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頭伏得更低:「陛下請講。」
「給我站起來」,元旻僵了一瞬,有些惱怒,頓了片刻,聲音才柔和下來,「明天去擇你的姓氏吧,擇了姓氏還有個驚喜給你。」
阿七低頭站起,沉聲道:「謝陛下隆恩,臣就算處江湖之遠,也定當披心瀝血為陛下盡忠。」
「盡忠,你!」元旻陡然怔住,郁怒冷笑,「你的忠心……忠心……好!」
他眼眶發紅,眸中滿是痛苦,直勾勾盯著她,徐徐往前走去,嚇得她連連後退。
她後背已抵上海棠樹,而元旻沒有停,一手攬住她後背將她拉近,低頭吻了下去。
她本能地躲避和推拒,可那吻強勢而兇狠,一臂緊緊箍住她、一手扣在她腦後,不容她掙脫半分。用力咬住嘴唇,分開唇齒、舌尖在口中輾轉反側,不遺餘力攫取每一縷氣息。
鋪天蓋地的窒息感傳遍四肢百骸,她四肢和身軀都僵住了,沒有力量、不聽使喚,只能被動地仰頭迎接這唇齒相依。
窒息感越來越重,她蹙了蹙眉屏住呼吸、緩緩合上雙眼。
唇間忽然一空,元旻低頭看著她,笑容落寞而憤懣:「你剛才在想誰?」
月華在庭中如積水空明,樹下女子穿著淺紫撒花綾羅薄衫,身姿已開始長出風韻,遠山眉愈發青黛,杏眼顧盼生輝,雙頰若飛霞,嘴唇有些破腫、薄薄一層胭脂已被蹭掉些許。
她的雙眸清澈而純淨,像兩泓秋水,含了些微淚花,無端令他想到那夜的十八寨,另一雙亮晶晶的、眷戀而繾綣的眼睛。
酒氣沖入胸腔,騰起一股無名火,一路燒到頭頂,灼得他腦子一片混沌,呼吸瞬間急促粗重。
海棠樹下支著一張軟榻,他將她攔腰抱起,放到榻上便俯身壓了上去。從嘴唇一路向下親吻,雙手重重一撕、上衫裂帛,他把頭埋在她頸窩,深吸著那裡的香氣,親吻她雪白的脖頸。
感知到她微微側頭避了避,他撐起身子,將她的頭扶正,在正上方凝視著她:「看著我。」
她在冰冷的月光下、盛放的海棠樹下抬眸看他,這個寄託了她多年傾慕和夢想的人,此時醉眼朦朧,眉間纏繞著貪嗔痴。她恍惚間升騰起褻瀆的罪惡感:她將不染塵埃的月亮拉下了凡俗,她將皚皚無瑕的白雪染上了紅塵。
她聽見他說:「我要像男人對女人那樣愛你。」
她雙眸有些潮潤,為染塵的山上雪、雲中月嘆息,又為自己多年虛幻的痴戀傷懷。
夜風吹過,吹得海棠花翩翩飛舞,一朵又一朵落在他們身上,她突然意識到這是在興慶宮前庭,忙慌亂地去推他:「這是在正殿前面。」
他輕笑了一聲:「那又如何?」
她驀然一怔,突然反應過來,他是國君、是這片國土上至高無上的存在。她一直都知道,卻到了這時才有最直觀的體會。
他雙頰透出薄紅,溫柔地拔去她的頭簪,撥開她額間亂發,注視著她眼睛,輕聲說:「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等了很多年,才等到可以光明正大說出來的這天。」
她越來越傷懷和失落:「我也喜歡過你很多年。」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可我不能說」,他手指拂過她的下頜、脖頸,「只有坐到這個位置上,有了足夠強大的權力,才能夠好好愛你。」
他伸手扯落她的上衫,露出底下縱橫交錯的舊傷新痕。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圈泛紅:「這些全是你為我受過的傷。現在我們贏了,以後你再也不會為我受傷。」
她思索片刻解釋:「我之前一直心甘情願追隨陛下,受些傷也無妨。」
他盯著她的眼睛:「現在也是心甘情願麼?」
她心底湧出前所未有的恐懼,竭力伸手想推開他:「我不知道,還要再想想……」
「沒事,你很快就會知道」,他似有所悟地笑了,喉結滑動了幾下,醉眼愈發迷離,扣緊她十指、拉開她雙手,重重壓下,「五年前,我就已經向父王求得賜婚,你一直都只屬於我,不要去想別人。」
吻再度落下,她那句「不是想別人」被堵在喉嚨,整個人被壓在榻上,無法掙脫也無法動彈。劇烈的疼痛傳來,像是要撕開她的兩腿、碾碎她的軀殼,疼得她神魂出竅。
她全身顫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拼命想掙開他。奈何他力氣太大,除非直接下狠手擊中要害,可她本能地不願、也不敢傷害他性命。
「陛下,不要這樣」,她急切哀求,聽見自己聲音帶著哭腔,鼻子一酸,眼角流下兩行淚,「放開我,我不想……」
「不想跟我?」他動作一頓,神色忽然變冷,帶著憤怒和悲涼,「那你想跟誰?」旋即,他從旁扯過一段衣袖塞進她口中,不願再聽到任何拒絕的話。
「別怕。」他聲音很溫柔,手撫摸她臉頰時也很輕柔,其餘動作卻越來越激烈狠厲。
她別開臉,看到月光下二人的影子,他高大英挺、氣宇軒昂。她看不出原狀、只是模模糊糊虛無的一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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