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鏡清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能說些什麼,索性就沒有回應。
花臂男笑了笑,對於他的沉默並不意外。
這幾天相處下來,他很容易就摸清楚了謝鏡清的脾氣,只要不是涉及到祁方隅和許嘉雲,幾乎不會對他表現出半點意見。
也就是說,只要不跟他們那個小團體沾邊兒,謝鏡清就不會多管閒事。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
謝鏡清對於別人的決定並不感興趣,甚至還在分心去看祁方隅牽著自己的那隻手。
反正不管玩家們最後得出的答案到底是什麼,今天都輪不到謝鏡清他們做事情。
因為今天負責掃雪的是粉色蓬蓬裙隊伍,負責熬粥的是花臂男的另一個紋身兄弟,而袁玉宇和一個皮膚很白的女生,則是負責煎中藥以及投餵姥姥的二人小分隊——許嘉雲吸取了第一次坦白死亡條件被敵視的經驗,以安全為主的建議,勸說了其他人在面對姥姥的時候組建小分隊——雖然有了第一次坦白死亡條件的經歷,即使他不說,其他人也下意識覺得這是他隱藏的第二個死亡條件,所以私底下對他們的意見更大了。
只可惜不想當工具人也沒用,他們根本奈何不了謝鏡清,全都擺出一副得了便宜卻不得不忍氣吞聲的模樣,讓許嘉雲被祁方隅恥笑了好久,說他是當代智障,做好事不僅不圖回報,還圖負面印象,給他噎得不輕。
而玩家們聽了花臂男的想法,整齊一致的沉默了。
花臂男悠哉悠哉地晃了晃二郎腿,“不試也行,反正出不去的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
袁玉宇握了握拳頭,躊躇了好一會兒,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一樣,站在了花臂男的那邊,“我同意這個辦法。”
他們在關卡裡面待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沒有線索且日復一日相同的日子幾乎快要將他們的耐心消磨殆盡,縱然沒有人開口,內心那股子焦急也是掩蓋不了的。
白皮膚女人卻說:“我不同意這個辦法。”
本來在袁玉宇開口之後,粉色蓬蓬裙隊伍已經打算隨波逐流了,但是白皮膚女人的話又讓她們搖擺不定了。
其中一個粉色蓬蓬裙女生問:“你為什麼不同意這個辦法?”
白皮膚女人說:“我承認他說的有些道理,但是停止做事的代價太大了,也有可能會觸發死亡條件不是嗎?”
袁玉宇皺眉道:“打破規則本來就有風險,你都不去拼一把,又怎麼知道到底會不會觸發死亡條件?”
“我為什麼要去拼?”白皮膚女人說,“我沒有興趣去管別人是怎麼想的,至少我不願意拿我的命去冒這個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的險,最後甚至都不一定能獲得跟關卡名稱有關的重要線索。”
袁玉宇說:“照你這麼說,大家都只想乘涼不想栽樹,我們還怎麼通關?”
白皮膚女人在鍋里倒了些水,準備拿藥包煎藥,“那是你們的事情,總之我是不會照做的,也沒有誰規定了你們說的話我們就一定要照做。”
袁玉宇似乎想說些什麼,但也知道在面對生死選擇的關卡面前,就算畫出再美好的餅,也不一定有人願意吃,最後他只說了一句:“如果你非要這麼想的話,我也沒有什麼話可說的了。”
白皮膚女人說:“不說就最好了,道德綁架肯定是沒用的,這裡的人跟我無親無故的,我可沒你那麼偉大。”
袁玉宇有些噎住。
這一下,負責掃雪的粉色蓬蓬裙隊伍也按捺下了衝動。
白皮膚女人說的這些話,雖然從大局出發來看,確實是有一些自私,但道理卻沒什麼毛病。
既然所有人都是要輪崗的,那為什麼非要在她們輪崗的時候,才提出要去試探並且挑戰關卡的規則?就不能換成別人嗎?
袁玉宇一看她們的表情,就知道掃雪的也沒戲了,那麼他再繼續堅持同樣沒有意義,還不如做好自己的分內工作。
白皮膚女人並不在意別人是怎麼想的,她看鍋里的水位差不多了,轉而去拿旁邊的中藥包,結果剛伸出手,就被人給握住了手腕。
是花臂男。
白皮膚女人抽了抽自己的手,沒抽出來,下意識瞥了一眼謝鏡清的方向,瞬間安心了不少,質問道:“你想幹什麼?”
花臂男笑了笑,說:“我不想幹什麼,就是想再跟你商量商量而已。不過這裡不太方便,要不我們進屋裡去說?”
白皮膚女人拒絕道:“我沒有什麼好跟你說的,放開。”
花臂男沒有鬆手,“說一兩句話並不會浪費你多少時間,這麼激動幹什麼?擔心我會吃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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