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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本人都說了,劍宗的長老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大手一揮將人放走。

衛則玉瞥了眼地上的右塵,輕嗤一聲扭頭出去,擰眉走到廣場逐漸定下心來才想到有真言咒這個東西,他在原地轉了圈,快步向著清言的方向去,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真人明顯不太想再談論這件事,還是等到明日再說吧。

他揉了揉頭髮,心中煩躁地出了劍宗。

在外逛了一圈,等到黃昏時分才重新回到住處,剛開門,忽地一陣大霧撲面而來。

他立刻屏住呼吸撤步離開,而腰間卻一緊被拉著向屋內踉蹌去,緊接著一道刀光破開霧氣直劃向他,衛則玉閃身躲避,動作間不小心呼吸兩下,頓時頭腦發懵,抵擋動作跟不上,便被對方得逞當胸一踹。

這時候疼倒是不疼,因為意識已然有些不清了,暈乎乎地順著牆面滑下。

房中安靜一瞬,衛則玉努力撐著自己清醒一些,終於在許久之後看見霧中踏出一隻淡色的衣擺,那人試探著向來走了兩步,見衛則玉沒有反應之後,手中長刀一橫,便要砍來。

地上那個本來連喘息都微弱的人卻在這時突然就地一滾,同時靈劍飛來抵擋,二者相撞,那人見勢不對,隱進霧中,之後窗戶開合,霧氣變稀,房中只剩下坐在牆角的衛則玉。

他艱難撐著地面站起來,爬到窗上晃了晃腦袋。

落日不再,夜幕已然降臨,衛則玉呼吸著清涼的夜風,腦袋還是有些混亂。他站直了在房中轉看了一圈,發現身後那扇窗上落了個東西。

是一串鈴鐺。

衛則玉壓下眉毛,手心裡的鈴鐺被他捏得漏出兩聲清脆的響聲,他撫了撫額頭,去了玄陽派弟子所在的樓中。

鈴聲清響,柳在溪在自己房中都聽得見,她美夢被擾,迷瞪地睜開眼,察覺是樓下的聲音後,又重新蒙住頭睡了過去,然而也就是幾個呼吸,房門突然被打開。

開門聲不大,但是關門聲非常可觀。

柳在溪差點從床上彈起來,她眯著眼抽出枕頭反手砸到身後:「滾!」

來人輕易躲開了她溫柔的攻擊,不僅不聽,還得寸進尺快步走來她床邊,柳在溪正要看一眼是誰這麼不要命,頭剛回到一半,衣領就被人攥著直接從床上揪了起來。

柳在溪人都懵了,條件反射抬腳便踹,再被對方大力按下,她定睛一看,是衛則玉。

正要說話,這人直接掀開她搭在腰上的被子,柳在溪一整個火大,飛快給了他一巴掌,趁他愣神時膝蓋一頂另一腳直接將人蹬到牆邊。

「你流氓啊。」柳在溪現在就是只刺毛的貓。

衛則玉趔趄兩步站定,往床上砸來個東西,丁零噹啷的,一聽就是那個擾她清夢的鈴鐺,柳在溪看都懶得看,聽見他說:「你的鈴鐺呢。」

柳在溪冷笑:「不是被你偷走了?」再將鈴鐺反扔過去,又覺得不解氣,把手邊能砸的全丟了過去,而那人聽見她的話居然也氣得不輕,掏出劍來乒桌球乓亂切一通,直直逼來。

柳在溪本來以為這人來一趟便走,都懶得從床上下去,卻不成想事情有些詭異,不得不認真起來。

可她根本沒養足精神,那衛則玉又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幾招過後,那把靈劍擦著她的臉側直接沒入床板,她手上的刀被別開砸到了地上。

衛則玉拽著柳在溪的領口,站在床邊。

身下的人被他懸空提溜著,開始微惱的表情這會變得無所謂,甚至還能對著他打個哈欠,看著更是可氣。

他指節攥出響聲,眉頭緊皺:「你真覺得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柳在溪抬高眉頭,瞭然的樣子「哦」了聲:「你難道還會殺了我嗎?欺負我修為沒有你高?」

眼前的人帶著懷疑的眼神看她:「所以你就用些不入流的手段?如此心狠手辣還是修魔比較輕易,在正道呆著多屈才啊,不如早點去血音谷窩著好了!」

柳在溪原本緩和下來的情緒又被這莫名其妙帶著憤怒的話激了起來:「是啊!不如你和我同去,召魔符都能搞來,小手段誰比得過你啊。」

下巴抵著的拳頭用了些力氣,柳在溪感覺自己又被往上提了提,角落的燭火映來微弱的光在二人臉上,她能清楚看見衛則玉氣憤的眼神,皮笑肉不笑道:「怎麼,惱羞成怒了。」

她揚了揚頭,避開喉結上頂著的指關節,欣賞著衛則玉不斷顫動的瞳孔,如願看著它變得猩紅,聽見咬牙切齒的一聲:「那不是我做的。」

柳在溪毫不在意,握上衛則玉的手微微用力,想將他撥開:「和我說有什麼用,你要——」

對視的那雙眼睛泛紅濕潤,最終在眼角砸下來一滴淚。

手背上一涼,她話音不自覺的頓住,後者咬著牙,飛快別開眼,使勁將她扔回床上,摔門出去了,柳在溪急忙翻過身,也只看見了個腳步略帶飄忽的背影。

這間房突然安靜,安靜得柳在溪以為剛才發生的事情是她做了個夢。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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