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宅子從前侍奉的下人都被遣散了,而不知道是宋音這裡出了問題,還是宋茵那裡出了問題,她接收到宋茵的記憶里,並沒有李秉的存在,可顯然她之前和李秉是有接觸的。
而李秉是大夫,譚琢又體弱多病的,從譚琢那晚見李秉時,熟稔喚李秉李大夫來看,從前李秉應當時常過來為譚琢看診。
所以宋音便想著從雙生子姐弟口中說不定能打探到一二。
可譚月雖然年紀小,但心智卻遠比譚琢成熟,宋音怕問的太深了,惹譚月猜疑,遂只能儘量讓話題圍著李秉打轉。
而譚月也乖巧的同宋音說了。
誠如宋音所料,自他們搬來縣城後,譚琢每次的頭疼腦熱都是李秉上門看的。但關於宋茵和李秉之間的其他事,譚月沒有說,宋音也不敢問。
畢竟譚月性子內秀,有什麼事都喜歡憋在心裡,宋音怕問得多了惹她生疑。
宋音遂又將話題繞到他們今日上學堂一事上。宋音關心了幾句後,才問:「夫子是不是留有課業?」
譚月點點頭,宋音便讓她回去做課業了。
而譚琢已經將書溫習過了,此刻正同福順在院中看螞蟻搬家。宋音無奈搖搖頭,讓福順先下去,然後將譚琢叫進了她房中。
譚琢性子大條,對宋音又不設防,幾乎是宋音問什麼他就說什麼。
宋音聽完後微微蹙眉。
從雙生子姐弟口中來看,從前李秉每次來為譚琢看診時,確實都會與宋茵私下接觸。
但除了他們二人之外,誰也不知道,他們私下接觸究竟是在說譚琢的病情,還是在說其他的事情。
「阿娘,我能出去玩兒了麼?」
宋音回過神來,點頭應了之後,又同譚琢交代,讓他不要向任何人說,自己先前問他的那些事,譚琢當即便應了。
待譚琢離開後,宋音獨坐在房中。為今之計,她只能向李秉試探,看他和宋茵從前發展到哪一步了,然後再想應對之策。
不過不管怎麼樣,她是絕對不會重蹈夢中宋茵的覆轍,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來破壞她如今穩定而幸福的生活。
宋音是這麼想的,但卻殊不知李秉那邊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李秉因為看診的事,剛被師傅訓斥了一頓。
其實這事並非是他的錯,主要是他大師兄醫術不精所致他,他好心為大師兄善後,最後卻反倒成了被指責的那個。李秉出來時滿臉氣憤,狠狠踢了一腳醫館外面的樹幹泄憤。
一直聽著這邊動靜的小師弟見狀,立刻過來將他拉到一旁勸慰。
「二師兄,你別生氣了。師傅對大師兄偏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前兩天明明是大師兄弄混了藥材,但師傅卻反倒來罵我。沒辦法,誰讓我們笨嘴拙舌的,不像大師兄那樣會討師傅和小師妹歡心呢!」
小師弟勸慰李秉的同時,也在絮絮叨叨抱怨。
他們師傅一共收了他們三個徒弟,李秉行二,小師弟行三,他們兩人頭頂還有個大師兄。原本從前師傅待他們三人是一視同仁的,但最近這兩年,他們的師傅慢慢上了年紀,兼之他膝下有一個獨女,遂想著在他們三人之間挑選一個繼承自己衣缽的同時,能娶了他的女兒。
而小師弟因為年紀太小,第一個被篩掉了,就只剩李秉和大師兄角逐了。
奈何李秉使勁渾身解數,也沒能贏過擅長甜言蜜語的大師兄。最終大師兄成功抱得美人歸,而他作為失敗者,時常被大師兄針對不說,師傅也因選中了大師兄做了繼承人之後,在醫術上就開始對他和小師弟講一半藏一半了,很多時候得靠他們自己摸索。
「二師兄,不是我說,你的醫術比大師兄好太多了,你就是缺銀子。若是你有銀子,何必還留在這裡受這個氣,直接出去自立門戶開間醫館,自己當坐診大夫多好啊!」小師弟為李秉鳴不平。
李秉心中何嘗不這麼想呢!但無錢寸步難行。
小師弟知道他的情況,遂又極快的轉了話題,同李秉道:「二師兄,別生氣了,我存了點銀子,我請你去酒館喝酒去。」
李秉現在正需要喝酒解愁,遂同小師弟一道去了。
他們二人剛在酒館坐定沒一會兒,就見一輛驢車從他們面前經過。從前小師弟剛拜師時,曾跟李秉到宋茵家中為譚琢看診過,所以他認得譚有良夫婦。
一看譚有良夫婦垂頭喪氣,驢車上又是被褥包袱一堆,兼之譚家兄弟倆都在,小師弟便知,譚有良夫婦這是被宋音給趕出來了。
「說起來,也真是風水輪流轉呢!」小師弟不禁感嘆,「當年咱們去看診的時候,這兩口子多厲害啊,現在竟然也被掃地出門了。」
李秉還沉浸在氣憤
中,只一碗又一碗的灌著酒。
小師弟還在喋喋不休:「我聽人說,譚有良夫婦之所以賴在宋音宅子裡不走,就是想分譚明錚留下來的家產。現在看來,他們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譚明錚留下來的家產?」李秉看向小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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