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的馬蹄響起,街道上的人登時分開左右,意氣風發的男子打馬而來,臉上噙著邪魅而得意的笑。
忽然,從樓上掉下來一個人,朝著武狀元的馬砸下去,誰知那武狀元根本沒去管那掉下來的人,鞭子一甩繼續往前打馬而去,那五彩斑斕的人,「砰」地砸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接著,一個盆在空中旋了幾圈,黃色的液體和盆一同落了下來。
結果英武的武狀元點足一掠,完全避開了當頭潑下的糞,身上沒有沾到一星半點,但卻把幾個無辜的行人,渾身澆了個透。
人群仿佛炸開了鍋,雞飛狗跳人仰馬翻,亂成一鍋濃稠的粥。
衛殊落地後一甩衣擺,準備轉身的時候,虞清歡和黃瑛瑛從人群中竄出來,把麻袋往衛殊身上一套。
比她們更快的,則是一團白色的毛球。
結果,武狀元就這樣被當街套了頭。
虞清歡讓黃瑛瑛把衛殊按住,拿了根棍子趁亂狠狠地朝衛殊的臀部打去,用力打了幾大棍之後,虞清歡扔下棍子,拉著黃瑛瑛溜了。
「王妃,您真行!武狀元也敢打!」二人溜過幾個街區,黃瑛瑛拍著胸脯大口呼氣,但看虞清歡的目光里滿是欽佩。
虞清歡擦了擦額上的汗,似笑非笑地道:「黃瑛瑛,毆打武狀元就是打陛下的臉,我有淇王護著,最多不過被申飭幾句,但你不一樣,若是被武狀元抓到,你難逃死路,我勸你還是賓趕緊找個地方躲著,近期都不要出現了,以後遇到和武狀元有關的事情,能躲多遠是多遠,至於你父親,我答應過你會救他,就一定會做到。」
黃瑛瑛一張小臉急遂蒼白下去:「王妃,你……你故意誆我?」
虞清歡拍了拍手:「上次你坑了我一次,我這人有仇必報,現在我們扯平了。」
說完,虞清歡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盈盈地道:「去吧!保命要緊。」
黃瑛瑛一咬牙,哀怨地看了虞清歡一眼,轉身溜進人群中。
虞清歡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拍了拍手,因為太用力,手心又蹭出許多血,她滿臉痛苦地低聲罵道:「這個衛狗,下手真重,疼死了。」
虞清歡左右看了一眼,見沒有人盯著,把明揣進袖底,大搖大擺地走了。
上午她在校場和衛殊打了一架,按外人的理解,她和衛殊的梁子是結下了。
她如今在京城惡名遠揚,除了名的蠻恨霸道,若是在衛殊手下吃了虧,她還沒有任何反應的話,那就不是她了。
所以,她才幹了方才那樣的事情,一來可以坐實她記恨上了衛殊,二來是想讓黃瑛瑛遠離衛殊。
本來,按照她的設想,那盆尿是應該直接潑在衛殊身上的,但正如她方才和黃瑛瑛說的一樣,衛殊代表的是嘉佑帝的臉面,她再怎麼囂張,也不能對正在遊街的武狀元潑尿。
因此,花大姐從樓上掉下來,尿盆和武狀元擦肩而過,扣在了行人身上,這些都是虛招,她真正的目的,就是後來打衛殊的幾大棍。
虞清歡背著手,大搖大擺地向淇王府走去,臉上還掛著得意洋洋的笑。
另一頭,武狀元被巡街的官兵發現,等揭開麻袋的時候,頭髮已經亂成鳥窩,鼻子還掛著兩綹血,一隻眼睛也被打腫了,正處於昏迷狀態。
巡街官兵連忙把人送去了驛站,一邊封鎖消息,一邊去請大夫,還要把事情上報京兆尹,忙得不亦樂乎。
虞家,虞謙坐在小几前烹茶,鮮嫩的茶葉在紅泥小爐中舒展著身子,盈了滿室的茶香。
鬼奴走了進來,拱手道:「主子,事情已經辦妥,但王妃她,似乎對您讓她進宮見太后一事日起了疑心,方才還旁敲側擊地從屬下嘴裡套話。」
「這小狐狸,」虞謙笑了,表情很是和藹,眼裡卻冷婺一片,「直覺的確敏銳,她怎麼不是男孩呢?要是那樣的話,本相必定把她培養成下一代家主。」
黑衣人又道:「另外,王妃察覺出信箋上的毒藥了,但是她一點也不怕,從容不迫地讀完信後,問屬下毒是什麼時候有的。」
「哈哈,果然如老夫所料,楚老鬼親自調教出來的人,不可能是廢物,她對醫術的見解,興許比司藥房那些御醫還要高明。」虞謙心情似乎極好,笑得十分真誠,「這麼一來,是她真正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鬼奴有些擔憂地道:「主子,屬下擔心會被淇王識破。」
虞謙搖頭:「不會,那件事情已經隨著川平郡主的逝世,爛在了土裡,如今知道真相的,只有寥寥幾人,淇王不會知道。真沒想到,老夫和淇王鬥了那麼多年,最後能幫助老夫弄死這淇王這黃毛小子的,竟會是老夫的小七。鬼奴,那件事按原計劃進行,好戲要儘早上場才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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