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視線一轉,她見荊向延停好車過來,挑眉道:「你不去租帳篷嗎?」
「你這語氣怎麼聽起來還有點遺憾?」他好笑,「山上蚊子多,大小姐你能忍得住?」
烏荑什麼樣他怎麼會不知道。
皮膚太過嬌嫩,有時候抓下手腕留下的印子都不會那麼快消散,別說更重的痕跡,亦或者是山里這種比較毒的蚊子。
「那這麼晚我怎麼回去?」烏荑搓搓胳膊,被他說的一下子就想到了被蚊子咬的雞皮疙瘩,還不忘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你覺得我是把摩托開到山上來賣的嗎?」他微微一笑。
......
烏荑沒再和他爭辯,兩人在別處尋了個位置墊塊布席地而坐,她抱著雙腿,把下巴擱在膝蓋上,平時著前方山下呈現的現代都市夜景。
燈光繚繞晃眼,她略微出神,連荊向延喊她都沒聽見。
「阿無。」
「嗯?」
第三次總算聽見了,烏荑回神側目望去時,就見他食指輕輕指了指夜空。
在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這一幕讓烏荑不自覺瞪大了瞳孔。
夜幕低垂,漫天的閃爍繁星匆匆划過,形成一幅巨大的畫卷,耳邊的驚呼聲跟相機拍攝的快門聲此起彼伏。
烏荑眼眸閃了閃,接著胳膊被稍微碰了下,對方低聲在她耳側提醒道:「許願。」
許願?
她都不知道有多久沒聽到這兩個詞了。
半晌後,烏荑慢慢閉上眼睛,抿唇不語。
別的聲音已經完全聽不見了,按理來說她是個無神論者,但在一些特殊情況下,人總要有一種寄托在。
她問塔羅是一種,現下許願也是一種。
見她眼睫顫了顫,緩緩睜開雙眸,荊向延拖著尾音,慢悠悠道:「許了什麼願望?」
烏荑低著眼,沉默兩秒後,說:「不知道。」
不知道?這倒是意外。
瞥見她一副深思的神情,荊向延半開玩笑道:「沒許願?」
「那你呢?」烏荑反問他,「你許了什麼?」
「我?」他似笑非笑,也給出了同樣的回答,「我也沒許。」
「說起來,我還以為你會許個什麼婚約順利取消之類。」烏荑慢條斯理地把話說完。
其實突然把話題轉移到這個點上蠻突兀的,不過烏荑顯然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顯然夏漾的那番話還是讓她在意的。
她這語氣實在是太怪異了。
荊向延低頭,直勾勾地盯著她,唇角往上揚著,兩秒過後趁著烏荑不注意,彎腰湊到了她跟前,欣賞著對方因自己這個動作而嚇了一跳的表情,半挑著眉,拖腔拖調,意味深長道:「我有說訂婚的人是我嗎?」
風太大了,烏荑不自在地收回目光。
耳邊的碎發恰好掩蓋住了她微紅的耳垂,同時也慶幸說幸好沒有在這裡擁抱,要不然過快的心跳聲一定會被察覺。
等等.......
烏荑後知後覺意識到,她心跳為什麼會這麼快?
.
荊向延履行了他的諾言,在看完流星雨後確實把烏荑送回了林倚清那裡,同時還告訴她說行李方才也讓民宿的工作人員帶過來了。
烏荑乘坐電梯上樓,房門還沒敲響就被人從裡面拉開,林倚著睡衣,雙手抱胸靠在門框邊,一副審視犯人的模樣,冷笑一聲道:「送你回來的那個是誰?我就不在你身邊幾天啊,有情況?」
與其說是包大人斷案,倒不如說是瓜田裡的猹出現了。
「沒誰,」烏荑含糊敷衍,「一個朋友。」
說著就要繞過她去玄關處換鞋。
林倚清可不會放過這麼個大好的吃瓜機會,天曉得她整天縮在家裡碼字都快把自己憋出病來了,再不找個發泄口可不行。
她徑直走了過來,烏荑去哪裡她就跟個跟屁蟲一樣跟著,嘴裡嘮叨著:「什麼朋友,可持續性發展還是普普通通的?你交際圈裡有這號人物我怎麼不知道?不說我可要自己抽牌咯。」
烏荑被煩得沒辦法,一個頭兩個大,嘆了口氣後,捏了捏鼻樑,大腦飛速旋轉,面上面不改色的編造道:「他是我去山上看流星雨時遇到的,好心送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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