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似乎把自己當成情敵了,烏荑掃視了她一眼,忽然來了逗弄的性質,挑眉,意味深長道:「我人都在這裡,什麼關係你猜不到嗎?」
欣賞著對方難看的臉色,烏荑在心下又給荊向延記了一筆,估摸著又是他沒處理乾淨的桃花,她得從別的地方討點幫他處理的費用了。
「你!」薛書婭被她這句話堵住,氣急敗壞地跺了兩下腳,本來氣上心頭正要開口罵回去,不想在對上烏荑眼睛的那一秒莫名覺得眼熟,把溜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仔細端詳了兩秒後在大腦里對應上了名字,冷笑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向大小姐。」
「向大小姐」這四個字還被她故意咬重了一點。
烏荑自從父母離婚後,她的撫養權被判給了母親,但向薈妍並沒有給她改姓,因為是記在向家的緣故,所以喊她一句向大小姐也是恰當的。
「怎麼,你妹妹在訂婚宴上跟別的男人廝混,你這個姐姐倒是直接搶了她未婚夫。」薛書婭眯眼,說出的話毫不客氣,咄咄逼人,「如今呢,你明知道謝家那邊對你挺滿意,而你現在卻出現在了向延哥的房子裡,你是真想成為飯後談資啊。」
充滿鄙夷和諷刺的話音落下,烏荑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倒是饒有興致地聽著她的指責。
聽到對方還聽說過自己,這倒讓她有點意外。
片刻後,得不到回答的薛書婭有點站不住了,面上也有些掛不住地扯了扯浴袍把自己的身體裹住,確實有點冷。
等她還想開口時,就見烏荑緩緩啟唇,以一種思考過後的陌生疑惑感問她:「所以......你是誰?」
「你!」薛書婭氣急敗壞。
她說了這麼大一堆,敢情對方是完全沒聽說過自己,倒是讓她像個在唱獨角戲的小丑。
薛書婭還來不及繼續說,放在客廳茶几上的手機就忽然震動了起來,她臉色一變,連忙走過去接起來,看了眼來電人後放在耳邊不情不願地道:「哥。」
「什麼亂跑,我在向延哥這裡。」
「試婚紗這種事為什麼要我去陪,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又不是我娶她。」
「我.....我就是知道他今天回來,所以過來想給他個驚喜啊。」
「行了你別說了,我回去,馬上回去行了吧!」
沒好氣地掛了電話,薛書婭扭頭就瞧見了不知什麼時候越過她坐到了沙發上的烏荑,她撇撇嘴。
光長臉有什麼用,這麼爛的性子她還真是頭一次見。
在經過烏荑時還對她翻了個白眼,接著走進浴室把自己的衣服換好,要離開前的不服氣都在故意踩重的腳步聲中體現了出來。
門被重重甩上,房間內陷入安靜,烏荑被吵得頭疼的腦袋終於得到了緩解,她仰頭倒在了沙發上,嘆了口氣,受傷的那只手被她好生安放搭在肚子上。
掏出手機看了下,沒有荊向延發來的消息。
本來想隨手把手機扔到一旁,突然跳出來向玉凜的語音通話讓烏荑多看了一眼,按了下接聽鍵,順便開了免提。
「姐。」向玉凜那邊不知道是在哪裡,雜音很多,但難掩話里的興奮,「你猜猜我現在在哪裡?」
「嗯?」
「我剛到酈城,你把地址發給我唄。」
「......」烏荑沉默兩秒,委婉道,「阿凜,我回嘉陵了。」
「......」對面呆滯住。
烏荑好笑,「你怎麼突然想去酈城找我。」
「還不是你天天都往外跑。」向玉凜小聲嘟囔,「想見你一面都還要預約。」
「先不說這個了,」她捏捏鼻樑,太了解這個弟弟了,從小就愛粘著她,如果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可以纏上她大半天,「你知道這兩天嘉陵有誰要結婚嗎?」
「這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做人口普查的。」向玉凜語氣還帶著小小埋怨,有一種面對著烏荑詢問不得不回答的幽怨。
「我是說,也許在你認識的?新郎官應該有個妹妹。」
想起薛書婭說的那句話,她也只能這麼猜測。
直覺來說,荊向延帶她參加的婚禮應該就是今天出現在這裡的那個女孩子兄長的結婚宴。
不過她對這個女孩子是真的沒有什麼印象,想著來問問向玉凜或許能知道一點。
「哦,」聞言,向玉凜想了想,還真讓他想出來個大概,隨口道:「應該是薛家的婚宴吧,不過你也知道咱們兩家也不往來,請帖呢,肯定是沒有的。」
「怎麼了啊姐,」他忍不住問,「你要去參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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