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茜打斷她:「不僅如此,她還是大秦第一美人,更是京城第一才女,就算是以前的大小姐虞清婉都比不過,下人們都說,若是她嫁進淇王府,小姐您就只有下堂的份!小姐,您醒醒吧!白小姐不僅才貌勝過您,而且出身還比您高貴,您要是再不努力抓住王爺的心,您就等著淒悽慘慘戚戚地了卻餘生吧!」
「沒大沒小,」小茜這一番話,徹底讓虞清歡清醒了過來,「就算自己娃長得像蛤蟆,親娘都還夸好看,我是你家親小姐,竟連一句好話都不幫我說,小茜,你該不會叛變了吧?」
小茜連忙把虞清歡拉到梳妝檯前坐下,三下五除二,手腳麻利地為虞清歡洗漱完畢,給虞清歡遞了一碗溫暖的小米粥,然後又把虞清歡架到書桌前,最後把那盞沒有上圖案的八角宮燈遞給她。
「小姐,您要是送王爺一個燈籠,讓王爺掛在屋檐下,不僅應景,而且王爺進出的時候都能看到,只要一看到燈籠,王爺必定會想起您,這樣不就能增進您和王爺的感情了麼?綠猗說過,宮裡的那些個娘娘們,無不挖空心思地要討好陛下,雖然咱們府里現在只有您一人,但不代表以後沒有側妃侍妾,您要趁王爺沒有納妾的時候,牢牢地抓住王爺的心,不能讓後來的狐媚子喧賓奪主才是!」
虞清歡訝異地看了小茜一眼,問道:「這番話你準備了多久?誰教你的?」
小茜捂嘴笑道:「什麼都瞞不過小姐,這番話自然是綠猗教的,她怕您生氣,所以不敢親自說給您聽。」
「我就說,你怎麼忽然出口成章了?」虞清歡用力地伸了個懶腰,「說那麼多也不見你行動,還不準備顏料。」
小茜屁顛屁顛地前後張羅,約莫一刻鐘的時間,便把材料準備好了。
虞清歡選了一支羊毫,漫不經心地道:「讓薛巍去帳房支銀子,訂一批鋒利的剪刀,給淇王府的下人每人發一把,若是以後有人再控制不住嘴巴亂嚼舌根,就自己把舌頭剪了,否則要是讓我聽到隻言片語,我剪的可就變成頭了!」
「是,奴婢必定不辱使命。」小茜脆生生地應了一句,摩拳擦掌地走了出去。
虞清歡望著小茜的背影,笑容悄然隱沒在臉上。
白漪初是麼?虞清歡可不會陌生,前世長孫燾的結髮妻子,不正是這個天下第一美人白漪初麼?
白漪初出身高貴,是定北侯的嫡幼女。
老侯爺一共育有三個兒子,白漪初的父親,也就是現在的定北侯,占了嫡也占了長,而且還承襲了定北侯的爵位,以及定北侯一家的滿門榮耀。
雖然定北侯府子孫興旺,但最受寵愛的不是白漪初的一堆兄長,更不是她的堂兄弟姐妹們,而是她這個定北侯的么女。
小茜說得沒錯,和白漪初比起來,就算是珍璃郡主都有些遜色,何況是她這個卑微的庶女。
第209章 他把我舉了起來
不過虞清歡沒有和白漪初比的興趣,在長孫燾心裡,無人能越過瑜兒的位置,哪怕有一天白漪初把她在長孫燾心裡僅有的位置擠掉,她也不會因此而恐慌,因為經過了在秦臻那裡的失敗,她不說能看破紅塵,但也對情愛一事有了一定的見解。
雖然愛意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來臨的時候情不自禁情不由己,她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愛誰,但卻能控制自己不要作踐自己。
所以,遲早會冒出來的白漪初,並沒有讓她感到壓頂的危機感。
小茜帶來的燈,是八角宮燈,顧名思義就是有八個角,骨架是天竺上好的小葉紫檀木,而糊面的絹紗是南海最輕最最柔最韌的鮫紗,一共有八面,上有四個小面,中間有四個長面,還都是纖塵不染的白色。
「該畫什麼好呢?」虞清歡捏著筆思考了一會兒,立即在上面的四個小面分別畫上寓意君子之風的冬梅、春竹、建蘭、秋菊,而下面的四扇長面,則分別畫上北斗東指、孩童斗蛋、灼龜稻熟、綠蟻新酒。
沒有什麼太深的寓意,春竹和北斗東指喻春,建蘭和孩童斗蛋喻夏,秋菊和灼龜稻熟喻秋,冬梅和綠蟻新酒喻冬。
春夏秋冬,四季分明,有日,有月,有星,有雲。
足足畫了兩個時辰,才把宮燈畫完。
虞清歡把宮燈放到一旁,長長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有人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輕地為她蓋上了一件披風,接著,拿起了桌上的畫筆,在她的臉上描摹了幾筆,一隻小花貓躍然於眼前。
長孫燾輕輕放下筆,把親自端來的吃食,順手端了回去,走到小茜和綠猗旁邊,還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虞清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她費力地睜開眼睛,只覺得眼皮有千斤重,渾身也酸痛得厲害。
雖然有春困秋乏之說,但也不至於這麼厲害,虞清歡隨手給自己號了一下脈,頓時嚇得靈台清明——如如如如果……她她她她沒有號錯,這這這這脈象,好像是喜脈。
這要怎麼和長孫燾說?
「王爺,我懷了,但不是你的種,你要做便宜爹爹嗎?」
虞清歡無法想像,長孫燾會把她碎屍幾萬段。
但……手臂的守宮砂,鮮紅如血滴,她分明是處子之身,為何會被診出喜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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