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清也霎時瞪圓了眼珠子,反應了好半天,才好像聽明白她在說什麼。
很快地搖搖頭,怕郁芣苢沒看見,她又搖了兩下,才自顧自地往下說:「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分開的場景,我覺得超級難過的,那一陣我都特別傷心。但那會兒我們每周都能打電話,一聊聊好久,我就覺得還好。後來上了大學,我們每天都能見面。」
郁芣苢不知道她想說什麼,往屏幕上點了幾下,把遊戲靜音,沉默地聽著,沒有打斷她。
「可是跟万俟延,我們是真的有6年沒有見過面了,整整6年,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卿清也抓著酒杯,慢慢道,像是試圖說服她,又像是說服自己,「人怎麼能夠平靜地接受分別呢?那種像是把人從你的生命里生生剝離的感覺,怎麼能夠接受呢?」
「我接受不了,我到現在想起來,仍舊會感到特別難過。」
那時年少的卿清也並不曉得他們會鬧多久,她想或許是一個月,也或許是半年,反正他們遲早都會和好的,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只是沒想到,這個遲早竟然花了這麼多年。
「我知道你一直都覺得我跟他結婚這事特別衝動,可是芣苢,人一般是不會有破鏡重圓亦或是重新來過的機會的,既然他給我遞了台階,那我為什麼不順著這個台階下呢?還有關於離婚這事——」卿清也擺擺手,「那可不行,我家往上數十代都沒有離婚的例子,我也不能開這個先河。」
知道她死都不會離婚,還說得一本正經的,郁芣苢忍不住笑了起來。笑了會兒,她停下來,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跟卿清也提起自己前陣子碰到的事。
是在燕城比較有名的一家餐廳,有兩對父母和子女,似乎在商談婚事。
原先還好好的,聊得挺順,誰知在商談裝修房子的時候,兩家忽然吵了起來。本來大伙兒都沒注意到他們那邊的,但他們實在吵得太大聲了,包廂再好的隔音也擋不住。
郁芣苢不得不被迫聽著他們對罵,也是在這個過程中,她可算是聽明白了,原來他們是在為新房裡是否應該準備一個酒櫃而吵架。
一家覺得需要,可以充當門面,另一家則覺得完全沒必要,還浪費錢。
兩家人根本談不到一塊兒去。
「所以他們就為一個酒櫃吵起來啦?」卿清也簡直難以置信。
「或許是因為酒櫃吧,但也可能不是。你知道的,人與人相處,多大點兒事都能吵起來。你不也因為一點兒小事在這生氣嗎?就這點兒事?」
「我不覺得這是一件小事。」
「行吧,事兒呢的確不是什麼大事,問題在於你是怎麼想的?想怎麼解決?」
卿清也想了想:「我想等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主動來找我。」
「你確定你要這麼解決?」
「......沒有。唉,太難了啦。我感覺結婚就像是玩通關遊戲,太難了,我好像永遠都通不了關了。」
「反正只要最後能夠通關,過程曲折點又如何呢?就跟玩遊戲一樣,你說,對吧?」薄言初好心開解万俟延,道。
他原本是來檢查項目進度的,跟万俟延約了時間,懶洋洋地躺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等他。誰能想到不多時,門拉開,進來的卻是一個本該享受新婚之喜,此刻臉卻臭得跟失戀一樣的人。
「這是咋啦?吃炮仗啦?」薄言初問他。
万俟延不想理他,將泥人放到辦公桌後的文件櫃裡。
「跟卿清也吵架啦?這才結婚多久?」薄言初繼續問。
万俟延仍是一腔油鹽不進的樣子。
薄言初小時候學過一陣行為分析學,學得還挺不錯。不過万俟延這種類型的,不用分析他的行為,他都能猜出是為誰。
他總是這樣,不生氣倒還好,一生氣就開始悶聲不響。這麼多年下來,薄言初也算是摸透了他的脾性。不過万俟延不常生氣,而能把他激怒的人,從始至終也就那麼一個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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