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嬸,我這輩子遇到的壞事比好事要少得多,也許前面受的那些苦楚,就是為了讓我遇見這個男人,您放心,不管以後遇到什麼事,我都會和他一起走下去。」
「去吧!」
虞清歡深深行了個禮,便轉身離開了。
吳氏眼巴巴地看著小籃子,嘟噥道:「不會都是毒藥吧?」
林嬸呵斥她:「沒屁股的缺德玩意兒,說什麼臭屁話?你要能有晏晏姑娘一半貼心,老娘就偷著樂了。」
吳氏被說得灰溜溜的,嘴裡還埋怨道:「娘,您就是偏心,要說您不把她當女兒看,誰信啊?我嫁到吳家兩年,還都沒有穿您親手縫製衣裳這種福氣,晏晏姑娘不僅有衣裳穿,連棉鞋都有!」
林嬸把藥妥妥帖帖地收好,沒好氣地道:「人都是相對的,晏晏姑娘知道我們家的男人冬天會生凍瘡,便給我們送來凍瘡膏,她知道我會頭疼,便給我做了薄荷油,她還給你做了大補丸,你總怪我偏心她,那你這連男人手上有凍瘡都不知道的人,從這可看到晏晏姑娘的細心,憑晏晏姑娘的醫術,這些藥拿出去指不定得賣多少錢,她卻一點都不心疼地給了我們,你心裡沒點數嗎?」
吳氏不服氣地閉了嘴,到底什麼也沒說。
林嬸嘆了口氣,罷了罷了,至少沒有不依不饒,算得上長進。
雪幾乎化光了,星星點點地灑在大地上,像秋收的棉花,一團團,一簇簇。
虞清歡撿著沒水的路走,只是黃泥巴沾了水後很是黏鞋地,才走了這么小段路,鞋子便髒得沒法兒看。
這時,一匹高頭大馬從她身邊掠過,虞清歡抬眸,只見一個黑衣勁裝的男人騎在馬上,男人很高大,和健壯的馬兒相得益彰。
「噠噠噠……」
男人勒住韁繩,騎著馬又回到虞清歡身邊,俯身問道:「姑娘,你可知京城怎麼走?」
虞清歡下意識眉頭一皺,要去京城,有一條寬敞的官道,這人怎麼騎著馬岔到這裡?
這人是誰?
第398章 我要給你幸福!
迷路的都沒這麼岔。
她隨手指了與京城相反的方向,隨口道:「往這個方向走約莫十幾里……」
話還沒說完,男人就走了,真的是來去匆匆像風一般的男子。
虞清歡沖他背影喊道:「喂,我還沒說完呢!你到了那裡如果能看到人的話再問問啊!」
男人早就跑遠了,虞清歡看了看身上馬蹄濺起來的黃泥,喃喃道:「只說了十幾里,會不會太短了。」
虞清歡剛回到秦家,便見秦管事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大事不好了!」
秦夫人從廚房裡出來,揩了揩手上的水,皺著眉頭問道:「相公,從未見過你這般慌張,發生了什麼事啊?」
秦管事臉漲得通紅,口齒幾乎算不上伶俐:「大事不妙了!聽說江南楊遷到了京城。」
秦夫人問他:「楊遷是誰?」
秦管事驚恐地道:「楊遷既是占山為王的土匪,也是勢不可擋的海盜,聽說海陸的烏合之眾都是他統領的,算得上是當之無愧黑道第一人,與綠林正派以及官家都不對付,官家派了不少兵力去圍剿他,剿了這麼多年,卻連他的模樣都沒見過,我剛剛去城裡,滿大街都貼著關於他要來京城的告示,據說那人窮凶極惡,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
「這關我們家什麼事?」秦夫人瞬間沒了興致,丟下一句話便進去廚房繼續忙活了。
「這也倒是。」恍然大悟的秦管事搖搖頭,去書房處理帳簿。
楊遷?
虞清歡擰眉沉思了一會兒,好像有所耳聞,據說是一眾地頭蛇里最大的地頭蛇,一眾土匪里最匪的土匪,一眾海盜里最猖狂的海盜,但是沒人見過他的真顏。
聽說長孫燾曾自請去剿滅他,但嘉佑帝沒有準,恐怕是擔心他這些年積累下來的勢力和財力會落進淇王府的口袋。
「這人來京城做什麼?」虞清歡腦海中忽然閃現了一下問路那人的長相——俊逸的臉,皮膚有些黑,但五官相當立體,配上高高的身材,就像一個威武不凡的將軍。
不會吧?
楊遷怎麼可能這麼白痴?
虞清歡顧自揩了鞋底的泥,進了屋裡。
長孫燾見她走進來,身上都是泥,皺著眉問道:「晏晏,你怎麼又把自己搞那麼髒?」
說著,他找了張帕子,為虞清歡揩去身上的泥土,那些泥幹了,扣下來後又一層泥印子,長孫燾細心地為她拍乾淨。
虞清歡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頭,把新做好的藥全部放進納袋裡,綁在腰間妥妥貼貼地收好,回眸見長孫燾的懷裡鼓了一小塊,忙問他:「這是腫了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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