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姑娘小姐可是她高嫁的踏腳石,她不能得罪她們。
譚春燕一咬牙,只得道:「好,今日我請便是。」
而宋音並不知道這一茬,她消食回家的路上遇見了一家胭脂水粉鋪,並一家首飾鋪。
宋音在第一家鋪子裡買了面霜和手膏,在第二家鋪子裡買了兩根簪子並兩對絨花。
簪子和絨花都十分素雅,很符合她和譚月現在戴。
而他們回去沒一會兒,先前買下的東西,便陸續被夥計送上門來了。
譚母聽到動靜過來,看見滿院的東西時,差點被氣的吐血。
「你這個敗家娘們兒,這些銀子可是老大在戰場上拿命換來的,你怎麼能這般糟蹋著用。退了,你都給我退了。」
哪怕是到現在了,譚母也沒放棄將那三百兩銀子要回來的念頭。
如今見宋音今日出門買了這麼多東西,她的心都在淌血,當即攔在院門口,怒聲沖搬東西的夥計們道:「都給我搬回去,我們不要了。」
搬東西的小廝看向宋音。
「娘,這銀子是我的,我想怎麼花是我的事。」說完,宋音看了小雙和小雲一眼。
她們二人會意,當即便上前一左一右,就將譚母輕輕鬆鬆架走。
譚母嘴上仍罵個不停,宋音也不理她,而是坐在廊下的藤椅上,氣定神閒的指揮人放東西。
譚母能豁得出來臉面來撒潑,有人可是愛惜面子得很呢!她就不信,他能坐得住。
果不其然,譚母罵了沒一會兒,譚有良就臉黑如鍋底的過來,將譚母帶走了。
譚母被帶走後,宋音將小雙叫過來,讓她出去打聽打聽,現在佛寺給亡人請香牌是怎麼個章程。
她這人向來知恩圖報。
譚明錚既然實現了她有房有錢有閒躺著享福的願望,那她也願意在佛寺給他供奉一盞香牌,讓佛祖保佑他下輩子也能投到好人家享福。
但宋音不知道的是,此刻譚明錚正杵著拐杖,出現在邊關軍營的門口。
第11章
邊關日懸中天,天地間白雪皚皚。朔風呼嘯而過,但黑底紅紋的旌旗卻紋絲不動,只有上面的冰屑簌簌而落。
原本沉肅寂靜的帳篷內,突然傳來激動的喧譁聲。
「譚副將,你能活著回來太好了。」
「我就知道,譚老弟你本領過人,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就死了呢!」
「主帥呢?派人去通知主帥了嗎?」
議事的帳篷內,站著七八個中年男子,他們個個在軍中職位不低,但此刻卻皆神情激動的圍在一個青年男子面前。
那青年男子一身黑色勁裝,腰身精瘦身形高大坐在那裡,此刻他雖然臉上傷痕未愈,但從骨相上不難看出是個極俊俏的青年。只是邊關苦寒,再加上他似乎走了許久的路,此刻整個人風塵僕僕一身憔悴。
但他那雙眼睛卻極黑極沉。
譚明錚正要開口時,帳篷的擋風簾突然被人從外面掀開的同時,一道渾圓有力的呵斥聲跟著響起:「吵死了,都給老子閉嘴!」
先前圍在譚明錚身邊的那些副將們,頓時齊刷刷站成一排,異口同聲道:「主帥。」
來人大步流星進來,看見譚明錚時,他的神色亦是掩不住的激動。
「主帥。」譚明錚杵著拐杖站起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魏平戈的大掌重重拍在譚明錚的肩膀上,面上皆是毫不掩飾的喜色。
當初知道譚明錚命喪雪崩的死訊時,魏平戈還悵然若失了許久。
他征戰沙場多年,難得遇見譚明錚這樣一個好苗子,假以時日,他定然能成為守衛一方的大將。但這個好苗子卻折了,魏平戈難過的許久都食不下咽。如今見譚明錚回來了,自是高興萬分。
譚明錚則鬆開拐杖,掙扎著要跪下向魏平戈匯報軍情,卻被魏平戈一把扶住胳膊:「不急,先讓軍醫來給你看傷。」
很快軍醫就來了。
查驗過後,軍醫向魏平戈稟,譚明錚身上的傷很多,最要緊的是兩處,他肋骨斷了兩根,左腿小腿中過箭,不過好在處理的及時,如今並無性命之憂,但需要好好將養。
魏平戈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揮手讓軍醫下去,然後才問起了譚明錚死而復生的具體情形。
一個多月前,譚明錚奉命帶兵去關河迎接軍需糧草,但在回程時,遇到了羌戎人偷襲。
隆冬時節水草乾涸,亦是羌戎人缺衣少糧的時候。每年秋冬時,羌戎人便會越過邊境線前來燒殺搶掠。但自從魏平戈奉命率軍來這裡駐紮之後,他們每年能搶到的糧食就越來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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