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與一把魔劍對話,林言是有兩分激動的。轉念一想,自己竟惹了把魔劍,她如今是人身,哪裡能幹得贏,她可真是自己找茬,這下脖子是真的寒了。
她趕忙掛上副虔誠樣:「無淚大人吶,我的血不好喝,我只是個平凡人,不襯您。」
聽到她獨自說話的聲音,軒轅明夕明白是無淚劍現身了,想到自己這樣,他不由眼皮一跳。
反正都已被察覺,擔心她會有危險,他索性施了隱身術進入房內。
林言當然不害怕無淚劍,而且若自己真被無淚劍吸血,那正好看看書神是否出手,那麼她也好抓住老人家談上一談。
若真死了,那就死了吧,反正這任務看起來簡單,其實難得一匹,而且當人還真是很有局限性。
然,林言才這麼想著,竟有大片白蘭朝自己奔來,她聞香回頭,竟是蹭地就直起了身子。
白蘭香撲撲地往心口鑽,身體猛地燙了起來。
「白蘭,是白蘭,怎麼會有白蘭,」她一邊念著,一邊尋著味向前聞著。
軒轅明夕才落到屋裡就見她朝自己而來,他心頭一驚,什麼白蘭,他怎麼一點沒聞到。
她的手......她怎會看到自己,不對,她並未看到,她這是要做什麼?
白蘭香明明清新如水,眼下卻宛若岩漿在心裡不斷沸騰。它好似近在眼前,林言不由得踮起腳,使勁地嗅著,頭仰著。
這個動作……額……
雖然有幻術,可她的手卻準確地貼到了自己臉上,軒轅明夕盯著正在往自己靠攏的粉唇,喉頭不經意地滑了滑。
腦海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念頭,他認為這恐怕是無淚劍的傑作,他雖不明緣由,卻不能讓她被擺布。
無淚劍本想飄近些看,卻被加藍一翅膀擋住,它哼哼:「小藍藍,你這是作甚,你既放任本座行事,那就徹底些罷,反正現下又沒人。」
「小昱昱在客棧門口了,你的時點可沒踩好,」說完,加藍便飛到林言頭上,伸出藍羽將人蓋住。
近在咫尺的雙唇,在即將貼上的一刻頓住。
林言猛地回過神,望著自己貼在半空的手,還有嘟起的唇,荔枝眼悶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白蘭沒了?又沒了?肯定是無淚劍搞的鬼!還有這個奇奇怪怪的動作!狼......
魔劍能聽見心聲,林言暗罵的話只說了半句便停住,她迅速轉頭,朝床上拜了拜:「無淚大人吶,我還有事,咱們下次再聊吧,反正我就在這,也脫不了您的手掌心。」
說完她便迅速朝窗邊跑去,抬起腿就要翻。哪曉得步子太急,竟是一個釀蹌,還沒來得及提氣就往下摔去。
無淚劍聳了聳肩:「小白白,又不是本座乾的,別這麼瞪本座。」
白鸞蹲在對面的窗台上,小圓眼瞅著在半空撲棱的人影。
雖只有兩層,不至於摔出個腦損傷,但免不得要痛兩日,就在林言認命地想要屁股著地時,身下卻傳來柔軟的觸感。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甚至根本就不用抬起頭,便知道是誰。
這是在夢裡感受過的懷抱,溫暖,渴切......可是禁止接觸啊,要死了要死了!
午後的陽光熾熱地打下,她如同被火爐子包圍著。
軒轅明夕本想將人放下,卻察覺她渾身發抖,遂關切道:「小蓮姑娘,你怎麼了?」
清涼的聲音好似山泉,心如此燒灼,極度地渴望著那絲冰涼。
好在林言身經百戰,有著非一般的意志,她迅速往下一跳,發麻的腳卻崴在了地上。她緊緊垂著頭,一邊扶著腿,一邊往外跑,磕磕巴巴道:「公子,我沒事,謝謝你......」
嗚嗚嗚,好可惜
的抱抱,真是,這狗逼任務!
見她一瘸一拐的背影,軒轅明夕片刻後才收回目光。
加藍悠了聲:「小夕夕,你在回味什麼嚕?」
「回味?」
「嗯,你不是在想丫頭嗎?」
軒轅明夕望向對面的雕花木窗,轉而問起來:「加藍,小蓮姑娘方才的異常反應,難道是無淚劍動了手腳?」
無淚劍其實就坐在他肩上,正趴在玉白的脖子上聞著。
加藍橫了它一眼,應了聲:「它確實做了些什麼,」頓了頓,又補道:「你別亂想嚕,它不過就是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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