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妾是你的妻,自然事無巨細為殿下考慮,沒想到一件事就讓殿下如此高興,那若是臣妾說出第二件事,殿下豈不是更高興了?」
長孫翊上前一步,激動地握住赫霞公主的手:「愛妃,勞累你為本宮操勞,你的好本宮全然記得,本宮向你起誓,有本宮出頭的一日,必定給你無上尊榮。」
赫霞公主美目流轉,從袖中慢條斯理地掏出一張地圖,遞到長孫翊的手心,然後緩緩抽出了手,笑得勾魂奪魄:「這是那二人的藏身之處,去吧!」
長孫翊一怔:「皇叔和皇嬸?你怎麼會找到?」
赫霞公主掩唇輕笑:「臣妾從北齊帶來了兩隻自小養在身邊的鷹,還有幾個訓鷹人,今日鷹剛剛帶來消息,人就藏在那翠屏山里,當然藏得比較深,所以這麼多隊人馬都找不到。」
長孫翊將地圖看了又看,然後攫住赫霞公主的下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那身異族襖子,就這樣被撕扯下來,人也傾覆過去。
屋裡的下人悄悄退了出去,許久後長孫翊才神采飛揚地出來,把人喊進去伺候。
她們公主,正一臉潮紅地躺在床上,衣裳也是胡亂穿著。
侍女們會意一笑,大秦太子在秦人中算是十分英偉不凡的,堪比北齊的勇士,公主被這樣的男人征服,也不奇怪。
長孫翊離開赫霞公主的院子,便去了書房,他把那藏起來不能叫人瞧見的畫全都搜羅出來,讓子修拿出去燒了。
當然這個消息也瞞不住「霞居」的人,很快便有人在赫霞公主的耳邊道:「公主,太子殿下將書房裡私藏的畫都燒了,一幅都未留。」
那些畫是誰的,赫霞公主豈會不知道,聞言只是笑笑:「倒是個狠人。」
赫霞公主心想:哪怕是為了討好自己,這樣一份決然,足以說明太子是個涼薄無情的人。
心裡藏了那麼多年的姑娘,說斷就斷了,對他自己尚且那麼狠,不是無情是什麼?
呵……
虞清歡一行人,仍舊窩在竹林里的小木屋中,尚且不知道他們的行蹤已然暴露。
三人喝了幾日的粥,覺得嘴巴都快淡出鳥,有些頂不住了。
雪剛小了些,楊遷便去獵了兩隻野雞回來,這會兒虞清歡正在挽著袖子做叫花雞。
鍋里蒸著香噴噴的米飯,火爐里埋了幾個紅薯,長孫燾正不停地給盆里換上燙水,等虞清歡覺得手涼得受不了時,他便把水端過去,笑吟吟地道:「晏晏泡手,泡一會兒就暖了。」
虞清歡把手浸在溫暖的熱水裡,等手暖了後,又開始把泥塗在處理好的山雞上。
楊遷往耳室來了好幾次,見虞清歡還沒把肉烤好,又悻悻地回去向火。
長孫燾圍著虞清歡轉來轉去,時不時問她:「晏晏累不累?」
虞清歡不厭其煩地回答:「不累,你若是餓了,先去把爐子裡埋的紅薯掏出來吃,晚飯還得等好一會兒呢!」
看著虞清歡被冷冰冰的泥凍得通紅的手,長孫燾心疼地道:「草草不餓,草草陪著晏晏,這樣晏晏的手痛痛就會飛走了。」
「過來一點。」虞清歡靠在他的胸膛,把薄汗擦在他的衣裳上,偏過頭笑得狡黠,「把汗擦草草身上也不覺得髒膩了呢!草草真有用。」
長孫燾登時喜笑顏開,興高采烈地問虞清歡:「是不是比打了兩隻雞回來的某人還有用?」
虞清歡知道,長孫燾這是醋了。
自從楊遷出現後,他的占有欲越來越強,不僅時時刻刻盯著自己,生怕自己會跑了一樣,而且愈發體貼入微,就怕不夠周到不夠細緻,自己會嫌棄他。
這樣的他,任性而霸道,好似缺點越來越多,但虞清歡卻越來越喜歡,越來越離不得。
有時候一段關係中,互相敬重的確需要,但有度的撒嬌和使小性子,就像粘合劑一樣,會把兩個人變得更緊密。
「有用,」虞清歡笑了起來,「草草在我心裡的作用,是天下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
長孫燾的表情很是愉悅,捏起袖子去替虞清歡擦了擦額頭:「晏晏,草草幫你擦汗。」
裡屋的楊遷聽著時不時鑽進耳朵的對話,很是不屑地冷哼一聲。
晚飯做得了,一鍋顆粒飽滿的白米飯,兩隻放進灶里烤了許久的叫花雞。
楊遷早就準備好了石頭,在虞清歡把雞端上來時,便用石頭去砸了土殼。
鮮香的雞肉令人食指大動,他撕了只雞腿便轉過身大口大口吃了起來,生怕長孫燾搶過去,說要先給媳婦兒吃。
長孫燾聞著雞香也不停地咽口水,但還是把撕下來的雞腿,遞到了虞清歡手裡,這才撕下另一隻吃了起來。
三人狼吞虎咽,不顧形象,風殘雲卷,最後只剩下一堆雞骨頭。
「撐了。」楊遷五六碗米飯下肚,抱著肚子忍不住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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