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玉凜眸光閃了閃,指尖撫上嘴角的負傷,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裡閃著趣味。
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了,向玉凜站在院子裡抬頭看了眼樓上還亮著燈的房間,無意識鬆了口氣,隨手把車鑰匙扔給還在值班的傭人後就走了進去。
「我姐睡了嗎?」他率先詢問了下還在客廳整理花瓶的保姆。
對方想了想,道:「才上去沒多久,應該不會那麼早睡。」
注意到他嘴邊的傷,擔憂道:「這是怎麼了?我去拿點藥先消個毒吧。」
向玉凜搖搖頭:「不了,我先上去找我姐了。」
保姆拗不過他,只得作罷。而向玉凜則坐電梯上樓,他住的樓層在烏荑那層上面,因此在站在她房門前時猶豫了好一會兒也沒敢抬手敲門。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設,他深吸口氣,視死如歸般輕輕敲了兩下門,還僥倖著對方或許沒聽見,但又暗自含著期待,萬一呢。
房門很快被人從裡面打開一道小縫隙,烏荑穿著睡衣,發絲慵懶地垂在身前,見到眼前站著的人時,眉頭一皺就要數落他怎麼不接電話,可眼尖地注意到他嘴角的傷,又把溜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眉頭擰得更深:「跟誰打架了?」
「沒誰,」向玉凜死鴨子嘴硬,犟著,在觸及到烏荑警告性的眼神後才不情不願地嘟囔道:「......你情郎。」
烏荑張口還想說什麼。
向玉凜已經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語氣可憐兮兮,故意湊上前讓她把自己的傷口盡收眼底,企圖喚起點微弱的同情心:「疼,我還沒上藥。」
第29章 相親
房間裡靜悄悄地, 唯有消毒棉簽觸碰傷口時向玉凜忍不住輕微發出的痛呼聲,烏荑儘量放輕力道,眼都不抬:「長點記性。」
傷口被浸過消毒液的棉簽按著, 惹得向玉凜不斷吸氣,疼得嘶牙咧嘴, 眉頭都緊緊凝成一團,聽見烏荑這句擔憂和教訓參半的話語時嘴角還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揚。
烏荑重重一按。
「嘶—」向玉凜倒吸一口涼氣, 「輕點,疼。」
「現在知道疼了, 打架的時候怎麼沒覺得呢?」烏荑壓根沒對他的話起一點同情心,面無表情地又摁了下, 見對方確實感受到疼痛了,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簡單給他塗了點藥, 然後起身把藥箱收好。
「這是兩回事。」他抽著嘴角, 鬱悶地想要觸碰, 卻在烏荑一個眼神的警告下乖乖放下手。
「不管你幾回事,」烏荑睨了他一眼, 淡淡道:「下不為例。」
她這弟弟看著是個紈絝富二代,但只有她知道他的戰力是有多弱,小時候跟外婆養的狗打架,甚至還打不過一隻小金毛, 捂著屁股邊哭邊跑,一把鼻涕一把淚。
現在倒是不一樣了,只能說是有長進但不多。
聞言, 向玉凜先笑了:「你老是愛這麼說。」
他可不信烏荑會真的不管他,從小到大, 她這話說了不下千次也有百次,沒有一次是應驗的。
「我說了你聽?」烏荑隨口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聽,我什麼時候不聽姐姐的話了?」向玉凜笑眼彎彎,哪裡還有方才負傷敲門的狼狽,甚至眼底都泛著狡黠的笑意。
「呵。」烏荑輕笑一聲,抬手二話不說就往他額頭敲了下,力道控制的很好,懵逼不傷腦。
饒是這樣還是引得向玉凜突發戲精本性,哎喲了聲,滿臉痛苦地捂住額頭,好像在委屈控訴烏荑下手有多重。
「你如果聽我的話,就不會去找人打架了。」烏荑提起藥箱催促他起身,「回去睡吧,我還要修客戶的照片。」
向玉凜口腔內的舌頭在傷處抵了抵,沉默兩秒後,有些嚴肅且半開玩笑地道:「不想走。」
這語氣很難讓人分辨他是在說笑,還是認真。
「我這可沒有地方給你睡。」烏荑把藥箱放回原處,接著走到沙發邊拿起放在上面的電腦,坐下去後盤著腿重新開始修圖,時不時跳出來的微信提示音她也抽空回復。
「我可以睡地板。」向玉凜得寸進尺,不管那麼多,仰頭就往後躺去,整個人呈大字型倒在休息長椅上,陷進柔軟的坐墊里,佯裝不經意問道:「你在跟誰發信息?」
烏荑頓了下才回覆:「沒誰。」
「我的傷是因為你情郎,你要在我眼皮底下找他說話的話,」向玉凜似笑非笑,嘴角明明是上揚的,透露出的笑意卻沒多少,「我會傷心的,姐姐。」
烏荑應下,叉掉了聊天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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