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航把巫雨清的擔憂和無奈看得一清二楚。
「原本我在你心裡就很糟糕了,傷害你的好同事豈不是讓你更討厭我。」
他的語氣甚至算得上輕鬆。
巫雨清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這麼好說話的話為什麼之前在車上一副密謀屠門的樣子?
「我今天在網上查到結婚證了。」巫雨清說,「電子版的,你是不是還有紙質證書?」
宗政航沉默。
「辦離婚是要帶結婚證去民政局的,如果結婚證丟失要補辦。你有能力在我不到場的情況下辦結婚證,有沒有辦法在我不出面的情況下辦離婚證?」巫雨清皺眉,「我去民政局肯定會被認出來吧?」
她倒是一副明天就能恢復單身的樣子。
「真是自說自話,我什麼時候說要離婚了?」宗政航忍不住開口。
他設想了許多個巫雨清發現結婚證的場面。
宗政航想著自己會好聲好氣地說他當時的打算:
為了得到她的監護權,能在她的手術通知書上簽字。
為了能全權決定手術方案。
關於巫雨清的任何重大決策,宗政航都不想讓別人插手。
巫雨清病危的那晚,就是宗政航在醫院陪床的。
監護儀器發出警告聲,醫生很快趕到病房。
護士讓宗政航到走廊上等著。
但很快,巫雨清從病房裡被推出來。
醫護人員推著病床飛奔,趕往無菌手術室。
「1703號床心臟驟停,要簽病危通知書的,你是她的家屬嗎?」
「不是。」
「那讓她的監護人來簽字,父母、配偶,或者其他血親。」
宗政航看著巫雨清。
他想說結婚並不是為了別的,關於婚姻他從不著急,早晚的事兒而已。
他想說他只是不想站在手術室門外,卻沒資格碰那些決定她生死的手術協議。
「不可能離婚。」
他說。
「我是說以後。」巫雨清不覺得宗政航這種極端病態的感情能持續多久,「多少夫妻真心相愛,過了幾年還不是離婚收場。」更何況我倆這種情況。
她的表情把沒說完的話表達得一清二楚。
算了,去民政局被認出來就認出來唄,能離婚就行。
巫雨清接受了自己在未來某一天上熱搜的可能性。
她不免自嘲,當以為日子不能更糟了,生活告訴你還能再往下掉。
所謂深淵,就是沒有盡頭的黑暗。
——
夜裡11點,宗政航沒有在臥室等到巫雨清,於是去書房找她。
因為工作原因,巫雨清的書房鋪設了隔音材料。門一開,歌聲就飄了出來。
音量很低,房間昏暗,桌上的檯燈發出微弱的光。
座椅的椅背放平變成躺椅,她蓋著小毯子躺在上面。
宗政航走進房間,關掉音響。
「去床上睡,這樣會感冒的。」
巫雨清在躺椅上翻了個身,背對宗政航。
他上前抱她。
巫雨清不願被抱進臥室,推開靠近她的男人。
檯燈讓宗政航關上了,走廊的光源照進黑暗的房間。
「我今天想一個人睡。」巫雨清說。
宗政航的回答是抱著她離開書房。
時隔三個月,他又開始想巫雨清那場未遂的跑路。
那天,起床後看不到她,宗政航以為她是去樓下吃早飯了,床頭柜上還放著她的手機。
等發現她不見,自然是立刻派人去找,查監控。到了晚上,憤怒和焦慮已經變成了恐懼,宗政航告訴自己她是自己開車離開的,一路上應該都計劃好了。
但黑夜總是讓人有極糟糕的設想。他開始擔心巫雨清的安危,主動失聯會不會變成被動失聯?
躲在衣櫃裡的男人至今找不到。
根據報告上的證據時間線,2016年的衣櫃男並非魏可圓安排的殺手。那時候魏可圓尚未買兇。
好在巫雨清全須全尾地被找回來了。
比起懲罰幫助她的人,將她推得更遠,更重要的是確保和加強她今後的安保。
結婚證還是有點作用的,成為法律認可的配偶,這種層面的綁定給宗政航安全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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