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搖頭,「我幫不了你。」
「你幫得了我的許願。」姚霄打斷她,情緒略顯激動,「你根本不知道隋卞看你的眼神有多不一樣,你不要不以為然,你在他心裡絕對重要!其實我也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就讓他對你的感情更深,對你更加依賴就行了,到時候真相大白那一天,他知道原來你自始至終都是欺騙他的,他一定會崩潰的!」
許願掙開他漸漸攀上來的手,輕聲嘆氣,「姚霄,不存在什麼一夥的,我要不要和他繼續相處全部在我,不是別人說怎麼樣我就怎麼樣。報仇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會橫插一手,你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好了,我不想被扯進這些是非中來。」
她轉身欲走,又警告他:「這是我最後一次說這些,如果下次你還這樣沒有分寸的話,那我們就真的連那一點淺薄的情誼都沒了。」
晚風款款飄來些枯萎的涼意,訴諸著漸濃重的寒冽。
可以確定的是,許願沒有被姚霄剛才的話影響到心情,她是一個很能自洽的人,凡是超出需要控制範圍外的東西,她都能很好地消化、忘卻。
只是乘地鐵回柏鼎的路上,她的腦海中還是不受控地迴旋著姚霄剛才的話。
她不願意幫助姚霄所謂的計劃,一部分原因是她不願意輕易介入他人的生活軌跡,那都跟她沒有關係。還有一部分原因則是,她確實不覺得隋卞對她有多深的感情,利用這來打擊他,她覺得很可笑。
她們才認識多久啊,怎麼會就有愛情了呢?他對她哪來的愛情呢?
以她的認識來看,他就只是作為一個富家子弟見到她這種所謂的「清貧小白花」所以就產生一種好奇,由此產生一種衝動,產生一點興趣。
這種感情簡直太飄渺了,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更加新鮮的人物出現而土崩瓦解,甚至都不用上升到他父母不同意的高度,就揮揮手說再見。
本來就都只是萍水相逢的人物,何必硬給加一出濃墨重彩的突兀戲呢?
*
從狗房裡出來,隋卞心情愉悅地哼著歌預備上樓,被一道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聲截住。
「不不,你來,媽跟你說話。」
隋卞頭一歪,才發現卞杉披著披風站在窗前,背影稍顯凝重。
他走過去,「怎麼了媽?」
卞杉沒說話,兩人一路到樓上隋卞的房間,卞杉將門關好,指了指書桌前的椅子,「你坐那。」
隋卞走過去坐著,盯著卞杉看。
從小到大,除了他生病受傷,除此以外隋卞就沒怎麼見過卞杉臉色沉鬱,她幾乎永遠都是微微笑著的,不生氣也不發怒的,今天這樣的情況屬實罕見。
隋卞不禁心頭一磕,不會是他今晚和許願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吧?
但是……但是他和許願也沒怎麼啊,而且,之前她不還是鼓勵他的嘛,說她也喜歡許願啊。
卞杉在隋卞的對面坐下,稍微斟酌了用詞,說道:「我剛才出去做頭髮碰見你程澄阿姨了。」
程澄阿姨,許願的資助人。
隋卞坐直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哦,怎麼了?」
卞杉抓住旁邊床上一條長長胖胖的毛絨狗玩具就往他腿上砸,「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許願是你程澄阿姨資助的學生,你為什麼不和我說!」
隋卞腳跟在地上輕輕一蹬,連人帶轉椅往後退了半米,很是不解:「這有什麼好說的?學校里受資助讀書的人多了去了,那難不成我全部都要和你說嗎?」
卞杉瞪著他,「你別給我轉移重點!」
隋卞是真不知道她這重點是什麼,「你要說什麼直接說好了,我是猜不到。」
他到現在都沒把許願的心思猜透呢。
卞杉往前坐了一點,敲著桌子警示:「許願是受資助來讀書的,受資助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她家裡什麼都沒有!她沒有柏鼎的入學資格!」
隋卞轉了轉座椅,漫不經心地回:「哦,那怎麼
了?」
「那怎麼了?!」卞杉驚得眼睛豁瞪得老大,又很快因為害怕長出眼角紋而恢復平常表情,「其實倒也沒怎麼,對的對的,是媽媽大驚小怪了,她是不是受資助的都和我們沒關係,反正我們本來也就是互不相干的人。」
隋卞抓住她話里「互不相干」那四個字,抬了點頭,「啊?不是互不相干啊。」
卞杉正自我安慰地說著呢,被打岔了,她瞋向隋卞,咬牙切齒:「你要說什麼?」
隋卞抿住唇,有些猶豫。
他今晚可是和許願迎來了互不討厭的這一重大旗幟,那都互不討厭了,接下來怎麼可能還互不相干呢?!
他和許願之間怎麼可能互不相干?怎麼可能!
卞杉探究著他臉上的表情,嘴上拐彎抹角地說:「現在不僅是結婚哦,談戀愛也要講究個門當戶對的對吧?兩個人要有差不多的家庭背景,這樣見識和價值觀才能吻合,才能把日子給好好過下去,不然兩個人相差太大了,就天天吵架的,那哪還是過日子啊,那就是打仗了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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