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路過廚房的時候,看見赤小豆也在裡面, 特別安分, 距離他們也特別遠, 被祁方隅反咬過一次之後,人就學乖了,不敢再造次了。
許嘉雲見她守著中年女僕削水果,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就不害怕嗎?”
赤小豆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媽媽一點也不可怕,是你們太不懂事了。”
中年女僕順手給赤小豆餵了一個草莓,“來,寶寶。”
赤小豆笑著張嘴吃下,“謝謝媽媽。”
中年女僕揉了揉她的頭髮,“都說了,你是媽媽的女兒,跟媽媽客氣什麼?下次不許說謝謝了。”
赤小豆重重點頭,“嗯!”
許嘉雲看赤小豆的眼神有些怪異,直到離開廚房附近,才道:“我怎麼感覺她好像是真的入戲了?”
謝鏡清問他:“誰?”
祁方隅代為回答道:“赤小豆。”
“難道你們不覺得嗎?”許嘉雲捉摸不透,“就算女僕現在真的像個人了,她也不至於忘記女僕是個NPC的事情吧?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她的演技?純純就為了苟命?”
祁方隅不甚在意地道:“誰知道呢。”
許嘉雲原本以為赤小豆對著中年女僕寸步不離就已經夠不要命的了,誰知道臨近睡覺時間點的時候,他去檢查房門有沒有鎖好,卻聽見了門外的說話聲。
“媽媽,”赤小豆的聲音里滿是期待,“今天晚上你也會陪我一起睡嗎?”
緊接著是中年女僕的聲音:“怎麼了,寶寶想聽故事了?”
“是啊。”赤小豆笑道,“媽媽昨晚說的故事太好聽了,我還沒有聽夠呢。”
中年女僕寵溺道:“好,媽媽今晚還給你講故事。”
赤小豆歡呼道:“媽媽最好了!”
許嘉雲的心情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但他知道肯定混亂成了一片,因為赤小豆的行為已經瘋狂到讓他都覺得有病的程度。
這樣的信息必定不能自己承受,他轉身面向那對相擁而眠的假情侶,“我好像知道赤小豆是怎麼觸發的隱藏線索了。”
謝鏡清問:“怎麼觸發的?”
祁方隅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答道:“昨晚所有玩家都很放鬆,有人觸發死亡條件,也有人沒有觸發死亡條件,還有人觸發了卻想辦法解決了,赤小豆就是其一。她熬夜被女僕發現了,叫了女僕‘媽媽’,觸發隱藏線索,之後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女僕都留下來給她講了睡前故事。”
許嘉雲震驚道:“你怎麼知道?!”
祁方隅說:“剛才聽見的。”
許嘉雲看了看門口的位置,又看了看距離門口十多米遠的祁方隅,頓時有些不太確定這人的順風耳範圍到底有多麼的寬廣。
不過也沒等他確定,祁方隅就開口道:“關燈。”
許嘉雲道:“……好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玩家們的狀態明顯呈現出焦躁,連眼睛底下的黑眼圈都濃重了不少。
中年女僕對於赤小豆的專注力比昨天還要明顯增加,就連給其他玩家的早餐準備都不如之前用心了,全程守在赤小豆身邊,一口一口地餵她吃麵包,堪稱寶貝。
李向陽看向謝鏡清,“你們對於守關BOSS有想法嗎?”
他們特地在吃飯的時候坐到了謝鏡清他們附近,就是想要打探打探消息。
謝鏡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祁方隅。
祁方隅喝了一口豆漿,說:“有。”
李向陽眼前一亮,“是誰?”
祁方隅說:“魚。”
李向陽頓了下,“又是魚?”
“對。”祁方隅說,“就水塘里的那條。”
李向陽看了眼王北殷,才道:“你的意思是,那條食人鯧是守關BOSS?”
“它原來是食人鯧啊?”祁方隅吃了口油條,“那就是食人鯧吧。”
許嘉雲都不好意思說祁方隅拙劣的演技,一點也不走心。
好在李向陽也並不在乎這種小問題,“一條魚居然是守關BOSS,這在我經歷的關卡里聞所未聞,你們確定真的是食人鯧嗎?”
祁方隅不回答,只道:“難道沒有期限的中級關卡和中途升為高級關卡的情況,你以前就經歷過?”
李向陽啞然。
大概是被說服了,李向陽問道:“你們想好要怎麼弄死它了嗎?”
祁方隅說:“還沒有。”
“那麼外出搭個伴?”李向陽說著,不等祁方隅回答,又道,“你們的人驗證了關卡名稱,外面又是平行空間,如果離開的時候不在你們附近,我們所有人都出不去。當然,我們不是白嫖,也會出力殺死食人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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