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試圖再說什麼,江凝已經揪住裙擺一角,往裡走了。
會場內已聚了不少人,三兩成群在交談,江凝算來遲的,一進去就引得眾人注意。
晚點還有頒獎儀式,這裡是中場休息的地方,沒有媒體攝像,大家明顯放開很多。
不過這個放開並不針對江凝,因為無人想上前與她攀談,生怕一言不合成了下一個被潑水的對象。
當然,也有例外。
「凝凝,沒記錯的話你走得比較早吧,怎麼來這麼晚,有情況?」
如果他的語氣能再正經點,她還會信這是關心,然而眼前的人渾身透著輕浮,油膩味更是嗆得熏人。
「關你屁事,你再敢這麼叫我,小心我剁了你的舌頭。」
洪嚴傑笑了,本就小的五官被臉上的肉擠成一團,像是被車胎碾過的麵團。
「你真是一點沒變,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你這性子需要改改,也就是我不和你計較。」
江凝沒有說話,漫不經心地擺動著手,轉了下戒指。
只說不能罵人,沒說不能扇豬啊。
然而不等她動手,身後傳來腳步聲,洪嚴傑立馬換了副笑容,朝身後招手:「溫總,久仰大名。」
隨著最後一聲腳步站定,江凝緩緩轉身。
先一步對上的是一雙桃花眼,深邃銳利,莫名有幾分熟悉,特別是眼角的那顆痣。
「溫總,這是江凝。」洪嚴傑滿是肉的臉上擠出諂媚的微笑,抬手往江凝腰間伸去。
江凝側身躲過,順勢踩上他的腳,十厘米的高跟慢慢碾動,她笑著頷首:「溫總好。」
溫禮珩點了下頭,似乎並未注意腳下的動靜。
「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如願看到洪嚴傑漲得通紅的臉色,江凝滿意離開。
洪嚴傑終於喘上氣,不自在地挪動腳步,忍痛扯出一抹笑:「溫總,我敬你。」
內場活動開始,周身的人陸續往廳內走,桌旁的酒水猶如擺設。
溫禮珩掃了眼他鞋面的印子,目光落在他舉著酒杯的肉手,隨後端起一旁的紅酒。
下一秒,空蕩的休息區響起一聲慘叫。
只見洪嚴傑白色的襯衫被紅酒浸濕,血紅的液體順著衣領往下,粘膩濕潤。
「抱歉,手滑了。」
洪嚴傑一臉錯愕,扯過桌上的餐紙胡亂擦著,「沒事,我去換一件就好。」
「嗯,小心著涼。」
頒獎儀式結束,江凝回了自己的住所,是幾年前買的房子,大平層,視野開闊,唯一的缺點就是離市中心有點遠,但就她的工作性質來說,這點勉強算是優點。
提前換了禮服,江凝癱倒在沙發上,直到手機電量發出警告,這才起身往浴室走。
洗漱完,她敷著面膜坐在落地窗前欣賞江景。
突然,腦中閃過一個人影,準確的說是一雙眼睛,像是在哪見過,但怎麼也想不起來。
面膜下的眉頭皺了起來,江凝坐直了腰,這種難受的感覺就像是聽到一段熟悉的旋律,但死活想不起這是哪首歌。
不痛苦,但磨人。
不知過去多久,面膜失了水分僵在臉上,江凝靈光一閃,猛地揭下面膜,光腳朝書房跑去。
不會吧,不會真的是他……
江凝翻出柜子里的盒子,空蕩的盒子中只有一封信,看著有些年頭,頁角微微泛黃,她抽出信紙,連帶著掉落了一張方正的卡片。
謎底
正待揭曉,她撿起了地上的卡片,記憶中的那雙眼睛和照片上的人緩緩重合。
真的是他!
江凝並不是善心爆棚的好好小姐,上學時唯一的善舉也就是愛心日那天往學校的捐款箱裡放點零花錢,工作後更是少之又少,倒是工作室以她的名義做了不少善事。
但有件事是個例外。
十年前,她放棄了家裡給她安排的國外知名大學的金融專業,準備修進演技,出國前一晚幾個朋友給她辦了場歡送會。
那晚她喝得有點多,以為只是隨手點開了個垃圾簡訊,等再次收到回復時她已經出國了,簡訊告訴她,她成功資助了一個高中生,資助期限為五年。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做善事也要競選。
但糟糕的是,這錢不能多打也不能少打,更不能一次付清,為此江凝還特意把月初設為打款日。
真沒想到,她當年選的還是個潛力股。
江凝輕笑了聲,把手裡的小寸證件照放回信封,剛出書房,就聽扔在客廳的手機響了。
是她的好朋友夏夢涵。
「江大明星,啥時候有空出來聚聚啊。」
江凝往臥室走:「明天?不對明天有飯局,過兩天吧,後面應該沒事。」
電話那頭傳來震耳的音樂聲,夏夢涵大喊道:「你說什麼,明天出來?」
「你去個安靜的地,跟你說個事。」江凝拉上被子,斜靠在床頭。
耳旁的聲音漸遠。
「什麼事,你爸逼你結婚?真可惜我不是個男的,要不然我一定救你。」
「胡說什麼呢,你是男的我也看不上你。」
打岔了兩句,江凝和她說了剛才的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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