,溫寧坐的物資車也緩緩啟動。
兩批車隊往著相反的方向開出去。
溫寧坐的那輛車,開車的是後勤部的小張,張國棟。
回程的路開到一半,小張忽然注意到路邊一輛側翻的吉普,掛的還是軍區的牌照。
「溫同志,我下去看看。」小張拉下手剎,飛快跳下車查看。
這一看,面色頓時便嚴肅起來。
車子裡有四個人被困住,三個昏迷,一個有意識有知覺,但腿被車子座位壓住,出不來。
溫寧瞧小張神情緊張,問道:「張同志,什麼情況?」
小張一邊回車上找工具箱,一邊把情況跟她說了一遍。
拿著工具箱,小張再次下車,溫寧也跟著下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不看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側翻的車子居然是文工團的,有意識的只有一個人,居然是文工團的梁團長,大領導啊!
溫寧和小張一起,把車裡的四個人一一弄了出來,再把昏迷的三人一起抬上卡車後車廂。
最後剩下樑團長,他的腿被座位底下的鋒利的金屬框架給扎穿了,有一根金屬條還插在他小腿肚上,小張作勢要幫他拔掉,「梁團,您忍忍。」
梁團長閉著眼,咬著牙,喉嚨里擠出一個字:「拔!」
「不!不能拔!」
溫寧擦個汗的功夫,轉頭見到兩人的動作,嚇得臉色一白,趕緊大聲制止。
梁團長睜開眼睛朝她看過來,溫寧先自報家門,隨後解釋道:「梁團長,現在不能拔,貿然拔出,會引起傷口大出血,現在沒有任何止血條件,還是等到醫院再讓醫生拔。」
溫寧這麼一說,小張也不敢下手了:「梁團長,還是聽溫同志的,謹慎些好。」
「那就等去醫院再拔」,梁團長認同地道。
溫寧和小張一起把四位同志送到軍區醫院。
其中昏迷的三個都有不同程度的腦震盪,內臟也有傷。
梁團長進了手術室。
大家都是一個單位的,其中一個還是大領導,把人送到醫院後,溫寧自然不能直接離開,得守在手術室門口,等著領導出來。
……
病房內。
「周醫生辛苦了。」梁團慶幸地抒了口氣,還好他的腿算保住了。
周醫生正替他檢查包紮的傷口,確認沒有問題後,抬眸感嘆道:「梁團,還好您有常識,在受傷後沒有立刻拔出金屬條,不然我們就是大羅神仙,也保不住您這腿啊。」
聽到這話,梁團目光讚賞地看向一旁的溫寧,道:「不是我有常識,是這位小同志及時制止,不然我早就讓人給拔了。」
「小同志,你是文工團哪個科的?」
梁團笑眯眯地問溫寧。
溫寧道:「梁團長,我在宣傳科。」
宣傳科?按理宣傳科經常給領導拍照,可梁團對溫寧卻沒有印象:「以前好像沒見過你。」
溫寧面帶笑容地回答:「我剛考進宣傳科,這是我上班的第一周。」
剛考進來?梁團忽然想到什麼:「誒,你是不是就是王科長跟我提的那個,一分鐘就寫出一副對聯,還在報社發表過文章那位同志?據說還特別會拍照,面試的時候搞了個攝影作品集?」
梁團長聽宣傳科王科長開會的時候提過一嘴,但是記不得溫寧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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