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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藻宮。

虞清歡所料不錯,原氏果然連夜進了宮,一見到皇后就開始抹眼睛:「娘娘,妾身不想活了!」

皇后掀開香爐的蓋子,取過香盒,用銀勺挑了些許茵犀香倒進爐中,縷縷青煙裊裊升起,在皇后的臉上覆了層陰森:「姐姐,今日的事本宮都聽說了,只是虞清歡有淇王護著,本宮也奈何不了她。」

原氏目光閃爍著如極北寒冰的冷芒:「到底是妾身大意了,虞清歡在相府的時候,根本就是一個草包廢物,誰能想到她竟是一條披著羊皮的惡狼!可憐我的清婉,竟被她撕的皮都不剩。」

皇后輕哼,空氣登時驟冷:「姐姐,甭說是你,本宮也被她那副上不得台面的嘴臉騙了,第一次見面就著了她的道。」

原氏捏著帕子擦了擦眼角,情真意切地道:「娘娘,你莫要怪妾身多嘴,虞清歡根本就是個災禍掃把星,誰碰了誰倒霉!但太子殿下似乎和她走得挺近,清婉說撞見她和殿下私下獨處,妾身核查過了,千真萬確!您說要是此事被陛下知道,那還了得?太子殿下前途無量,美玉般的人兒,怎能讓這種粗鄙的瓦礫連累!」

皇后目光隼利地攫住原氏,緩緩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就像黑山之後,忽然跳出一輪血紅的日:「姐姐,你我姐妹情深,想讓本宮幫你出這口氣,直說便是,不用拿太子來做藉口。」

原氏面色一僵,很快又緩和下來,笑容變得愈加柔軟:「娘娘,妾身自然有私心,但妾身所說,確實有在設身處地地為太子殿下著想。」

皇后狹長鳳眸仿佛能洞若觀火:「姐姐來這一趟,想必已經想好了招,你準備怎麼對付淇王妃,又想讓本宮如何幫你?」

原氏捏緊帕子,又抹起了眼淚:「娘娘,實不相瞞,妾身本想把她招到相府出口氣,但……虞清歡畢竟是淇王妃,身份尊貴,妾身只是個吏部侍郎夫人,就算占了個嫡母的身份,也根本不能把她如何,娘娘你母儀天下,是除了太后以外最尊貴的女子,懲罰一個親王妃自然不在話下……」

皇后打斷她:「行了姐姐,你別給本宮戴高帽,其餘的事情好說,本宮在意的是,淇王妃並未犯錯,本宮該以什麼藉口處罰她?」

原氏目光一閃,從袖底取出幾封信,遞到了皇后手中,丰容靚飾的面容,猙獰而又扭曲:「這是虞清歡與妾身夫君的親外甥之間往來通信的信件,其中綿綿情意,字裡行間表露無遺,娘娘,若是讓太后知道,她最疼愛的小兒子娶了個不知檢點的媳婦,你說太后會不會震怒呢?」

皇后笑了,笑得慈眉善目:「幾封信件說明不了什麼,要是虞清歡抵死不認,本宮也無可奈何。」

原氏自然知道,皇后是想讓她把路鋪平,然後坐享其成,這樣一來,一旦事情有什麼變故,皇后大可推得一乾二淨。

然而就算知道皇后心裡怎麼想又如何?皇后是國母,完全有在這方面為所欲為的權力。

只要能一擊扳倒虞清歡,她不介意吃些虧,聞言她陪著笑臉道:「娘娘,虞清歡雖然嫁進了王府,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的娘親楚氏還在相府,並且可以任由妾身搓圓捏扁,只要在楚氏那裡做文章,就不怕虞清歡抵死不認。」

皇后滿意地笑了,嵌著寶石的銀勺輕輕叩在香爐上,響聲清越,她的聲音,如碎裂的冰:「姐姐,今日你進宮,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看見了,若本宮直接發難,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順,而且目的太過明顯,婉兒是苦主,這事得她挑起才更有說服力。」

原氏贊道:「娘娘睿智,妾身甘拜下風。」

第41章 王妃勇闖浴室

暮梧居。

「為定北侯府的小公子看診的名單都查出來了?」長孫燾跪坐在小几前,手中握住一把通體漆黑的匕首,正用棉布仔細擦著。

謝韞倒了杯茶水,舉杯猛灌幾口,這才跪坐到他對面,道:「都查到了,但暫且在這些人身上看不出半點聯繫。」

長孫燾頭也不抬:「宮中派去定北侯府的御醫,都是誰的人?」

謝韞道:「宮中的御醫,自然是陛下的人。」

長孫燾眉頭微蹙:「此事不對勁。」

謝韞訝異:「有何不對勁?」

長孫燾星子般的雙眸寒如冰魄:「王妃說,小公子所患的並非疑難雜症,但為小公子看病的人卻都沒有看出來,裡頭必定有文章。」

謝韞沉吟片刻,道:「有沒有這個可能,那就是虞謙在裡頭動了手腳,想借小公子的病,達到拿捏定北侯府的目的?」

長孫燾搖頭否認:「若是如此,為了不讓相府和定北侯府擰在一起,皇兄必然從中作梗。」

謝韞贊同地道:「說的在理,畢竟我們這個陛下,可最喜歡搞權力制衡那一套。」

「奪」的一聲,匕首刺進小几,沒入寸許:「淇王府已卷進此事之中,吩咐下去,務必跟進。」

謝韞點點頭,隨即問道:「今日一試,你認為王妃能不能成為解決那件事情的關鍵?」

長孫燾起身,負手遠眺無盡夜色,袍紋雲蔚:「她的確有幾分本事,但就此判斷她能解決那件事情,為時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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