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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鄢和攥緊了筆桿,眸色冷冽下來。

衛柏悄然移眸,看向鄢和,輕輕挑起眉頭。

第29章

沒過多久,鄢和的案席周圍漸漸聚攏許多人,看他寫賦。

大家默契地沒說話。隨著鄢和走筆如游龍,士人們不時點頭,交匯著驚艷的眼神。顧雁對衛賊說完話再轉頭,只看見遠處一堆人,把平宣阿兄里三層、外三層的圍得嚴實。

場下許多案席都空了,這些人都跑到鄢和身邊圍觀。她眯眼眺望,正分辨那些人影里誰是平宣阿兄,忽聽衛柏又悶聲一哼:「嘶。」

顧雁忙轉頭看他,不禁疑惑:「奇怪,前夜殿下剛受傷時,給傷口淋酒縫線,眉頭都不曾皺一下。那是最疼的時候,殿下都能忍耐,按說傷口應在結痂好轉才是。難道現在惡化了?」

她心下一驚,忙問:「奴婢去請隨行醫官,為殿下看看。」顧雁正要起身,卻被衛柏按住。他輕輕搖頭:「無妨。我剛才拿筆抬手太快,牽扯了傷口。之後我動作慢些,就沒事了。」

顧雁聞言點頭。很快,她又疑惑道:「殿下用右手寫字,怎麼用受傷的左手拿筆?」

衛柏面色一僵:「左手離得近。」

顧雁看向他右手邊的毛筆:「我明明把筆墨都擺到右邊了。」

「呃……」衛柏徹底噎住。

顧雁看看他,又看看筆墨,眨了眨眼。她試探著問道:「殿下該不會在騙我吧?」

衛柏抿了抿唇。他冷眼看眾人俯跪時,眉宇間盡顯威嚴。此刻在她面前,卻因被戳穿了小心思,眸中浮出一絲窘迫。

顧雁嘟囔

道:「果然在騙我。」她惱得偏頭不看他。衛柏猶豫幾許,終是壓低聲音,坦蕩說道:「我想讓你心疼我。」

心臟撲鼕一震,顧雁耳尖泛紅,輕咬唇瓣,回眸看他。衛柏握著左手腕,定定望來,炯炯目光里滿溢期冀。他的目光鋒利如劍,仿佛直刺到她心底。顧雁呼吸一滯,只覺心腔漏開一道裂隙。

「奴婢自然關心殿下。」她輕聲說得近乎呢喃。

「是心疼。」衛柏直視著她,再次強調,「像心疼鄢和那樣。」

顧雁絞著手指,聽心臟咚咚亂跳。平時能說會道,脫口成章的她,一時竟沒想到妥帖的回答。她抿了抿髮乾的嘴唇,飛快輕語:「我當然也心疼殿下。」

衛柏眼梢徐徐漾開,化作一息溫和的春風:「我知道,你從小在鄢家長大,與鄢和情誼深厚,那是你的過去,誰都無法抹殺。」

他輕握住她的手,拇指緩緩摩挲著她的手背,「昨日我一時情急,讓你留下調查,其實只是藉口。在我心中,你的才學見識,值得去更高遠的天地,而非拘於江州鄢府。你說是嗎?」

玉磬般的嗓音,仿佛有蠱惑人心的魔力。充滿侵略性的目光,將她逼得無處遁逃。顧雁與他對視著。要不是她將心志鍛造得如同金石,腦海時刻繃著一根弦,此刻,她定會徹底栽進他瞳仁里的深淵。

怪不得,無數跟隨先王出生入死的名將謀士,都甘心受年紀輕輕的他調遣。

他太懂拿捏人心。

過往已矣,他不再管。只要未來她的心在他這,她想要什麼都會有。聽到這話,連她都難免心動。

不過,她終究只是扮做容娘的顧雁。

顧雁略微思索,輕聲應道:「殿下的天地太廣闊,站了太多人。連奴婢都不知道,該站在哪裡好了。」她琥珀般璀璨晶亮的眼眸,同樣盛滿期待,望著衛賊反問:「殿下可否告訴奴婢,我該站在哪?」

衛柏瞳仁一縮,眸中墨霧洶湧翻覆著。

明明只是個侍墨婢,偏偏毫不畏懼地問這種問題。

她太有趣了。

怎會有趣成這樣,教他生出前所未有的好勝心,不願在這場俘獲人心的遊戲裡落了下乘。所以他必須好好想想,該怎麼回答。

顧雁嘆了口氣,移眸瞥向台下。

前方案席上,一些官員正拿著文稿請程僕射指教。程儒看了幾篇,目光卻划過文稿,飄向祭台上方。兩鬢斑駁的風霜,是他用一甲子的歲月,成功登頂大齊的勳章。在同僚面前,他總是擺出睿智沉穩的面孔。而此刻,他審視容娘的眼神里,卻浮現出深切的厭惡。須臾,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穎王與她交握的手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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