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要怎麼弄死它了。”
謝鏡清無暇去管別人是個什麼想法, 只覺得下手後的觸感不太對,就撥開碎石看了一眼——食人鯧大張著嘴正在呼吸,半點傷害都沒有受到。
謝鏡清隨手操起旁邊的木棍,朝著食人鯧的腹部狠狠戳去!
食人鯧像是察覺到危險, 一個擺尾逃脫, 然後以一種極其驚人的彈跳能力, “噗通”跳進了水塘里。
所有人已經看呆了, “這他媽都抓不到它?!”
謝鏡清“嗯”了一聲, 扔掉木棍站了起來。
林曉語擦去額頭的汗水,“到我了是嗎?”
祁方隅卻說:“不用再試了。”
林曉語試圖提醒他:“距離八點,只剩下二十分鐘不到了。”
祁方隅說:“連哥哥都拿它沒辦法, 那就證明這不是能殺死它的方式。”
謝鏡清的能力他們有目共睹, 連這都能讓食人鯧逃過,確實不太正常。
林曉語不說話了。
眼見著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於琪琪忍不住問道:“那要怎麼樣才能殺死它?”
祁方隅看著髒污的水塘,說:“正在想。”
於琪琪也閉上了嘴巴。
秋風蕭瑟,拂動著藤蔓, 在寂靜的深夜裡傳來窸窣聲響, 無聲地告訴著他們時間的流逝。
最先繃不住的人是王北殷。
他抓了一把石子砸進水塘里, 氣惱道:“不會真他媽要折這裡面了吧!”
李向陽拍拍他的肩膀, “還有時間, 別著急。”
王北殷並不吃安慰這套, “叉也叉不住, 砸也砸不爛,這玩意兒到底要怎麼才能弄死?”
李向陽如果知道答案的話, 也不會緊皺著眉頭了。
林曉語深呼吸一口氣, 比較委婉地道:“我認為, 食人鯧跟女僕之間的關聯性太小了,有沒有一種可能……只是說可能,打從一開始,我們的方向就錯了,守關BOSS並不是食人鯧?”
沒等其他人多想,祁方隅就秒答道:“不可能。”
林曉語從沒見過有人會這麼篤定,便認為他可能掌握著其他的線索,“為什麼?”
祁方隅說:“哥哥說它是,它就一定是。”
林曉語:“……”
戀愛腦你好,戀愛腦再見。
謝鏡清卻覺得祁方隅還有別的緣由,“除了我之外的理由是什麼?”
其他人已經提前翻了個白眼,準備迎接祁方隅對謝鏡清的彩虹屁了,卻聽祁方隅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食人鯧和女僕之間的關係其實並不難猜,哥哥想想關卡名稱。”
謝鏡清說:“《請聽媽媽的話》?”
“對。”祁方隅說,“女僕不是守關BOSS,並且她在關卡里的身份是母親,而我們除了自建房之外,唯一能發現的其他線索就只有這裡。”
謝鏡清看了一眼荒涼無比的四周,“這裡怎麼了?”
“這裡的娛樂設施都是小號的,大人玩起來並不順手,小孩子玩起來卻剛好。”祁方隅說,“但是這個水塘,嘉雲一開始就說過,給兒童玩的娛樂設施一般不會做在水塘的附近,因為要防止小孩溺水。”
話說到這裡,指向已經相當明確了。
謝鏡清說:“女僕曾經有一個小孩,但在這裡玩耍的時候淹死了?”
“雖然線索很少,但結合女僕對於沾到水的玩家殺意最為濃烈,在把我視為兒子之後又提醒了我不要來水塘邊玩,這個猜測的可能性就非常高了。”祁方隅說,“按理來說不可能存在於這種地方的食人鯧,應該也是個抽象的表達,意思是這個水塘會吃人。”
聽完祁方隅的話,所有人都有一種細思極恐的感覺。
無論多麼荒謬,在他們回想起往日的種種細節後,祁方隅所說的猜測,居然真的是最有可能的一個選項。
於琪琪小聲地道:“所以……要怎麼才能弄死它呢?”
眾人又陷入了沉默。
許嘉雲忽然靈光一閃,“不如這樣,我們把現有的線索全部整理一遍看看?說不定會有疏漏的內容。”
在這個時候,沉默往往是最容易出現內耗的,與其獨自焦頭爛額,還不如把氣氛活躍起來,至少不會那麼絕望。
所以當許嘉雲的提議說出口之後,大家都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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