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衛則玉看過來,都面色凝重地搖搖頭。
目前也只剩了柳在溪這位「玄陽第一陣修」。
衛則玉停頓一瞬,撤去了柳在溪身上的捆仙鎖,道:「開陣去。」
柳在溪好像突然聾了:「嗯?」
周圍幾個弟子面面相覷,急得不能再急。
「嗯什麼嗯,開陣啊,」衛則玉揉著眉心,看著面前抱臂仰著頭的女子,雖說看不清面具下的表情但他大概也能猜出來,估計是囂張得很,隨即嘆道,「說吧……」
「做法器免費,再答應我個條件。」柳在溪淡淡道。
「行行行——趕緊。」衛則玉看她都眼疼。
柳在溪偷偷勾起嘴角,揉了揉胳膊看這大陣。
其實也很簡單,就是相當於十三個姑娘的肉盾,那魔修說是用姑娘的血做的……柳在溪從前在血音谷時好像看到過一種陣,境界極低不通陣法的修士都能做的出來。
只需要取單數女子的血為引匯聚在做這陣法的器物之上,便成了,人數越多,陣越大。解法當然也簡單,只需要護著器物把血液一一分出就行,當然如果東西損壞或血液流出,陣法亦能破解,不過就是那些丫鬟們死去罷了。
柳在溪說了解法,看那幾人分頭去問有無帶血的器物,又看看衛則玉,拉著他往正西邊的院子跑。
衛則玉沒有說話,西邊一般都為女子院落,說不上跟陣有什麼關係。
「找白色的東西,應該不大,像個碗。」柳在溪說著,鬆開他自己先進院找著。
寧德妻妾雖多,但兒女卻很少,這會都被聚到了前邊,西邊的院子只有幾個來往的小丫鬟替小姐收拾東西。
看見柳在溪急匆匆的,上來就問最近有沒有見過什麼白色的物件往這邊送來。
小丫鬟聽她問得嚴肅,跟著努力回憶,說昨日城主到這院子賞花,還和幾位夫人在旁下棋的時候手上捧著個白玉棋罐,說是好友贈的,可寶貝了,拿來了也不用,就放在胡桃木棋罐的旁邊,專供賞玩,也不讓人碰。
柳在溪笑著道了謝,又問那東西在哪,得了答案後揚聲喊道:「衛師兄,過來!」
兩人再朝著花蒲後那湖心亭跑去,一眼就瞧見擺在棋盤西側的白玉罐子。
而此時的白玉也不似白玉了,罐底殷紅一片,無水無風,卻如游魚在內,攪動著那紅色在底下卷出細小的漩渦。
「就是這個了,你不是會分辨靈氣嗎,也試試把這些血分出來。」柳在溪找到東西,便如任務完成,大喇喇往旁邊的石凳上一坐。
衛則玉手指抽了抽:「我……我儘量。」
柳在溪一聽樂了:「怎麼突然不自信了,有我這個陣修第一人幫你呢。」
她說的風輕雲淡,雖說衛則玉知道她是因為不在乎這小小棋罐背後的十三條人命,但還是得承認,這的確讓他稍微緩解了下心頭的壓力。
畢竟分辨靈氣容易,但普通人的氣息微之又微,談何容易。
衛則玉緩緩吐出口氣,腰側的葫蘆開了個口,他手掌蓋在棋罐之上,便有一縷泛著但光的液體聚攏在掌心,又像綢緞一般淌進罐中沉在底部。
他合上眼,液體跟著髮絲般淺的紅色旋轉,側了側頭。
柳在溪見狀,也抬手捏訣,劍指合攏再分開,有一方一人寬的幽光罩在棋盤之上。
「就像分桃一樣分十三滴血出來,錯了也關係,只要不出這棋盤,還能反悔。」
閉著眼的衛則玉聽到的就是如山泉般潺潺的聲音。
冰涼清甜,溫柔地流過山石,似乎能包容萬物。
「你還是罵我兩句算了。」衛則玉提了提唇角,說話間,旋轉的淡光液體中已經懸出三滴。
柳在溪看了眼,問:「確定了?」
「當然。」
「好。」
那三滴血被送出棋盤之外,頓時飄散在風中。
外圍陣法波動了幾下,血氣微不可查地淡了些,當然湖心亭中的兩人是不知道的。
衛則玉動作停下來,睜開眼望向柳在溪,朝她眨了下:「你不去看看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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