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緊追幾步,還是落後了一大截,最後她索性不追了,衝著長孫燾的背影,喊了一句:「我腳疼!」
「要本王扛你?」長孫燾回眸說了一句。
虞清歡左顧右盼,發現很多圍觀者,最後,她急忙擺手:「不用,我自己走。」
長孫燾收回目光,乾脆利落地走了。
虞清歡彎腰捂著膝蓋,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從馬上摔下來,渾身多處擦傷,膝蓋尤為嚴重,每走一步都錐心的疼。
只是她習慣自己的傷自己扛,小時候為了不讓娘親擔心,每次受傷她也不哭不鬧,長大後沒人在意她痛不痛,她也沒有喊出來的心思。
方才心血來潮喊了一聲,可依舊沒有人在意。
思及此處,虞清歡笑了笑,直起身若無其事地向縣衙走去。
餘暉薄碎,傾灑在這古舊的城上,昏黃,朦朧。
「虞清歡,你是蝸牛麼?」縣衙門口,長孫燾負手而立,墨藍色的衣衫被風捲起,他的面龐寒涼如玉,見虞清歡慢吞吞地走過來,開口揶揄了一句,轉身時,又淡若清風般道,「跟上。」
第75章 孤單又燦爛的他
虞清歡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一起來到平城衙門的後院,那是一間清雅的院子,看得出來有精心打理過。
「進來。」長孫燾掀開眼皮看向虞清歡,見虞清歡沒有立即行動,又命令似的道,「快點!別讓本王說第二次。」
虞清歡依言進去,換做她以往的性格,她此時更想轉身就走,但是瑤娘交給她的東西,她必須要拿給長孫燾看,所以她跟在長孫燾身後,跨步進了房間。
和暮梧居如出一轍的風格,依舊整潔而精緻,除了案桌上堆的東西比較多,其餘的地方,一絲不苟。
「坐下。」長孫燾不知從哪裡取來一個木盒,走到虞清歡的身邊,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哈?」長孫燾的話太少,虞清歡一時接收不到他想要表達的信息。
長孫燾索性伸出手,按住虞清歡的腦袋,迫使她坐了下來。接著,長孫燾反手拖來一把椅子,也跟著坐到了虞清歡身邊,最後,把她的腳抬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
「你幹嘛?」虞清歡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出聲問道。
長孫燾沒有回答,先是脫了她的鞋,接著脫下她的襪子,最後,撩起她的衣擺,露出那皮開肉綻的傷口——外皮完全被搓爛了,血肉凝成模糊的一塊,觸目驚心。
打開木盒,長孫燾從裡面取出烈酒、紗布和金瘡藥,幫虞清歡小心而仔細地清理著她膝蓋的傷口。
整個過程,他十分專注,認真得像一個盡心盡責的大夫。
虞清歡一抬眼,便能看到他凝神看著自己的傷口,長長的睫和褐色的眸子,時而動了動。
傷口,撕裂般的傷口,在烈酒的作用下痛得撕心裂肺,虞清歡的心頭,卻湧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兇惡,野蠻,潑辣,暴躁,粗魯,這些都是溫柔的反義詞,此時在長孫燾身上完全沒有看到,是不是意味著,長孫燾也是溫柔的?
「淇王,你是不是看上我了?」虞清歡鬼使神差,噙著笑意問了這麼一句。
長孫燾抬眸,和上藥那樣,專注而認真地道:「並沒有。」
虞清歡追問:「你連猶豫都不猶豫一下下麼?」
「理所當然的事情,」長孫燾復又低下頭,「沒什麼好猶豫的。」
「既然你看不上我,如果有一天我喜歡上別人,不如放我離開?」虞清歡撇撇嘴,「放心,我必定會走得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我都給想好了,猝死、病逝、捨身取義、為國捐軀、光榮犧牲,你覺得哪個好?」
「哪個都不好,」長孫燾將紗布勒緊,「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你給本王戴綠帽子之前,一刀捅死,如此,你的身心都得以解脫,靈魂更是自由!」
「呵呵……」虞清歡忙道,「我開玩笑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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