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陣法在山腳下,就是防止有魔族混入,可道行高的魔修又怎麼會在這一關暴露,不過是圖個心安,檢查一下有沒有魔族氣息。
柳在溪說走就走,當即換了身素袍,打扮的和尋常窮散修沒什麼兩樣,拎著把破劍來到了一葉山陣口。
守陣的弟子們見到她,有些感慨道:「裡面皆是金丹以上的修士,霧山兇險,道友不如與我們守在界外。」
柳在溪抱拳:「說什麼話,臨滄有難吾輩修士怎能不管,莫在說了,放行吧。」
弟子們眼含熱淚與她相對,遞來一個儲物袋:「這是各宗門發放給前來霧山修士的物品,道友此去順遂!」
「謝了。」
柳在溪將那袋子掛在腰間,鄭重其事謝過之後,轉著劍跑進了陣中。
北川風雪大,霧山也不例外,山中多高樹,而後多大霧,那霧還是柳在溪之前搞出來的。霧於山中久久不散,積攢數年,和一些奇怪草植一起不知又運化出別的氣,過了霧氣,在山體深處變成了毒氣。
那棵神樹是在下面一個桃源般的地界生長,至於如何找到……這就是他們這些人的事情了。
柳在溪本是不想再拼命,不過現下真讓她找著個方法,那她就肯定得試試脫離多善堂,跟著混在修士里撿漏不就成!
這會各宗門弟子還未來全,大家都聚集在山腳下,柳在溪鑽進人群,沒了糾結之事心情還算美麗,便多了其他心思——
她目光在陣後各色弟子中轉了一圈,落在那邊幾個醒目藍衣之上。
果然來了。
藍衣中有個游離在隊伍外圍的,和一個青衣弟子站在一處。
柳在溪歪頭瞄了眼,那人她眼熟,似乎是叫青蕪,眼神再收回來到旁邊,那位站得靠後人高馬大的玉虛門弟子正好和她對上視線。
那人眼神探究,在她身上繞了一圈,不耐煩地往邊上跨了一步,然後柳在溪的視線就被一堆陌生的臉占據。
嗯?不讓人看。
她動動手指,剛要上前理論,一抬手見自己抓著把劍,方才反應過來,她此刻是易容的狀態,那人防著她很正常。
柳在溪轉著劍身,清清嗓子,改換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
那道藍衣身影很明顯感受到了她這位自來熟修士的動作,抱臂靠坐在後面的山石上,垂頭思索著什麼,渾身透露著一股急躁,像是呆不住似的。
旁邊的青蕪不知他怎麼了,側頭問著:「道友,你怎麼了,今日興致很不高啊,是怕那爻圓找不到?」
衛則玉搖頭,青蕪就繼續問:「莫不是還在想今早的事?」
見對方不斷踩踏的腳尖停了下,青蕪撓撓頭,和他一道坐在石頭上:「這不是大陣被破在即,出發時間改了也是情有可原……你早上說要去的地方是何處啊?是很著急的事?」
「我知道,其實也不是很急。」衛則玉放下手,改撐在腿側,一下一下的踩面前的草。
青蕪:「那就不用煩惱了,等尋到爻圓再去做也不遲。」
「還不是怕我倒霉的折在這了,那姓柳的還在山溝溝裡面……最後一面都見不著了……」衛則玉前半句像吃了炮仗,後半句瞄了眼瞪大眼睛的青蕪又突然熄火,嘆了句,「沒事,九寒的劍問得如何了?」
青蕪打了個哈哈,說也就那樣,衛則玉正要再和他聊些別的,扭頭過來時,看到了站在人堆側面的柳在溪。
他動作一頓,不太高興地看著她,青蕪注意到,跟著回頭,一齊審判她,兩息後莫名道:「你偷聽我們說話?!」
天地良心,柳在溪本來打算正大光明走來打招呼的,可走路上忽然覺得這話有點聽頭,便調整呼吸挪到一邊,也就是聽見那哼哧哼哧的一句「姓柳的」才破功,目光直白了點。
「我沒有。」柳在溪硬邦邦道。
衛則玉又盯了她一陣,很不爽快地移開眼,不看她話卻是對著她說:「你又是偷聽又是偷看,想幹什麼啊。」
「不會是魔族細作吧?」
青蕪愣了下,回看他。
在這個節骨眼上說這種模稜兩可的話,對一個無辜散修來說總歸是太過了。
衛則玉的話多少引起了旁邊一小圈人的注視,柳在溪沒說話呢,他又轉來盯著她腳邊的石子道:「恕我猜忌,這位道友若是沒什麼事,還是老實坐著,別亂跑了。」
柳在溪看著他的舉動,默默踩住那顆石子,衛則玉很快移開眼,又垂了回去,轉著自己的胖葫蘆。她無聲地嘆氣,將那石子踢到那人腳邊,朗聲道:「實不相瞞衛師兄,我就是心悅你已久,情,難,自,禁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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