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謝鏡清說,“但昨天的她不是這樣的。”
祁方隅和許嘉雲看著姥姥,依舊是躺在床上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喘起氣來比牛還要大聲。
光從表面上來看,跟昨天的半死不活相差無幾。
許嘉雲猶豫道:“謝哥,昨天的她……是哪樣的啊?”
謝鏡清還是那句話:“說了你也看不見。”
祁方隅道:“守關BOSS是她嗎?”
謝鏡清回答:“應該是。”
他還在測試自己的能力當中,說話並沒有說得太滿,但這對於祁方隅鎖定目標也已經足夠了。
他無條件信任謝鏡清。
劉芸芸見他們討論了半天,又忍著害怕湊過來,“大哥,你們知道她是觸發了什麼死亡條件嗎?”
祁方隅說:“不知道。”
如果他們之前在房間裡,說不定還能察覺到一些異樣,但他們不在,對於現狀確實沒有頭緒。
穿著粉色裙子的蘑菇頭女生道:“該不會餵姥姥吃飯、喝藥也算是一個死亡條件吧?”
祁方隅說:“如果是的話,劉芸芸昨晚就已經沒了。”
作為第一個餵姥姥吃飯、喝藥的粉色蓬蓬裙隊員,劉芸芸還活著的這件事情,足以證明投餵的任務是安全的。
沒有異樣卻死了人,這才是最讓人擔心的事情。
照顧姥姥的這件事情是有排班的,負責煎藥的人依次順延到小辮女生後面的蘑菇頭女生,因為頻頻走神,藥物差點兒糊鍋好幾次,才勉強順利地從火爐上被端了下來。
她咽了口口水,“我……應該不會有事吧?”
沒人能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她忍不住萌生了退意,還沒思考清楚就聽祁方隅道:“應該不會。”
蘑菇頭女生燃起了一絲希望,“真的嗎?”
祁方隅說:“真的。”
許嘉雲心說祁方隅又開始在這裡忽悠人了,但這確實是無法跨過去的一道坎,否則其他人也會想要退縮,到時候不想按照規則來的人只會越來越多,場面不受控,他們總不能強迫別人做事,但也絕對不可能獨攬著做事。
蘑菇頭女生得到了祁方隅的肯定,儘管知道安慰大於實話,還是給了她很大的信心。
她深呼吸一口氣,朝著姥姥的房間走了進去,很小心地繞過了地上的血跡和殘渣。
其他人雖然沒有跟著走進去,但都站在了門口不遠處,看著她走進姥姥的房間裡面,看著她戰戰兢兢地給姥姥餵藥,看著她顫顫巍巍地起身。
儘管蘑菇頭女生被嚇得渾身發抖,但好在的是,直到從姥姥的房間裡走出來,她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更沒有觸發什麼死亡條件,高興得狠狠鬆了一口氣。
其他玩家們看著,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仍舊沒有放鬆對於姥姥房間的警惕。
連續死了兩個人,死因還都不明,所有人吃完白粥,等許嘉雲洗完碗,都坐到了火爐對面,呆呆地看著窗外的大雪紛飛,不敢再隨便單獨活動。
等到了時間,中午又是一頓白粥,這次負責給姥姥餵飯的還是那個蘑菇頭女生,依舊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了餵藥,卻比上一次的注視更加緊張。
畢竟小辮女生就是在餵飯的時候出事的。
蘑菇頭女生也知道這麼件事,全程手抖得不像樣子,幾乎是餵一半灑一半,完全不管不顧姥姥被嗆住的咳嗽聲,一股腦地全部餵完,就跟腳底抹油似的,轉身跑了出來。
沒有被姥姥攔住,也沒有其他的東西要了她的性命。
根據他們粉色蓬蓬裙小隊的規則,一個人負責一餐一藥,她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生命也安全了,可她帶給其他玩家的衝擊力卻不少。
進出並不是死亡條件,他們更無從得知小辮女生到底是怎麼死的。
一天下來,都沒有人再觸發死亡條件了。
冬天夜長晝短,他們沒有鐘錶可以參考時間,等到天黑得差不多了,就默認是到了時間點,自覺地回房間裡去了。
風雪不減,窗外白茫茫一片,一望無垠。
“如果不是在關卡里,這風景是真不錯啊。”
謝鏡清扭頭,看見說話的人是早上最先發現紋身男屍體的男人,就睡在他旁邊的炕上,臉上有兩個很深的酒窩,五官溫和,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
酒窩男主動地朝謝鏡清伸手,“我叫袁玉宇,在現實世界是個大三學生,你呢?”
謝鏡清看著他的手,沒有動,只道:“謝鏡清,守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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