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些是一個正經小姐說的話麼?這已經不是貼上來那麼簡單的事了,這根本就是騷擾!前頭丫鬟也證實了,王爺一直躲著原小姐,瞧把王爺嚇得,臉色都不正常了!」
虞清歡面不改色地說著,邊拍了拍長孫燾的手,以示安慰。
長孫燾在最初地詫異後,神情巨變,就像被惡漢調戲了的小媳婦一樣,委屈中帶著一絲害怕,恐懼中帶著一絲羞惱,的的確確是受了驚嚇才有的樣子:「確實可怕,本王此生還未曾見過如此主動的女子,多虧王妃解圍,否則本王的清白就交代在這裡了。」
虞清歡見長孫燾越說越不正經,生怕他崩了人設,反而適得其反,連忙又拍了拍他的手。
事實上,她故意誇大其詞,把原小姐形容成孟浪女子,若是那些丫頭反駁她的話,把現場還原出來,還省的她費口舌,若是那些丫頭不說話,也得讓人知道是原採薇自取其辱,免得一個個張嘴就說她母老虎。
顯然剛剛經受打擊的承恩公有些頂不住,捂著胸口劇烈地呼吸著,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長孫翊看了虞清歡一眼,目光相當複雜,最後他開了口:「先調查原表妹的死因,一些廢話就不必說了。」
方才還叫原小姐,此時已經變成了原表妹,撐腰之意不可謂不明顯。
不過原採薇丟人,也會連累他,不怪他出來制止虞清歡繼續說下去。
長孫燾哪裡肯讓虞清歡吃虧,方才還一副找媽媽告狀的小雛鳥模樣,聽到長孫翊口氣不善,他唇角一斂:「太子殿下說得不錯,正事要緊,一些廢話就別說了,聽到了麼,承恩公。」
承恩公當然聽到了,可說廢話的又不是他承恩公,他承恩公已經氣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這究竟關他什麼事?
長孫翊的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還是克制了怒意,平靜無波地開口:「孫御醫,你再去驗證一下原表妹的死因,順道查一下本宮命太子妃送過來的藥里有沒有毒,多一個人,多一重保險,你的醫術本宮也信得過。」
內室和外廳中間並未隔著任何屏障,而長孫翊,正坐在那裡,一邊生,一面死,就像臨淵那邊,只要行差踏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
孫御醫聽了,連忙去協助仵作查驗屍體,雖然虞清歡和死者生前有衝突,但無論是孫御醫和長孫翊,都不敢冒險去坐實虞清歡的罪名,所以所御醫查得格外認真,且用盡生平所學。
約莫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孫御醫這才擦著額上的汗向長孫翊稟報:「太子殿下,原小姐死於頭顱淤血,似乎因受到擊打而死,不過頭部未見任何淤青傷痕,一般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原小姐在死前不久遭到攻擊,所以傷痕需要一點時間才能顯現,另一種則是,原小姐被武功高強者所傷,直接被內勁打得顱內出血。微臣也驗過原小姐生前接觸過的藥瓶和藥汁,瓶身和藥汁皆沒有任何異狀。」
此言一出,眾人迅速看向虞清歡,卻又急忙收回目光。
而長孫翊,則毫不避諱地看向她,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原採薇的死與她有關,但她有這個動機,母后不也因她而被廢了麼?他們夫婦最近和老二走得近,想毀了自己的聯姻有什麼奇怪的?
他必須要採取行動,讓天下人都知道他不是軟柿子!無論是誰,膽敢害他,他一定不會手軟!
哪怕對象是他的清歡妹妹……
第297章 你說我哪個意思?
「皇嬸,雖然本宮並不想懷疑你,但目前嫌疑最大的是你,如今已惹出大禍,本宮只希望你日後行事能安分守己,不要那麼張揚,此事本宮會上報父皇,如若表妹的死真與你有關,你會受到律法的制裁。」
說完,長孫翊正要起身離開。
眾人看虞清歡的目光,也跟著極為不友善,在他們看來,淇王妃實在是太囂張了,現在總算受到了教訓,完全是她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虞清歡和長孫燾互望了一眼,不由有些失望,原採薇會出事,完全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但他們並不能預見原採薇會在何時何地出事,所以才會在原採薇主動送上門來自尋死路的時候,才會很有默契地給原採薇加把火,演出方才那悍婦捉姦的一幕。
一來今日人多口雜,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只要他們能自證清白,便不會惹出閒話和揣測,二來希望可以藉此引出那些下黑手的人,能摁死一個是一個。
然而,從今日的情況來看,後者是無法實現了。
大理寺卿正想「請」虞清歡回大理寺進一步調查,長孫燾卻開了口:「大理寺卿,你便是這樣斷案的麼?查了這麼久,你們可看到藥瓶的塞子?」
大理寺卿連忙拱手,道:「那瓶子下官看過,瓶子在開封前,用蜜蠟進行密封,如若有問題,只可能是開封后在瓶子裡或瓶口下毒,可藥汁和瓶身都沒有毒,所以微臣認為不大可能是毒殺,況且御醫和仵作皆能證實原小姐死於顱內出血。」
「哼,」虞清歡輕輕哼了一聲,看向伺候在虞清婉身邊的小丫頭,「你們二人親眼看到原小姐和我大姐都喝下藥了麼?」
兩個小丫頭點了點頭:「奴婢二人皆親眼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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