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除了難以接近外,似乎也不是很壞……
虞清歡被自己這個念頭驚到了,她連忙自嘲地搖了搖頭,責怪自己豬油蒙了心,竟然在衛殊的尋找他的優點,以此來說服自己衛殊為人其實不錯。
這就是人的賤性,也是人最不可思議的地方。
導致我們在生活中,常常遇到這種情況:如果你一直是個好人,某天不小心做了一件壞事,別人就會說,原來這人不咋地,平時挺會裝的。如果你一直是個壞人,某天做了件好事,大家會說,其實這人挺好的,以前沒看出來。
她現在就是那賤兮兮的後者。
「沒錯。」虞清歡淡淡地應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因為當她看清眼前的城時,整個人已怔在了當場。
是這裡,竟是這裡。
那日的夢中的白霧散開,現出的便是這平城的一角。原來,她從未踏足過的平城,竟先一步入了她的夢。
「外祖父,這是天意,還是冥冥中有你指引……」虞清歡喃喃自語。
長空萬里,風過無痕。
天氣燥熱異常,火辣辣的太陽打下來,大地仿佛被蒸熟了一般,所有的樹木都無精打采的站著。
衛殊擦了擦額上的汗,擰眉道:「小狐狸,你一個人嘀嘀咕咕什麼呢?到底要不要進城!」
「你想好了麼?」虞清歡望著守衛森嚴的城門,挑起唇角問道,「若是進去,出來就難了。衛殊,我不管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但我奉勸你,別拿生命開玩笑,人命,實在太脆弱了。」
衛殊眸光一閃,湊到虞清歡耳邊問道:「小狐狸,你擔心我?」
「你是擔心自己這張臭臉嚇到別人,所以才故意嬉皮笑臉的麼?」虞清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還是閉上嘴巴,不怒而威的感覺順眼一些。」
「啪!」衛殊的鞭子,猛地抽在了虞清歡坐騎的臀上。
棗紅色的馬兒吃痛,撒開蹄子往城門口衝去。
前面,正是高聳的城牆,一旦撞上,必定粉身碎骨。
虞清歡不假思索,抽出匕首刺在馬脖子上,馬兒往前猛衝幾步,忽然倒在地上,抽搐幾下便沒了呼吸。
而虞清歡,被馬甩下來,就地打了幾個滾,堪堪穩住身形。
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渾身也是多處擦傷,火辣辣的疼。
這一幕,引起了很大的騷動,守城士兵圍了過來,紛紛對虞清歡亮出長戟,仿佛只要她一輕舉妄動,那戟便能將她捅成刺蝟。
「禍從口出,今日哥哥就讓你長一長教訓。」衛殊打馬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虞清歡眉頭微鎖,一路上,衛殊對她都格外忍讓,怎麼方才突然害她如此?
難道,衛殊知道長孫燾在這,所以想試探她在長孫燾心底的位置?若是長孫燾在乎她,必定會因此動怒。
但是,他試探這個有什麼用呢?
衛殊的行為,當真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虞清歡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心疼地看了一眼倒地氣絕的馬,狠狠地瞪了一眼衛殊,但到底,還是忍住了。
「什麼人?這是在幹什麼!」守城的門官用戟指著虞清歡,咄咄逼人地問道。
「謝韞。」虞清歡整了整衣襟。臉不紅氣不喘地搬出謝韞的名號,然後指著衛殊,淡淡道,「至於他,不重要。」
守城門官上下打量了虞清歡一眼,最後,恭敬地向虞清歡拱手:「謝大人,王爺吩咐,平城只許進不許出,不知您來這裡有何貴幹?」
虞清歡扇子「唰」的一開,露出破破爛爛的扇面:「王爺在哪?」
門官立即道:「王爺在城裡,如今在衙門裡落腳。」
「讓幾個兄弟把這匹馬處理一下,別浪費了。」虞清歡又抖了抖衣裳,「帶我進去。」
衛殊跳下馬,跟在虞清歡的身後,在踏進城門的剎那,忽然開口:「小狐狸,這些城防守衛怎麼如此好騙?難道,他們從未見過真正的謝韞?」
虞清歡知道,門官這個態度,並非是因為謝韞的名頭,也不是因為她把謝韞扮得極像,想來是長孫燾先一步接到了阿六的消息,知道她要來,所以提早吩咐了門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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