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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方隅低頭,淺淺印下一吻,“耍流氓的躁動。”

許嘉雲猜得沒錯,放過謝鏡清是不可能放過的,只是養精蓄銳方便更好地拆吃入腹而已。

謝鏡清眨了眨眼睛,那幾分不解更加濃重了,“為什麼親我?”

祁方隅說:“因為想親。”

這個答案並不算答案,可謝鏡清覺得祁方隅的狐狸眼好像會勾人,空氣里瀰漫著的氛圍也讓他覺得陌生而又帶著些蠱惑人的危險氣息。

不等他多想,祁方隅又道:“哥哥討厭嗎?”

謝鏡清看著他,搖了搖頭,“不討厭。”

祁方隅說:“那這樣呢?”

謝鏡清張口想問這樣是什麼樣,就被祁方隅順勢探了進來,糾纏奪取,攻城略地。

這樣的吻是之前都不曾有過的,太過深入且帶著一股極強的侵略性,換作平時,謝鏡清肯定會有動作,但此時他只是有一瞬間的愣住,手心虛虛地搭在祁方隅的肩上,並沒有半點掙扎的意向。

儘管祁方隅極度主動,還是拿捏好了分寸,只讓謝鏡清感到驚詫但並沒有讓謝鏡清覺得不舒服,連承受都恰到好處,在謝鏡清快要呼吸不暢時,才念念不舍地分開來。

祁方隅吻了吻他的眼皮,“哥哥怎麼不閉眼睛?”

謝鏡清稍稍平息呼吸,“為什麼要閉眼睛?”

祁方隅低頭笑了,“什麼為什麼?當然是在接吻的時候,只有閉眼睛,才能算得上是享受。”

說到這,他的笑意斂了一些,“還是說,我讓哥哥覺得不舒服了?”

謝鏡清搖頭,儘管有些意外,但不舒服是不存在的,誠實回答道:“沒有。”

祁方隅托住謝鏡清的後腦勺,“那哥哥把眼睛閉上,再來一次?”

謝鏡清便乖乖閉眼,任他將吻落下。

事實證明,人並不會適可而止,只會得寸進尺。

至少祁方隅這個人是這樣的。

在得到謝鏡清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縱之後,祁方隅的要求從閉眼到回應,又從門邊轉到床上,不過是十分鐘不到的事情。

之後的全過程自然而然,每一次轉換要求時,祁方隅都會禮貌且尊重地詢問謝鏡清的意見,在得到許可或者默認的回答後,才會進行下一步動作。

直到被抽絲剝繭拆吃入腹,謝鏡清都縱容著他的每一步動作。

柔和得不像話。

祁方隅甚至會生出一種不應該生出的悲戚,儘管這樣的情緒在平時隱匿得很好,但此刻卻狠狠掐著謝鏡清的腰,情緒失了控,忍不住開了口,“哥哥,你只對我一個人這樣縱容,對嗎?”

可惜謝鏡清的腦袋有些暈,從未經歷過的刺激讓他的思緒不如尋常清醒,好半天也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些什麼。

不怪祁方隅質疑,謝鏡清的溫柔就像是一把雙刃劍,給了人希望,卻不僅僅只給一個人希望,對於不想獨占他的人是蜜糖,對於想要獨占他的人卻是砒霜。

即使祁方隅甘之如飴,仍舊難免會有些自我懷疑。

他本來不是這麼患得患失的人,更不會像現在這樣缺失自信,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每對上謝鏡清,他就總覺得自己是配不上的。

這股情緒產生得莫名其妙,卻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斬斷,逐漸在心裡扎了根,生出根根藤蔓,順著血液流動攀岩至全身,將他高傲的自尊心一寸寸蠶食,且心甘情願。

祁方隅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人在談戀愛的時候都是這樣,他的經驗有限,第一次讓他心動的人就是謝鏡清,第一次讓他愛上的人也是謝鏡清,第一次讓他產生這種情緒的人,也是謝鏡清。

他甚至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認識謝鏡清,才會對謝鏡清淪陷得這麼徹底而又完全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可惜他不記得了。

看謝鏡清的反應,也不像是認識他的樣子。

久久得不到回應,祁方隅的心裡帶上了一股焦躁,動作也就發了狠,像是想要通過另一種方式得到安全感,卻又固執地將剛才的話重新問了一遍:“哥哥,你只對我一個人這樣縱容,對嗎?”

謝鏡清好不容易終於稍微適應了一些,正要開口,祁方隅又是新一輪的摧殘,他瞬間連支撐都沒了力氣,腦子裡徹底變成混沌一片,聲調都被撞成了碎片,更別提說話了。

徹底迷糊之前,謝鏡清覺得祁方隅像是變了個人,從嬌柔黏人的小白兔,變成了兇猛狠厲的大灰狼。

這是他第一次見,也是第一次嘗試,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整個人從裡到外、從上到下、乃至於從身體到精神,都有一種熟悉的錯覺。

好像他們早就做過這樣親密的事情,好像這樣的話在耳邊盤旋過無數個日夜,好像他始終感受不到祁方隅想要答案的真心,因為那些回應的話總會被撞碎在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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