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方隅笑了,“你對新人是個什麼態度,自己心裡沒數?我要是老玩家,說實話,還真不一定樂意跟你一路。”
這話不中聽,但確實是大實話。王北殷對於李向陽之外的人都沒什麼耐性,也虧得他們懂禮貌知進退,要是遇上個火氣大脾氣沖的,十有八九得干架。
王北殷說:“全程什麼都不用做,我要是你,態度也能這麼好。”
祁方隅眨了眨眼睛,“哥哥願意寵我,你羨慕了是嗎?啊……可惜了,你長得沒我好看,不能什麼都不做,不然肯定會被嫌棄的呢。”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李向陽忙插話道:“現在的關鍵是,我們要怎麼做,才能把足球拿回去?”
這話一出,他們六個人守著一具無頭屍體和一個足球,就在商場各色各樣的叫賣聲里僵站了十多分鐘,也沒有一個人再說話。
娃娃臉男生說:“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天色不早了,繼續待下去,他們也沒有把握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一直在沉默的謝鏡清說:“對,先回去。”
祁方隅說:“哥哥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謝鏡清點頭,“既然我們拿不走這個足球,不如試試讓管家自己來拿。”
娃娃臉男生覺得不靠譜,“萬一我們離開之後,它又改變位置了怎麼辦?”
“那就再找。”謝鏡清說,“我們現在的任務,不就是找到它嗎?”
娃娃臉男生竟然覺得很有道理。
他們記下了足球所在的位置,就往別墅回去了。娃娃臉男生和年長女人先回房去洗掉身上的血,剩下的人去找人形蜈蚣和人棍,繞了幾圈,發現他們並不在餐廳里。
王北殷說:“別是回房去睡覺了吧。”
祁方隅舀了一勺肉鬆放進嘴裡,“不到八點就上床,老年人都沒這麼養生的。”
王北殷不滿,“不針對我兩句,你心裡是不是特別不舒服?”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祁方隅細嚼慢咽地吞下肉鬆,“自己心胸狹窄,就別隨意揣測別人。”
王北殷狠狠瞪他一眼,“你也就嘴硬了。”
祁方隅“呵”了一聲,“不像你,連嘴都硬不起來。”
王北殷“嘭”的一聲掀翻了餐桌,“你他媽再說一遍?!”
餐盤“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湯菜里的油漬打濕了地板。祁方隅立馬“嚶嚶”哭泣,大鳥依人地抱住謝鏡清,“哥哥,我好害怕呀,他凶我。”
“……”謝鏡清也不知道祁方隅到底是怎麼做到在欠揍和認慫之間這麼切換自如的,認命地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沒事,有我在。”
祁方隅依偎在謝鏡清懷裡,朝著王北殷“哼”了一聲。
李向陽無奈道:“有什麼事情,等到出了關卡再說吧,現在先齊心協力過關好嗎?”
王北殷也“哼”了一聲,意識到自己做了跟祁方隅一樣的事情,連忙“呸”“呸”好幾聲,直接不說話了。
他們倆鬥嘴,辛苦的卻是李向陽和謝鏡清,一個忙著打圓場,一個忙著安慰,也是為了團隊的暫時和諧操碎了心。
餐廳里短暫地安靜了一會兒,謝鏡清想起什麼,“對了,我們剛進關卡的時候,你們曾經提起過‘偽世界’,那是一個什麼地方?”
李向陽說:“是你們等待下一道關卡的地方。”
謝鏡清似乎明白了什麼,“中轉站?”
“也可以這麼理解。”李向陽說,“不過現在跟你說你也不明白,等到你通關成功之後,就會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了。”
謝鏡清點點頭,“能說說你們都是怎麼進入關卡的嗎?”
年長女人說:“我是睡覺的時候進來的。”
娃娃臉男生說:“我是被路邊的大樹砸暈的。”
“我和北殷比較具有戲劇性。”李向陽說,“我是在健身房裡鍛鍊的時候,被其他人失手甩出的啞鈴砸中了後腦勺,然後就出現在這裡了。”
祁方隅沒聽出來,“戲劇性在哪裡?”
李向陽說:“北殷是被其他人失手扔出的啞鈴砸暈的我給撞暈的。”
這話有些繞,娃娃臉男生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倒是祁方隅領悟得最快,“噗嗤”一聲笑道:“確實具有戲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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