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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被她問的一驚,很快否定道:「自是不會有這樣的人,婆母一生待人親和,連紅臉爭吵都不曾有過,小酒你為何會這麼問呢?」

殷問酒還沒想好說辭,王氏大大咧咧的自行略過了。

她追問殷問酒道:「你了解樓家這一夫一妻的關係,難不成……真的是對知也有考慮?」

殷問酒:「……」她居然又接上了最初的問題。

王氏見她不答,更加篤定了心中所想,「我自是樂意這樣一夫一妻的宅院,活的輕鬆許多,就是不知道我那大嫂是不是這樣想。」

「你要是真的喜歡,哪天我探探她口風呢?不過這事啊,說到底還是看爺們自個兒願意不願意……哎!」

殷問酒很少有插不上話頭的時候。

王氏繼續說道:「我覺得我們家還明不比知也差的呀,你們一路來上京,應是更熟悉些才對。

小酒兒呀,我是真真喜歡你呢,你要不要再仔細考慮考慮,認我這個婆母?」

殷問酒:「……」

藍空桑:「什麼婆母?」

王前:「殷姑娘原來是二爺的……」

卷柏:「……」怎麼這麼亂!她是樓二爺家的,為什麼要同他家王爺住一間房!

第21章 死路

入夜。

周獻站在王府院內,目光不時往房頂瞥上一眼。

「你說她要同還明定親?」

卷柏點頭,「大概是這麼個意思,王爺趕明兒可以聽聽樓二爺的說法。」

「嗯,你先下去吧。」

卷柏沒動,確認道:「若是殷姑娘再翻牆院……」

「不攔。」

卷柏:「……」亂的很,亂的很啊!

……

夜涼。

殷問酒點了好幾盞燈在桌前,桌上的黃符擺放凌亂,她一邊畫,藍空桑一邊收拾著。

她畫一會,便搓一搓手,盯著自己指尖看上一會。

「空桑,你說我再畫個血符會怎麼樣?」

藍空桑:「要拿命試試看嗎?」

殷問酒:「……不了吧。」

藍空桑分門別類的整理完後,問她,「你今日怎麼還有精力畫符?」

「難受著呢,今天心裡有些數,做了準備。」

她把衣襟撩開了些,裡衣上的硃砂鮮紅,「拿老太太的血摻了畫的人符。」

藍空桑不懂這些,問道:「什麼作用?」

「我很欣慰,空桑,人活著就是要對事物有好奇心的!」

殷問酒對她能連續產生問題很是高興,「怨氣為何叫怨氣,因為它只有怨這一種情緒,但我疏忽了一點。」

她故意斷句。

藍空桑:「……哪一點?」

「樓老太太病了半年,為什麼還沒死?咒怨它是廢物嗎?顯然不是,我那天都快死了。」

藍空桑很知趣的追問,「那是為什麼?」

「它或許並不想老太太死,現在我還能畫符,正是這一論點的結論!」

「所以人符的作用是讓怨氣以為你是老太太?」

殷問酒給了藍空桑一個認可的眼神,「對,因此我這會才有力氣畫符,但吃力的很,大概它也不是個傻的,它在判斷。」

藍空桑:「站在我的立場想,如果它判斷正確,會不會怒氣更重?」

「很好,都會提出疑議了!在它判斷出結果前,我先去探探。」

殷問酒拿了幾張符咒放進袖口裡。

抱著暖爐邊走邊埋怨,「真是瞎子摸象,空桑,你以後教徒弟,一定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要像她師傅似的,什麼都教,什麼都還沒教全她一拍屁股,消失在了風沙驟起的夜裡!

一晃眼,三年了無音訊。

「那個周獻不是王爺嗎,托他找找老掌柜的?」

殷問酒搖頭,「她那個易容術,難於登天。」

「如果不解,或者解不了會怎樣?」

這個點殷問酒也求證過了,「我的符能護得了老太太,那怨氣不管我走到哪都要壓死我似的。鈴鐺一響,等於達成契約,不解或解不了的後果應該是拖到我死。」

「它的怨,不是需靠你化解嗎?」

「你是想問,它弄死我了誰來解怨對吧,其實……我也不知道……」

殷問酒以前除了身體虧空,業務上還沒犯過什麼難題。

藍空桑腳步一頓,「在周獻身邊也不行?」

「不知道,要不拿命試試?」

藍空桑接不住話了。

「空桑,好像不管我來不來上京,四方八方留給我的,都是死路。」

「……」

「死也死得,就是良心不安,樓還明的一魄之恩,總要想辦法還了他。」

「……」

「為了避免死的突然,我先交代你一些事吧。」

「安靜點。」

藍空桑並不準備聽,「死都死了,還有什麼可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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