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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家後,宗政航開口:「你的意思是,他瞞著你去相親和聯姻,哪怕沒有那條簡訊你也能察覺。」

巫雨清搖頭:「不,他瞞得天衣無縫。只要不出差,他就每晚和我睡在一張床上。沒有簡訊我是絕不會知道的。」

「自從他干涉我的工作,限制我的自由。戀情雖然在繼續,可早就變味了。」

當實力和能力過於懸殊,愛情,你很難說它是愛情。它摻雜著別的東西,或者乾脆就是別的東西,只是以愛之名橫行於世。

「又談了3年。」巫雨清呼出一口氣,「雖然都不說,但兩個人都挺累。他……你們條件這麼好,沒必要找我這樣不開心不情願的女的。分手是早晚的事,起碼我是這麼覺得的。」

「看到簡訊當然還是蠻傷心的。」巫雨清笑了一下,「可確實鬆了一口氣,這是落下的第二隻靴子,終於結束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當時沒有這樣簡單。

宗政航把她看得這麼緊,顯然是很愛她的。巫雨清總是這樣告訴自己,用這份窒息的愛補償代替她失去的事業規劃、人身自由和分手權利。

但宗政航背著她去相親見人、計劃聯姻的事實徹底擊垮了這自欺欺人的戀情。

這不是簡單的吃著碗裡看著鍋里。尋常情侶有一方這樣做,另一方可以立刻分手。宗政航這樣做,什麼意思?

沒有他的同意,她是沒辦法單方面分手離開的。

他瞞著她。準備結婚了還瞞著她,是要她做情婦嗎?

這一點無需反問,答案明明白白。

巫雨清遍體生寒。

賀峰是個資產上億公司上市的企業家。他離婚多年,與巫惠敏重逢後並沒有按部就班地戀愛結婚。

巫惠敏帶著和亡夫生的女兒住到賀峰的房子裡,五年時間接連生了一女一兒。在巫雨清17歲時他們才領證舉行婚禮。

宗政航是怎麼看她的?

他也讓她住在豪宅里,用糖果、珠寶、華服包圍她,送她房子和車,帶她出入各種場合,把正牌女友的銘牌別在她胸前。

然後他要結婚了,和門當戶對的大小姐。

那麼巫雨清算什麼?圈內皆知的,宗政航的二房?

宗政航是不是覺得巫雨清和她媽媽一樣,跟著有錢人,不領證的情況下也能高高興興過日子,精心備孕生孩子,一個不夠生兩個。

好一對菟絲花母女,媽媽上位企業家,女兒攀上的高枝更是讓人咋舌。

巫惠敏甚至比巫雨清好得多。起碼巫惠敏同居五年的男友沒有另一個家。

宗政航把過去的一切甜蜜都毀了。

巫雨清提出分手,立刻分手。

他怎麼能這樣對她?這不僅僅是背叛,這是踐踏,是侮辱,是把巴掌甩到臉上。

宗政航不同意分手。他把她關在房子裡不讓她出去,直到他出差回來。

等他回來,聯姻的事自然沒了下文,好像項目意向的中止意味著曾經的接觸和洽談都不復存在。

他對巫雨清求婚。婚禮立刻籌辦起來。

巫雨清不同意。她不要和宗政航繼續下去,可她連房門都出不去。

宗政航不覺得另一個自己會在和巫雨清戀愛的情況下,與別人結婚。

他皺眉:「他和別人領證了?」

這個混蛋。這麼做,巫雨清重生後會願意和他在一起才怪。

真是害人不淺。連累他一開始就沒有和她情投意合的可能性。

「沒有。被我發現後他立刻結束了和別人的交流,對我求婚了。」

宗政航看著巫雨清,她不可能答應求婚。

但她的意願早就不重要了。

前世不重要,今生也不重要。

宗政航握住巫雨清的手,緊緊握住。

他傷害她,重來一次,他還是傷害她。

可是不抓在手裡,蝴蝶會飛走的。

巫雨清看著沒被握住的另一隻手,畢業後練琴次數少了,指甲修剪的次數隨之減少,一不留神就長長。最近演外科醫生,倒是因為角色需要剪了短指甲,彈琴或是拿手術刀都很方便。

「其實我們的婚禮和陸海的差不多,高檔酒店,請好多好多人,就是不在夏天。」巫雨清說,「你把婚禮定在你過生日的那一周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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