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剪掉嗎?」雲堯聽到他打算剪掉這麼漂亮的頭髮,感到十分惋惜。
「頭髮留得太長,可能會讓人覺得缺乏陽剛之氣。而且這邊的男性似乎普遍偏愛短髮。」
「別人是別人,你是你。」雲堯伸手撥弄著謝伊的發梢,「該怎麼說呢,雖然平時將頭髮側背梳到後面,這種清爽利落的感覺更符合公眾形象。但是……」
「但是什麼?」謝伊轉過身來,目光與雲堯相遇。
一張俊美絕倫的臉暴露在空氣中,金色的髮絲凌亂地垂在臉頰旁,皮膚白皙如瓷器,睫毛纖長,鼻樑高挺,眼眸深邃多情,漾著細碎的光。
不知為何,雲堯突然想起了被遺棄的玻璃碎片,在冬日暖陽下閃閃發光,亮得刺眼,但閃耀的背後卻是冰冷的寒意和空寂。
寒霜覆蓋,透骨而入。
「但是,我更喜歡你現在這樣,一個不那麼完美,卻更加真實和立體的謝伊先生。像只孤獨的狼,又像只受傷的小狗。」
謝伊瞳孔微震。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輕地笑了。
「……你啊。」謝伊輕輕握住雲堯的手,將它從自己的頭髮上移開,然後半開玩笑地問她:「你總是這麼跟人說話嗎?」
「什麼?」雲堯有點迷糊。
「記得在海岸公園、還有我第一次送你回家,甚至後來你邀請我去你家的時候……那種容易讓人產生遐想的話,最好別對異性說。」
「嗯?」雲堯歪頭,更迷惑了。
「你不覺得這樣的話,可能會無意中地進入那種氛圍嗎?」
「什麼氛圍?」雲堯問。
謝伊沒回答,而是奪走她手裡的吹風機,隨手一扔,隨即便是天旋地轉。
雲堯驚呼一聲,愣愣地望向男人。
謝伊凝視著她,自上而下,嘴角上揚,掛著一抹狡黠的笑。
那個被破碎感籠罩的小狗,似乎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匹狡猾的狼。
男人欺身壓下,有力的手臂禁錮在她身體兩側,讓她無法動彈。
這一幕,太纏綿太曖昧了。
像是情侶或者熱戀中的戀人才會做的事,但他們不是情侶,也不是戀人,他們只是……
雲堯腦子飛快地轉著,檢索著兩人的關係。
突然,她靈光一閃,有了答案——
他們是夫妻!
雖然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但那是不是也意味著,即使他對她做了什麼,也是合法的?
不、不會的!
謝伊承諾過不會要求她履行妻子的義務,雲堯把這個令她發毛的想法拋了出去。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膛,推了一下。
沒推動。
男人單手扣住她的手腕,順勢摁在她的頭頂上方,身體一點點壓低。
她所讚嘆過的盛世美顏,正緩緩地向她逼近。
雲堯的呼吸突然一滯,她想掙脫被他扣住的手腕,但他的力量顯然遠勝於她。
柔軟的沙發隨著他們的動作輕微下沉。
雲堯瞪著大眼睛,愣愣地望著他,視線之內,他的手輕柔地滑過她的臉頰,然後沿著她的頸線緩緩向下,直至停留在她鎖骨的凹陷處。
男人的眼神忽然深邃一分,停留在她肌膚的手掌溫熱乾燥。在他那迷濛的目光下,雲堯感到周遭的空氣都變得燥熱起來。
「你……你這是在做什麼?」她終於開口,聲音比她預期的要平靜。
男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用手指輕輕勾勒著她的鎖骨輪廓,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隨後,他緩緩俯下身來,嘴唇幾乎要觸及她的耳畔,低沉的聲音穿透耳膜:「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他的氣息輕撫過她的肌膚,輕輕柔柔地,卻又夾雜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占有欲。
男人的指尖宛若最細膩的羽毛,輕柔地在她的皮膚上滑過,令她不禁全身顫慄。
「你……放開我!」雲堯試圖擺脫束縛,但掙扎了片刻後,她逐漸平靜下來。
謝伊對她突如其來的順從感到驚訝,便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凝神地注視著她。
「我力氣不如你大,不是你的對手。」她將臉轉向一旁,聲音裡帶著點無奈和認命,「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謝伊聽到這話,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對她的反應早有預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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