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七十二號犯下的累累惡行，她也覺得這樣真是便宜他了！

就該讓他痛死！

導師能不能返場的？可以讓冷半青導師去抽他幾鞭子嗎？

封明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安撫她。

「對他這種人來說，眼睜睜看著自己死去，卻什麼都做不了，就是最大的心理折磨。」

玉珂不接受這種單一的折磨，嘟囔道：

「他給那麼多小女孩造成心理和生理上的折磨，憑什麼他自己就只用遭受心理上的折磨。」

肉體也合該受最大的苦，這才勉強算得上贖罪。

封明之笑了笑，讓她放心。

「他的苦難才剛開始，遠不到結束的時候。」

玉珂眉心的褶皺這才平復了些。

知道七十二號以後會很慘，她就開心了。

在怒氣沖沖的觀眾投票下，七十二號的票沒多久就超過了二十號，成為了新任第一名。

收到消息的鐘離墨，一改剛才冷眼旁觀的態度，笑呵呵地走向七十二號。

這會兒的七十二號差一點點就要被吸乾了。

鍾離墨蹲下來拍了拍七十二號身上肥的流油的聲樂蟲，輕聲道：

「好了好了，這個不能再吃了。」

大號聲樂蟲扭了扭Q彈的身體，吃得正爽，不太願意下來。

「這麼喜歡這個？乖啊，等把他養胖了再送回來給你吃。」

最後一口和未來的很多口，聲樂蟲想了想，終究是依依不捨地鬆開了七十二號。

它撲扇著小翅膀試圖飛走，可那對小翅膀已經承載不住它如今的體重。

它原地撲扇了半天也沒起飛，只能慢慢蠕動身體從七十二號身上下來。

很快神出鬼沒的醫護人員就帶著擔架出現，把奄奄一息的七十二號扛回去治療。

一旁有同樣被蟲子吸得快沒氣的學員見了，火熱的眼神立馬集中到鍾離墨身上，眼裡的企圖隔著白霧也依然讓人看得分明。

鍾離墨不想聽他們圍過來吵嚷，先一步解釋道：

「七十二號現在的票數是第一。」

此話一出，學員們都明白了他沒說出口的意思。

想要跟七十二號一樣？那就想辦法找觀眾要票吧。

於是在場玩家們再次開啟新一輪賣藝。

鍾離墨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宣布考試開始，時間同樣是半個小時。

這半個小時裡，無數隻聲樂蟲不知不覺地就會出現在學員們身上，吸食他們的血液。

他們要不就弄走蟲子，要不就被蟲子吸乾而死。

一輪考試過後，又沒了十幾個學員。

之後依然是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玉珂扭頭看封明之，「待會兒是你去上課嗎？」

封明之點頭，「嗯。」

她有些好奇，「你要上什麼課呀？」

「表情管理。」

玉珂沉默了一瞬，抬眼瞅他，小表情十足的不信任。

就算他在她面前一向是笑的多，她也知道他大部分時候是面無表情的。

這樣的他能教人表情管理麼？

封明之挑眉，「我會不會教不重要，他們卻一定要學會。」

壓力不在他這邊，在學員那邊。

休息時間結束，場上的環境再次發生變化。

白霧退散，眾人的視野開始清晰，參天大樹和茂密的草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四面圍滿鏡子的封閉房間。

醫護人員把救回來的七十二號送回來，跟大家一起上課。

封明之的身影出現在學員們前面。

他眉眼冷峻，居高臨下看著癱軟在地休息的眾人，語氣淡漠。

「這節課是表情管理課。」

他沒有自我介紹，直接讓學員們對著鏡子哭。

眾人：「？」

接連兩堂課和考試的折磨，早已讓他們筋疲力盡，眼下聽了封明之沒頭沒尾的話，大家都沒有第一時間響應。

腦子太沉重了，而且一下子也哭不出來。

只有被送回來的七十二號精神頭是最好的，眼珠子轉了轉，知道不聽話絕對沒什麼好下場。

他第一個轉身面對鏡子，把這輩子所有傷心事都想了一遍，結合剛才差點被蟲子吸乾的慘痛經歷，使勁哭。

一邊哭他一邊打量自己的表現，看著看著他發現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