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涼,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
就出神的這麼一秒,烏荑另一隻手腕也猝不及防被人從背後抓住。
第26章 商量
手腕被前後桎梏, 烏荑站在兩人中間動彈不得,她頗有點頭疼,先驚訝於向玉凜怎麼從酈城回來得這麼快, 另一方面又對這兩人面上的針鋒相對感到頭疼。
更別提這兩人好像完全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荊大少,真是巧啊。」向玉凜眯了眯眼, 語氣凜然,帶著毫不掩飾的濃濃輕嘲, 握著烏荑手腕的力道也不動聲色地加重了點。
但他把握得很好,能讓烏荑察覺到他情緒的不對勁, 卻並不會抓疼她。
「哪裡,我也沒想到你會來這裡。」荊向延不為所動, 也絲毫沒有被他帶刺的話激怒,反而面上還是掛著一副笑容, 只是這笑意並不達眼底罷了, 還不忘順便禮貌地發問道:「不過怎麼不進去啊?沒收到婚禮請柬嗎?」
此話一出, 周遭的空氣登時凝滯。
向玉凜連面上的微笑都不想裝了, 冷著臉和他對視。
這話分明就是明知故問,還在暗指他不請自來。
誰稀罕來這種地方, 向玉凜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下車觸碰到這裡空氣的那一秒,渾身就像有蟲子在爬那樣難受,他恨不得沖回家把自己浸泡在浴缸里幾個小時。
如果不是為了等烏荑。
向玉凜冷笑一聲, 正想反唇相譏,卻不料抓著烏荑的那隻手被她強行甩開。
他整個人都愣了下,心臟驟停, 停滯在半空中的手十分僵硬,眼神霎時陰沉下來, 一言不發,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悄無聲息地緊握成拳,手背青筋凸起,像是在硬生生克制著什麼一樣。
「夠了,都安靜點。」烏荑呵斥。
雖然這地方目前沒什麼人,但她也不想被人撞見,要解釋都不知道該怎麼出口,因此神經到此刻都還緊緊繃著。
此話一出,荊向延和向玉凜不約而同地移開目光,鬆開了手,各自退後一步,壓根不屑把視線投射在對方身上,估計是覺得多此一舉。
烏荑嘆了口氣,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疲憊地捏了捏鼻樑,接著朝向玉凜問道:「回來了不先回家,跑到這裡幹什麼?」
「我不來找你,總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在惦記你。」向玉凜意有所指,雙手抱胸冷哼一聲:「真是什麼人都有。」
被這瞎指一通,荊向延嗤笑,真摯詢問道:「阿無,你這弟弟是不是有些隱患啊?」
沒點名,但向玉凜聽出是在明嘲暗諷,不過令他生氣的不是這點,在聽到對方喊烏荑的稱謂時他徹底炸毛爆發,惡狠狠道:「誰准你這麼喊她的?你是她誰啊?」
「好了好了阿凜。」生怕這兩人就在這裡吵起來,免得讓外人看笑話,烏荑連忙出聲制止拉開他們,太陽穴還一陣疼痛,她忍著不適攬過向玉凜的肩膀:「先走吧,有事下次再說。」
向玉凜順從地順著她的動作轉身,聞言,故意用讓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陰陽怪氣說:「大概沒下次了吧,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荊向延臉上的笑落了下來,變臉極快,面無表情地看著烏荑上了向玉凜的車,揚長而去的車影很快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
他抿著唇垂下眼,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烏荑走得太急,她的相機還沒從他手裡拿走。
緩過神來,荊向延眼底的溫度逐漸冷淡,想起出來時嗅到的那一股似有若無的煙味,指尖捻了捻,思緒開始發散。
這道氣息他時常會在烏荑身上聞到,因而並不陌生,可以說也是他會抽的一個香菸的品牌。
但最近幾乎沒見到烏荑用抽菸的方式來緩解壓力,所以,是她弟弟?
還來不及深想,手機震動的動靜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來電通話界面顯示了聯繫人名字,荊向延只看了眼就摁動開關鍵直接掛斷,隨後跳轉到鎖屏,有幾條信息都沒被他回復。
他解鎖,一一點開查看。
【XX:你不打算回酈城善後畫展嗎?】
【XX:我要瘋了,你人在哪兒呢?剛才有個精神病闖進來把一桶豬血潑到了畫上,給我嚇死了,還好被控制了】
【XX:哦不對,我仔細看了下,這好像不是血,是單純的油漆?】
與之伴隨傳送過來的是一張拍攝的照片。
被潑的那幅畫是他先前帶烏荑去看過的那幅《隱》,潑油漆的人很有目標,基本是朝著臉的位置潑上去的,有一種要把這幅畫毀於一旦的想法。
荊向延皺眉,看完後回撥了個電話過去,很快就被接起,對面焦頭爛額的聲音終於得到片刻喘息,像是緊緊抓住救命稻草:「你倒是捨得接電話,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是怎麼過來的。」
好友煩躁的抓了把頭髮,天知道那一刻他心臟都快嚇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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