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就是我的意思是說那城主愛好就是養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高價買也買不來,」天石喝了口水,嘆道,「別提咱們也高價不了。」
哈哈,這倒是。
柳在溪現在對他的話已然沒有多上心,心思分出了大半在秘寶身上,琢磨著該怎麼把東西搞來。
桌上幾人心思各異,又一起和和氣氣地收拾完桌子。
雲川的門禁都是對峰內弟子,按說衛則玉也不用遵守的,可那人似乎在哪都一樣,也並不糾結能否回峰,開開心心地留下和天石擠一個屋。
晚上,柳在溪還在峰頂研究陣法,擺弄陣圖的時候,衛則玉從沿著山路上來。
柳在溪抽空看過去一眼,見是他,倒還定了定心,說:「是你啊……」
「挺高興?」衛則玉走過來坐在石桌旁,將她面前一張紙滑來面前,剛看兩眼,又被一隻細瘦的手壓著紙面按回去。
「哎呀,搞亂了。」她說。
衛則玉便不動了,撐著腦袋在旁邊遠遠看著拼得亂七八糟的圖案,略感頭疼,將石桌旁的燭火移來自己面前,說:「你自創呢?」
「是啊,」柳在溪捏著筆寫寫畫畫,本門心法被扔到一邊,衛則玉從幾張廢紙下給它解救出來,翻了幾頁見心法空白的地方也填滿了一堆鬼畫符,好笑不已,「玄陽掌門要是知道自家心法被這麼丟著,估計得氣死。」
「心法這東西,要碰有緣人,我看這位道友有緣,就贈予你了……」柳在溪頭也不抬,隨口道。
衛則玉亦是不屑:「玉虛門的我都學不過來,再學這個,你怕不是想讓我走火入魔。」
柳在溪終於從紙頁上抬起頭,轉來看他,笑道:「沒事,入魔了去血音谷當魔修,照樣能活。」
然後從它手裡把燭台移過來幾寸,照亮自己眼前的部分。
衛則玉聽見這話突然回神,面前這人似乎就是有點魔修的意思,於是擰眉問道:「血音谷?你新拜的山頭?」
柳在溪一下子轉過來,面色嚴肅地看他,衛則玉被她這模樣唬到,跟著正經起來,就聽她說:「我可是要當正道魁首的人,臨滄第一陣修,區區血音谷,我把他們谷主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她言辭激昂,感情充沛,重點凌亂的不知道是先說她夜裡做大夢好,還是問她是不是和那什麼谷主有仇好。
衛則玉眼睛抽了抽,比較傾向於對方腦袋壞了。
「魔修之路不好走,一不留神便是萬劫不復,連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活著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衛則玉嘗試說服她一下。
柳在溪垂眸想了想,緩緩道:「血音谷是魔界魔修們最多的地方。」她在回答之前衛則玉問的問題,然後才說到他後面的話題,「你說的那大概是走火入魔了,但如果不論修哪種道,都心智堅定,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衛則玉表情存疑,「你又修玄陽心法,又學那個……血什麼谷修煉,你走的又是什麼道?」
因為她一旦說到魔修之類的話題便顧左右而言他,衛則玉潛意識裡便模糊地認為她真是在修魔。
「就這樣還要當正到魁首,陣修第一人呢。」衛則玉喃喃道,只覺得她在胡謅。
「就比如我生性單純至極,就是單純地想害人,所以我不管是在正道還是魔道都算是始終如一,堅守本心。」柳在溪舉了個例子,然後吃了一記爆扣。
她「嗷」了一嗓子,捂著腦袋,又反手敲回去,聽見那人在旁邊嘀嘀咕咕:「我真應該把留音石帶上來給你曝光出去。」
柳在溪順順頭髮,再次低下頭,心道以後不能口嗨,又偷瞄了衛則玉一眼,剛好這人也在看她,於是擺擺手道:「嘖,我說的不是我。」
「我自然是沒有那樣的純潔的心性,如今的首要目標真的是陣修第一人。」說著還給他晃晃手下的圖紙。
柳在溪修魔這件事的確沒有定論,她身上沒有魔氣,只不過那條鞭子古怪加上人有些離經叛道,以至於衛則玉現在才想清楚。
而就這一會,他已經聽她說了許多次這個名號,實在想不通她是怎麼冒出的這個想法。
他嘆了口氣,爬過去看燭火下面她畫的歪歪忸扭的紋路,看著還挺像那麼回事,便問了一嘴:「現在這是什麼陣?」
「霹靂無敵九轉移形,陣。」
「……」
衛則玉木著臉:「往哪移的。」
「我院子裡。」
「……」
衛則玉:「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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