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哦」了一聲,給這張符注入靈力,拋去就近的弟子身上,那弟子識海已開,對她這明顯的動作早就有所察覺,立刻轉身點在她手腕上,將那符紙彈飛出去。
柳在溪右手傷還沒好,沒法用上狠勁,飛速以左手擒住這人的手腕。
後面有一弟子注意到,似是沒想到她會有這番動作,並指朝她打來一道靈力,柳在溪餘光瞥見,左手猛地一拽,便將眼前這弟子拉在身上擋住。
頭頂傳來一聲痛罵,柳在溪輕笑出聲,趁他吃痛,又緊跟上一腳將他狠踹出去,聽著「哎呦」幾聲,面前的幾個弟子便被撞出了個坑。
站得遠些的一個弟子見狀,抖著手指向她,氣氛不已:「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知道。」
柳在溪一腳一個踩在前面兩人身上,快步上前一個就要去拽那弟子的袖子,後背忽然覺得一陣寒意,連忙矮身,便有一道靈力與她擦肩而過。
她沒有回頭,在準備爬起來的那人手指上踏了一腳,接著召來那張被丟去一邊的符籙,反手拍在身上這弟子胸口。
這人立刻就要倒,側方又來幾道靈力,是躲在旁邊那弟子,柳在溪偏頭躲過,扶著眼前的弟子抬腳一掃,將他甩去了放暗箭的那個弟子身上。
地面成功躺下一片。
想她柳在溪好歹也是在血音谷殺上來的,對付幾個靈力不熟練,腿腳也不好的弟子還是可以的。
這般想著,柳在溪拍拍手,瀟灑溜了。
這片大湖雖說在玄陽派較偏的地方,但到底會有飯後消食的弟子過來,還是得保險一下——
一回頭,幾堆繁雜草叢後的垂柳旁,正靠著個不知是否是消食的藍衫弟子,抱臂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熱鬧似是看了許久。
柳在溪頓了下,後綻開一個笑走過去:「衛師兄,聽說你手傷了,不好好養傷怎麼還跑這麼遠啊?」
那人沒說話,烏黑杏眼垂下,嘴裡叼著的柳枝隨著問話一抖一抖:「他們怎麼招惹你了?」
兩人身高差距半個頭,柳在溪盯著他也不算費勁,反而向後兩步站遠了些好好欣賞。
「你猜。」
衛則玉將她上下打量了下,又看看遠處那幾個,擰眉:「你看起來也不像被這些人那樣揍過的樣子。」
柳在溪歪歪嘴,他以為她對每個人都是別人如何對她就怎麼回擊的麼?
「所以,」衛則玉看著她的表情,開口,「你只是覺得好玩就把他們打了?」
「是啊。」柳在溪背著手,看了眼那些捂著臉爬起來跑走的弟子們,眼神不屑,又轉過來對他笑。
髮絲在肩背上甩出一個好看的弧線,茶色的眸子彎彎,被夕陽下的湖水映著更加漂亮。
但衛則玉只覺得可笑。
「柳在溪。」他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三個字在口腔里滾了一圈,被他念的好像要生吞下去。
「我在,怎麼了。」柳在溪往前小小地蹦了下,俯身歪歪腦袋看過去。
衛則玉站直了身子,腰帶晃了兩下,兩隻手叉在跨上,也學著她的樣子微微俯下身,一個略微咬著牙的笑放大在面前:「你最好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
柳在溪也笑:「可以,我也不介意再抽你幾鞭。」
看見這人臉色如願地變黑,柳在溪剛剛不爽的心情一掃而空,甩著手哼著小曲回到屋裡。
把之前的東西轉移到現在這個手上,柳在溪才開始入定。
玄陽派既是臨滄界第二大派,那所擁有的修煉資源肯定是最好的,內門弟子那些好東西暫且不提,光是門派下的粗壯靈脈,就已然夠用了。
柳在溪對自己的悟性倒是不太擔心,現在就是只是有點發愁自己選的那個修劍的課程。
似乎原主當時選課可還花了不少靈石呢,也不知道給不給退。
她慢慢將浮在周身的靈氣匯聚丹田運化成團,待那處溫暖充盈全身,深深吐出一口氣,睜開眼。
窗外投下一縷月光,柳在溪伸了個懶腰,走去屋外看了看,像是後半夜。
她這會正精神著,睡肯定睡不著,便想著出去走走,這一走,直接又跑到了山門口。
誰叫他們這外門宿舍建的偏呢。
到都到了,她也不閒著,掂量幾下懷裡的錢袋,又蹦噠去了如意樓,這一次,她倒是沒再前樓的雅間睡著,而是穿過樓中那片小池,去了中樓。
立刻便有股胭脂水粉的香若有似無地飄來。
小跑兩步跨上橋,樓中笑鬧聲變大,更有品竹彈絲之聲鑽入耳朵,柳在溪剛踏上台階,便有嬤嬤迎上來:「呀,這位姑娘,您是聽曲的,還是賞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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